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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雖然頭疼無比,但她卻清晰記得自己從山岩跌到矸石叢中種種畫面,依稀還有那惹她分神的馬鳴嘶聲,倘若按她那個跌落的情形,仰面倒下脊背和大梁必然會受到重創,她曾記得原來有個新聞說的就是一個人從牆頭跌倒,摔斷脊樑,而導致全身癱瘓。
四肢能動,且渾身的痠痛只像是累極之後才會有的正常疲累,所以駱塵鳶心神大定,她可不希望成為穿越史上第一全身癱瘓的女主。
心理上的壓力隨之消去,駱塵鳶再次睜開雙眼,入目的是自己睡房裡那灰褐色的房梁。
然而天光灰暗,時不時可以聽到窗簾外那淅淅瀝瀝的雨落聲響。風捲著暴雨後清涼無比的氣息,從縫隙中灌入,讓她不由心神一朗,繼而想起水壩的事情,秀眉緊蹙,正要翻身下床時,忽聽外間傳來人聲,那聲音十分耳熟,駱塵鳶先是一怔,趕緊閉上眼,裝睡,拉長耳朵,仔細探聽著外間的動靜。
“人醒了嗎?”清洌如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陰冷,“這個是什麼東西?”
“呃暫且叫它頸項吧,姑娘的傷非用它固定著才行。”一個沙啞如麻的聲音,沉厚而粗糲,聲線如鋸齒一般,從耳膜滑過,讓人忍不住皺緊眉頭。
“給她弄上,你早些退下。”那冷淡疏離的聲音有些不耐,“水壩那裡多遣幾個工匠連夜看守,實在不行就從山莊裡叫幾個莊奴過來幫忙,務必保住落雁山和竹橋村,這其中的緣由廖伯心中應該有數。”
“老臣明白,王爺息怒。”那沙啞蒼老的聲音恭謹應道。
王爺?!駱塵鳶倏然睜大雙眼,呆滯著望著屋樑,嘴巴高高撅起,悲催的眨了眨眼皮。王爺,竟然是位王爺?!自己的運氣怎麼會如此之渣?古人重農抑商,商賈之家歷來在古代歷來都極受輕視。
駱塵鳶自己給一商賈老闆打三年工,等哪天家底子厚實了,一不高興咱們還能掀桌子造反,把老闆炒了,起碼沒有社會輿論壓力,這下好了,竟然是位王爺!真丫丫嗚嗚打死她也不敢掀桌子造反,就算稍不順從一下下,也得被輿論界與政法界給壓死。
思緒百轉千回之間,外間已沒有人聲,聽見有腳步聲傳來,趕忙閉上雙眼。感覺有衣袂帶風的細碎聲響帶過,好像有人站在了他的床前。是他?還是那個叫廖伯的人?駱塵鳶依舊緊閉雙眼,儘量調整呼吸,繼續裝“死人”,心裡卻沒有來由的突突亂跳。
沒來得及考慮出對策,駱塵鳶便覺得兩隻手忽然鉗制住自己的雙頰,而後輕輕往上一帶,脖頸處頓時陣痛,好像是傷口崩開一樣,幾乎讓她眩暈過去,咬著牙關倒抽冷氣,沒等她反抗,忽覺得脖頸和肩膀的地方突然多了個奇怪的木器,就那麼支在自己脖頸處,類似於頸椎牽引固定器一般。
敏捷而迅速的被那麼固執,駱塵鳶好死不活的睜開眼,入目的只有宮明微眯俊眼,笑的一臉無害模樣。
囁嚅著唇,疼痛讓她不由的抽涼氣,想放兩句狠話,卻發現自己不光底氣不足,身體條件更不允許,尤其是鉗制住她脖子那冰涼的木械玩意兒,別說奮起還擊了,連說話想牽動住下巴,都極為困難。
努力的半天,只從牙縫裡擠出個“痛——”字。
宮明薄唇輕泯,黝黑的眼珠彷彿浸在清水中的黑琉璃,清清亮亮的,似有水波流過,眸光流轉,冷豔卻帶著戲謔得意的戲謔般的惡魔微笑,峻峭的眉峰,冷麗的上挑,頗有閒適道,“你自找的,倘若方才你知趣的睜開雙目,興許就下手輕點兒。”
“吱唔唔”破碎的聲音從駱塵鳶的牙縫中艱難磨出,倆烏溜的墨瞳巨悲催的控訴著宮明,半響擠著眼淚,硬是咬出了幾個字跡,“唔唔小的唔給王爺請安”
宮明俊眉冷挑,側耳細聽之下,先是一怔,餘光掃到駱塵鳶這無比悲劇的小模樣,忍不住眼角一抽,本該為此爽朗大笑,但沒想到那深邃的眸子竟驟然一凝,直視了駱塵鳶片刻,薄唇微勾,輕嗤一聲,背過身去,淡淡道,“我現在不過是一布衣百姓而已,至多不過一個商人。宮王爺早在幾個月之前就不存在了,你若不想被逐出山莊,水淹落雁山,最好識趣的不要再提‘王爺’二字。”
啊?!駱塵鳶神色一凜,點頭不成,只得使勁的眨眼,無比乖順的支吾著,“嗯嗯”
內心止不住沮喪,多沒意思的王爺,多無情調的腹黑老闆抬眼望天,命啊!這都是命!她駱塵鳶這輩子就逃脫不了灰姑娘的悲催命格不,人家灰姑娘是落魄的正室所出,最後還被王子帶走,她駱塵鳶就是那巫婆屁股下騎得那把破掃帚,前後這兩世,都沒逃脫被人騎在胯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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