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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頭低著地面,回身抖似篩糠,宮明積威之下,她連哭也不敢哭,只是不住的磕頭,磕的滿頭炫目繁榮的珠花簪子,嘩啦啦的散了一地,嗚咽著道,“奴婦奴婦罪該萬死,求王爺饒命啊!”
“嗤,我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王爺這稱謂若不是五孃的提點,我以後還可不敢胡亂自稱了。五娘有話還是早說了吧,省的叫來府衙的人,落得個欺上瞞下之罪。”宮明不鹹不淡道。
五娘一聽,老臉頓時煞白如紙,抬眼瞥了一下宮明一側坐著的駱塵鳶,雙眼忽然一亮,發瘋似地撲了過去。
而這廝正一臉悲壯,抱著同情與慰問的心情打算看現場直播版之地主欺壓良民的苦情戲時,忽見戲中被壓迫的主角,突然跳出熒屏一個踉蹌撲到她腳下,死命的抓住她的衣襟,猛的一拖,猝不及防下,險些被拖下輪椅,倒頭栽到地上去。
駱塵鳶驚呼一聲,忙抓住旁邊貌似窗簾的軟物,下意識的騰出一隻腳來,將那五孃的鷹爪一般的手給踢開,驚悚無比的叫道,“哎!!這人怎麼回事兒啊?抓錯人了吧?”
“少奶奶,少奶奶救奴婦,救奴婦啊!奴婦是葉府的人,三少奶奶先前是見過的!奴婦知錯了,奴婦這都是為了少爺、少奶奶才一時走錯了路子,被壞人慫恿了才偷了親王爺鋪子裡的東西。少奶奶救奴家啊”那五娘覺得找到依傍,愈發涕泗交加,鼻涕淚兒全向駱塵鳶腳下奔去。
駱塵鳶又驚又駭,娘哎,這好好的看出戲,怎麼就把JQ(劇情)扯到自己身上來啦?!
腦中忽然一滯,想起宮明剛才說給五孃的那句話,‘我既然能夠留下你,就必然有留下的理由’。
旁邊站著的商管事臉色也好不哪裡去,警惕而鄙夷的掃了駱塵鳶一眼,抖著肥身子招來兩個護衛,先把五娘從駱塵鳶腳下拖開,才從袖子裡掏出一張被絞得象鹹菜一樣皺巴巴的錦帕擦了把冷汗,低著頭,挺著肥身子,也跪倒宮明面前,開口道,“奴才求主子責罰。”
那商管事一開口,尖細如針眼的聲音,讓駱塵鳶驚魂剛定的心,登時又被嚇走一半。倆烏黑如墨的眸子,瞪得溜圓如珠子,半張著嘴巴,心有餘悸的盯著那肥胖子:這丫是是個那啥啊!
心想也是,宮明原來是個王爺,身邊有幾個太監公公再正常不過了。
察覺到駱塵鳶驚愕又複雜的目光,那管事蘭花指一捏,冷哼了一聲,取出紅帕子擦那擠成一坨肥肉的臉頰,不想卻在白嫩的臉上留下一截紅色絲線,隨著他的呼吸聲起起伏伏,甚是詭異,“主子再罰奴才,奴才也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求主子將五娘和這位葉家少奶奶一併押解,要麼送到府衙,要麼就送回葉家,讓葉老夫人決斷。否則咱們那三天之內,被漓家吞併的十間鋪子,可真找不到陪主了!”
天哪!駱塵鳶頓時兩眼一黑,硬挺著身子撐了一撐,回頭懨懨地望著宮明,“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她什麼事兒都沒幹,怎麼吃了頓青菜拌蘿蔔,就得背這麼大一黑鍋啊!?
第四十七章 誣衊
聽了五孃的話,宮明著墨的瞳眸裡著上一層如冰霜一般的目光,冷眼掃過被人當窗簾揪住的寬大袖袍子,淡淡道,“葉家三少奶奶,請自重。”
冰冷的神態讓人如置寒潭之中,陌生而倨傲,與先前那個挑菜喂她吃飯的BOSS簡直就不像同一個人似的。
“三少奶奶”駱塵鳶輕吟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胸口感到無比的壓抑與難受,鼻子酸酸的,開始往上蔓延,帶動得眼睛澀澀的有些發癢,駱塵鳶揉揉眼睛。
沒等她收回攥住他衣角的手,他卻凜然的用力揮了一下,衣袖的凌厲破風一般被抽離她的掌心,整個人被突然而至的戾氣,帶動的跌了一個踉蹌,輪椅隨著她身體重力的向前傾動,而發出一聲刺耳之極的“咯吱”怪響。
一剎那被人當做奸細一樣,鄙夷的揮開,那種迫然之感,好像是青天白日裡忽然被一千斤重的巨石,壓住心肺一般,無力而絕望,連帶著方才被當成兔子喂那青菜蘿蔔拌飯的歡愉,一併被狠狠丟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誤會和茫然,讓駱塵鳶陡然失去了方向,怔在原地,頹然而委頓,除了五孃的哭聲,周遭只剩下自己靜謐而壓抑的呼吸。
讓她像五娘那般,歇斯底里不顧形象的對宮明喊,“我冤枉!我不是什麼葉家三少奶奶!我不是奸細,沒有裡應外合使你丟了鋪子”嗎?
誰信啊?
就像當初被張阿四趕出門時,村民對她懷抱包袱,忘恩負義逃走的誤會一樣。
她要解釋,她興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