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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法,盡力將你體內的寒氣逼迫到丹田之中,一時半刻應無性命之憂。”
刁小四感激道:“赤大哥,你我萍水相逢,兄弟受你大恩無以為報,怎麼好意思?”嘴裡這麼說,眼光更虔誠地瞅著對方,滿心巴望著對方好人做到底,幫自己把那道冰寒鬼氣從身體裡徹底趕出去。
誰料想赤尊俠搖頭道:“救死扶危乃是我崑崙弟子應盡之責,況且我也只能幫你暫時壓制住寒氣,卻也無力將它煉化迫出。”
刁小四聞言大感失落,如果連崑崙仙家都化解不了這道鬼氣,自己往後還能有啥指望?
赤尊俠看在眼裡,寬慰道:“小四兄弟,你不必灰心。儘管愚兄修為淺薄,無能救你性命。但我崑崙博大精深,定會有醫治之方。”
刁小四聞言精神一振道:“赤大哥,這麼說你能帶我上崑崙山?”想那崑崙山乃仙家聖境,到那兒溜達一圈自然好處多多。就算最終啥也撈不到,至少也能書寫上一筆到此一遊。
赤尊俠尋思道:“我崑崙門規如山,未經掌門師尊首肯,尋常人等無緣涉足仙山,我又如何能擅自帶回這少年?好在三師叔常年隱居江南,他醫術通神妙手回春,我若求他,或有救治之法。”
只是自己此次下山實揹負著師門重任,若為這少年萬里迢迢遠赴江南,卻又如何向師傅交代?說不得還需另想它法方能救這少年的性命。
他想了想問道:“小四兄弟,你體內的寒氣是怎麼來的?”
刁小四自詡臉皮比城牆厚三分,但若是實話實說,只怕立時被赤尊俠看輕,倘使對方因此不願救治自己,豈不是白白失去一次好機會?
故而他腦筋急轉,回答道:“不瞞赤大哥,小弟是靠著祖傳的粗淺手藝行走江湖混幾口飯吃。前幾日聽說亂墳崗上常有惡鬼出沒傷人性命,便起了除魔鎮妖之念。也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孤身一人就闖了進去。”
他暗中察看赤尊俠神情,見對方並無懷疑之色,便放下心來把膽量放大,忿忿然道:“哪曉得那些惡鬼實在厲害,尤其是領頭的一個女鬼,簡直就是兇狠野蠻無恥惡毒之極品。”
他連比帶劃,便將自己如何被女鬼制住,又如何被逼迫用強的事一五一十徑自說了。
事關小命,刁小四是不敢過分添油加醋的,只把翠玉盤的事跳過不提。
赤尊俠聽刁小四連如此令人難堪的事也徑直說了,當下不虞有他,沉吟須臾道:“小四兄弟,你的情形倒有幾分類似於本門的醍醐灌頂之法。”
他見刁小四目光迷離一副懵懂模樣,心下一笑,耐心解釋道:“所謂醍醐灌頂,是一種傳功注氣之術。通常是由師門尊長為提攜後輩,將自身的真元注入他的體內,以助其拔毛洗髓培元築基。”
刁小四嚇了一跳,忙表白道:“我跟那女鬼可半點關係都沒有,她既不是我媽,更不是我師孃。”
赤尊俠忍住笑搖頭道:“要運用醍醐灌頂之法,傳功者與受功者必須同出一門,這樣彼此修煉的真氣心法才不會相沖相剋適得其反。而且傳功者注入的真元多被用於洗髓築基,真正能夠讓受功者吸納煉化的往往不到三成,有資質超群的也絕不會超過五成。因而非是逼不得已,極少會有人使用這門功法。”
刁小四大感有理,忍不住點頭道:“這就跟有錢人一樣,活著的時候有房有車有地有產,啥都不缺,滿屋子的金銀和美女都藏著掖著捨不得跟人分享,死了還專挑好的往棺材裡帶。就算後世有人挖出來,有些好東西卻是沒法再用了。”
“這還是有些不同的。不過難得你小小年紀能懂得視金如土的道理,很好。”赤尊俠顯然並不能體會刁小四的遺憾。
刁小四聽得一愣,訕訕低頭沒吱聲,暗自道:“你恰恰說反了,我是視土如金才對。”
便聽赤尊俠繼續道:“你的情形自不相同,那棺中女人死去多時,竟能儲存一身功力不散,這是一奇;她與你無親無故,卻將畢生功力盡數灌輸,這是二奇。更奇怪的是,她注入真元既非為你拔毛洗髓,也非培元築基,而是近乎完整地留存在了體內,這等手段委實教人歎為觀止。”
刁小四發愁道:“可那鬼東西用不能用,還凍得我半死。赤大哥,要不你也教我醍醐灌頂之術。我將它轉送給你,說不定你也能增加個二三十年的功力,可好?”
赤尊俠啞然失笑,剛欲回答靈臺猛地警兆突起。他來不及提醒刁小四,一記低喝拔身而起,左掌凌空發出一股柔和勁力將這少年推送到角落裡,右手翻腕掣出背後斜插的仙劍“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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