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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謙恭之色,冷冷道。
駱塵鳶抱著胳膊,略一沉思,反問道,“何人託你的?”
墨炎沉吟一下,冷冷一笑,“姑娘最該問的應該是,他託我來所謂何事吧?”
駱塵鳶扁嘴,只得道,“看病的?”
如果自己真的有病,駱伯應該知道才對,這兩天不管如何,想必她都會聽曉個一二。
墨炎彷彿知曉駱塵鳶心中的猜疑一般,臉色一寒,“駱伯不過是一個外宅管家而已,你若是心中對這個有所懷疑的話,那就當在下沒有說過此話,並且希望姑娘能夠不與他人說此事,只當墨炎從未出現過。”
駱塵鳶沉思片刻,正色看著墨炎,“你的條件是什麼?所託何事?”
墨炎不料駱塵鳶會這麼痛快的應下來,冷顏微有緩和,“條件是周全在姑娘身邊,聽從吩咐,並使醫術替姑娘治病。病癒之時,墨炎自會告訴姑娘一切。”
“這就是你的條件?”駱塵鳶未免有些汗顏,這哪裡算是條件啊,這簡直就是很無謂的付出嘛
“你只需要替我想一個合適出現的理由就好。”
“理由”駱塵鳶痛苦的皺皺臉,結合墨大俠的生活習慣,給他一個隨時隨地出現在她身邊的理由,實在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
第三十九章 水壩危機
既然是令人頭疼的事情,何必再多想?駱塵鳶抬眼靜靜望著墨炎,櫻紅的唇角勾出懶散微笑,“墨大俠的誘餌實在令人垂涎三尺,不過可惜的是,阿鳶沒那個福氣,消受不起。還是請墨炎大俠高抬貴手,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墨炎向來雷厲風行,剛毅過人,處事最為果決,然而聽到駱塵鳶這話時,凝眸冷縮,不掩詫異,更露出一種難以琢磨的迷茫,“你竟然拒絕”
駱塵鳶翻白眼,扁扁嘴,“我不喜歡,為什麼不能拒絕?墨大俠如果想收徒弟,或者找個地兒混口飯吃,那麼好的條件,想必處處搶手的緊。我一山野地主婆,心性粗野,一來供奉不起墨大俠這樣風liu倜儻的俠義之士,二來也不能習慣將就隨時隨地符合您的行為作風。就比如說,您萬一哪天在小的洗澡時突然出現,小的難不成要編個墨大俠是我相公的理由來搪塞眾人?所以,小的廟小,對不住您這位大神了。”
語罷餘光瞥見墨炎正一臉發青,眸子落在隔牆的古樹上,不得已,再次嘆氣,“看來樹大了真招風,偏巧我屋子裡正缺幾把椅子,嗯。墨大俠這早飯也不能白吃,不然跟著我去尋村裡的木匠去,回頭把它給伐了做椅子可好?”
墨炎嘴角冷冷抽了一下,臉色一陣青白,忍了半響,竟然沒有暴怒,只悶悶說了句:“不用了,告辭!”
駱塵鳶嘿嘿一笑,“嗯哪,拜拜!”於是裝好人的趕緊把門給他拉開,胳膊一伸,做出“不送,請慢走”的恭送只是姿勢。
墨炎冷冽的雙眼露出強悍的意志和不容更改的決絕,冷掃著駱塵鳶道,“終有一日,你定然會求我,要我交你習武。”頓了頓,凝冷眸,寒冰一樣對視她不以為意的雙眸,“因為在這個暗璇洶湧的不安凝國,人命如草芥,倘若想求得一生之機,非習武不可。而你體內先天的痼疾,這一世,只有墨家人能解!墨炎,不會放棄!”
駱塵鳶聽著那一字一頓,字字如寒冰擲地,冷冽而沉重,不由微笑僵住在笑靨上,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難以明說的壓抑,但偏偏生性倔強,愈是逼的緊,骨子裡就愈是有一種桀驁不馴的霸氣與固執,硬著頭皮,冷笑道,“墨大俠說笑了,小女乃布衣百姓,與國家大事,朝政暗匣無關。這一生,只求耕得一畝三分地,平平安安過一世便罷,其他於我,有何干系。”
墨炎忽然覺得頭大如鬥,只得磨牙恨恨地哼了一聲,展開身形,閃出小院,消失在鬱鬱蔥蔥的山林中。
駱塵鳶看著那消失在墨瞳中的身影,有種落魄無奈之感湧上心頭,抬眼看天,依舊不見豔陽,天際籠罩著大片的烏雲,想是夜間還會有一場大雨。抬手撫額,將剩下的殘羹冷炙隨便收拾了一下,洗淨了餐盒,趁著給王氏送還餐盒的事情,出去走走散散步,沒準還要湊著水渠修好,趕著安排一下分糧種,施肥等事情。
曾經她有在齊民要術中讀過,連夏抗陽,徒道秋耕不堪下種,也就是夏日天乾物燥時,秋耕之種,是不宜下種的,再考慮到落雁山土地貧瘠,雖然此時行那“踏糞之法”有點來不及,但此處薄田最多,最後能夠趕在播種後施糞最佳時期之前,讓村裡人儘量使夏收剩下的穰子、穀子等一類的雜物,並須收貯一處。多借幾頭牛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