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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將她送進宮來的人,只盼望能夠儘自己所能讓自己少受些苦痛,若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安慰自己,這身體不是她的,遭罪的只是那個駱家庶女,那個身份不明的女孩。
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她慵懶的側臥在貴妃榻上,微眯瞳眸,已經無力再想掙扎,或者其他什麼,只剩下一個平穩寧靜甚至絕望的心,悄悄隨著貴妃椅的搖晃而搖晃
月華如水一般靜靜的傾瀉入那華貴精緻的宮殿中。
椒房殿。
已經不知道是誰給這所華麗的寢宮取得名字了。據說是先皇曾經夢遊,游到了一個無垠闊土之上,聽到的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代表的寢宮,是帝王最珍愛的女子。
昔日皇后善妒,霸佔椒房殿於親生太子宮中,漸漸的這所宮殿已經被許多人淡忘。但他卻不,自從踏入皇宮中後,他便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可惜先皇仙逝已久遠,今日皇帝也將日日衰弱下去,這名字的由來,更無人知曉多少。
只有少數宮裡的老人才記得,這殿宇是帝王珍愛的女子居住之所。
歸園田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淪喪
他冷眉輕蹙,沉靜的站在殿宇門前,他似乎有點琢磨不透那個男人的心思了。輕輕的推開殿門,隨著門被推開,月光漏了進來,灑了滿地的大理石都是,而那雙淡漠清澈的雙眸,卻再次因為那抹嬌麗的紅影,似石子落水一般,激起了一圈圈令他模糊而迷戀的波紋。
似乎如同往日一般貪睡好吃,躺在貴妃榻上一動不動,微闔的墨眸似乎因為沉睡而無半點顫動。
他一步步,極慢的走近,每一步又都刻意的用力,希望她能夠聽出,而不至於睜開雙眸時,被他的突然出現驚嚇到。
短短的幾步路,他卻像走過了半個世紀一般,從剛開始的額驕矜倨傲到之後的落敗而逃,再到今日的輝煌高貴,一切波折與改變,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麼她還會相信嗎?
他頓住了腳步,有些膽怯,有些迷惘,良久深呼一口氣,開口道,“阿鳶”
貴婦椅上的人蹙起眉頭,動了一動,隨即倏然睜大雙眼,側臉像這邊看過來,月光之下,那修長的錯影靜靜的落在地面。側臉的輪廓在瑩瑩燭光之下依舊帶著那熟悉又陌生的晦澀與固執,華服錦衣,面如冠玉,清秀而溫潤,十分的熟悉,三分的陌生。
她驚愕的從榻上彈跳而起,墨眸中流露著難以置信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繼而左手抬起,狠狠在右臂上揪了一下,雖然感覺到痛,但眼前的人依舊讓她難以置信,甚至有點接受不了,顫顫的後退兩步,定定看著他,小心的嘀咕道,“阿四阿四”
晦澀的表情緩斂,又復而亮澈起來,展開了一個清透的微笑,迫不及待的走近她幾步,又唯恐她還那個痴笨的腦袋還未清醒,唐突嚇著了她,又忍不住再次將步伐停住,“是我,張阿四。阿鳶,你還好嗎?我爹和柳念先生還好嗎?”
聽到那兩個在心底徘徊許久的名字,駱塵鳶渾身一震,從疑惑中醒來,看著眼前清俊灑脫的美男,又驚又喜,那發自內心開心,與周遭的環境激烈相沖,忍住眼角中的澀然,她向前大步邁去,失聲叫道,“阿四,真的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流放到京城外了嗎?任我怎麼打聽都尋不到你的蹤跡,張大叔和村裡人都急死了,你怎麼就不知道往家裡捎個信兒呢”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茶樓那店小二的話來,悚然一驚,倏然緊閉上了嘴。
“怎麼了?”張彥章看著她忽而又退開後,眉宇微頓,洗盡鉛華的瞳眸再無從前的木訥和純澈,似乎感覺到什麼,他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和悵然。
“你就是太子身邊的第一紅人,那個張公子?”敏感的直覺與張阿四這一身的打扮,以及能夠隨意出入這寢殿的特殊權利,讓駱塵鳶不得不開口質問道。
看著那繡著黑色紋飾的霞帔紅袍,肌膚勝雪,僅僅半年多就出落的這般惑人,他不禁痴然而苦笑的著看著她,談談到,“原來還是你,終究逃脫不過的。”
駱塵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總之她覺得一下子被自己的那個猜測給弄得混亂非常,忽而笑了,“原來你這個書呆子土包兒竟然那麼有出息!”忽而又惻然沉臉,“為什麼你跟著太子,你不知道他”話到嘴邊,不得不再次封住。
她揉著將要裂開的頭顱,無力的坐回軟榻,重重喘著粗氣。
張彥章幽然看著她,瀲澈的清眸迷漫起許久都不曾見的急切與迷戀,靜靜看著她,淡淡到,“阿鳶,如果我不在他身邊,如今早已經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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