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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的邊緣了,強忍著掀翻桌子的衝動,緊緊捏著戒尺,瞪著宋如此道,“不許去。”
宋如此秀眉皺著,蹂躪著衣襟,“學生急也。”
老頭真要崩潰了,顫抖著抬起戒尺,先指指駱塵鳶,再指指宋如此,半響,吐出一口濁氣,才道,“風丫頭且背來,背完,女學生方可出出去也。”
風丫頭駱塵鳶抽
宋如此圓滿了,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利落道,“可。”一邊悠哉悠哉地吸溜茶水,一邊學著老先生的口氣,指著駱塵鳶道,“且背來。”
駱塵鳶就這麼悲催的,痛苦的,開始背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越背越流暢,一氣呵成。
直背的宋如此一臉仰慕、同情的望著她——太強大了,這麼多字的詩都能被出來,得捱了多少揍啊?
直背的老頭兒將戒尺拍得“啪啪”響,連連呼曰:“善善善,孺子可教也。”
直背的亭廊遠處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擊掌聲音。
聽到擊掌聲,宋如此先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捂住駱塵鳶的嘴,暴跳道,“別背了!慘了,慘了!我爹來了!”而後,一頭栽倒案几上,埋頭裝苦讀。
駱塵鳶也收回神,聞聲尋去,臉色瞬間一變,擊掌的人是那涮她的男人。再變,他一側站著一個身著青藍官服的人,八成便是她要找到宋大人。
第三次變化時,駱塵鳶驚喜至極的撲了上去,“張大叔!各位當家的,你們都從牢裡出來了?”
張大郎正奇怪府官為何府官帶著他們去溜達後花園,看見駱塵鳶在,心裡就通透許多,嘆道,“是小陳丫頭啊?阿四呢?三當家他們呢?”
駱塵鳶面色一黯,隨即笑道,“阿四他們都在雜院裡等著張大叔你們。你們都還好吧?小女來晚了不過,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張大郎憨厚的笑笑,連連點頭。
駱塵鳶鬆了口氣,恭謹的走到宋府官面前,深深行了一禮,“宋大人廉潔愛人,民女多有不知,三番四次叨擾,還望宋大人恕民女魯莽之罪。”
宋府官瞧著駱塵鳶手裡翠綠的竹子,臉色沉沉的,無奈地揮揮大手,官氣十足道,“罷了,這番保釋,你還是多謝謝呂公子吧,倘若不是公子極力保釋,又重金買下落雁山之外的數百畝貧田。本官定要依法辦事的。”
駱塵鳶扯笑的唇角一抽,臉色一片青灰,將信將疑地看著涮她的那腹黑男,小心翼翼道,“呂呂公子?”
男人笑得很BOSS,讓開一步,微笑著點頭道,“在下呂明,單字,房。姑娘捨身取義,讓在下十分動容,舉手之勞,姑娘無需感激。”
我說要謝你了嗎?駱塵鳶心有不忿,但當著張大郎和府官的面兒,她只能忍辱吞噬,吃癟地向呂明道了個福,“民女替落雁山的百姓謝過呂公子了!”磨著牙,又問,“那我們換糧種家禽一事”
呂明微微一笑,不露聲色道,“這個你們放心吧,在下先替眾鄉親保下了這個季度的糧種和家禽等物。”說著指派著他身後的“墊腳”男,笑道,“你帶張大郎他們去領吧。”
“墊腳”男悲憤了,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為什麼又是我?”迎上呂明微眯的瞳眸,他寒顫了一下,悲壯道,“我去!我去。都跟我走吧!”
張大郎等人早已喜不自禁,忙跟上“墊腳”男,見駱塵鳶沉思著還愣在原地,張大郎捅了捅她,“陳丫頭,走咯。”
“不行!她還不能走!”埋頭“苦讀”的宋如此不知何時跳了出來,揪住駱塵鳶的衣襟,面色鄭重,對上宋府官鐵青地面孔,畏縮了一下,終還是死死拽著駱塵鳶不放手。
駱塵鳶嘆了口氣,英兒的事情她還沒交待,瞥了呂明一眼,即便交待了恐怕也走不了,所以無奈的看著張大郎,“大叔,你們先回吧。我曉得路,呆會自己走。”
張大郎有些猶疑,“你一個姑娘家”
“張大叔,在下卻巧順路,由在下將姑娘送回去可好?”呂明一臉誠懇,風度翩翩地請求道。
張大郎樂呵呵地搓手,“那敢情好!”又叮囑駱塵鳶,“陳丫頭聽話,不要亂走。跟著呂公子回去,我回頭讓阿四去迎你。”說罷大手一揮,不等駱塵鳶回答,便喜滋滋的跑去領糧種了。
駱塵鳶恨恨剜了呂明一眼,將宋如此拉到一旁,將英兒的事情小聲講給了她,末了還怕她官家大小姐矜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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