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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堂主囁嚅道:“十二連環塢封了咱們的下游水道,不準一艘船駛入巫山地界!”
徐蕭乾倒抽一口冷氣,一面是朝天幫在陸上堵截,一面是十二連環塢在江中封鎖,雙管齊下將皂衣幫的命脈盡數卡死,不出三五日自己就得去喝西北風。
他心驚道:“若是單單一家以我皂衣幫的實力或可週旋,現如今這兩家一齊動手如有默契,分明是衝著會通鏢局的事而來。如果那尤谷睢只是獨來獨往也還好說,怕就怕他也”
徐蕭乾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就聽徐振杰大叫道:“爹爹,這一定是卜瞎子搞的鬼,他就在隔壁屋裡,待我去抓來問個明白!”
徐蕭乾忍無可忍,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罵道:“小畜生,你想皂衣幫幾千兄弟死無葬身之地麼?”
徐振杰一下被打悶了,捂住腮幫子不敢說話。
徐蕭乾冷靜下來,尋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皂衣幫的基業,眼下的損失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嚥了。”
他暗自苦笑聲,朝趙百川抱拳道:“趙兄,我家的這小畜生處事不當多有得罪。望你看在咱們多年的情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要傷了兄弟義氣。”
他這話軟中帶硬,趙百川自然聽得懂,面沉似水道:“我本是沒什麼的,但令公子咄咄逼人,若趙某不追究,知道的是咱們兄弟交好,不知道的還當朝天幫怕了皂衣幫,被人欺負到門上來也不敢吭聲。”
徐蕭乾一肚子火無處發洩,抬腳蹬在徐振杰的膝彎上,怒斥道:“跪下!”
徐振杰噗通跪地,叫道:“爹爹,咱們幹什麼要怕這姓趙的?他們朝天幫找咱們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正好”
徐蕭乾恨鐵不成鋼,心下道:“小祖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朝天幫、會通鏢局、十二連環塢,再加上金沙四魔跟他們的師傅斑斕老妖,這幫傢伙若擰在一起,還有你老子我的活路?!”
他當機立斷揚起巴掌啪啪又是兩個清脆的耳光,這次可是真打,只見徐振杰立刻面頰紅腫唇角開裂,捂住臉痛得齜牙咧嘴。
徐蕭乾望了眼木著臉毫無表示的趙百川,思忖道:“罷了,解鈴還需繫鈴人,說不得還要去求那小王八蛋!”
他忍氣吞聲往屋裡抱拳一禮道:“刁四爺,在下皂衣幫幫主徐蕭乾。我這就命人開放碼頭,優先傳送會通鏢局的鏢銀,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跟犬子一般計較。”
刁小四一邊躺在床上裝睡,一邊心中大罵易柏,他昨夜跟那妓女好戲連連,可倘若那些話傳到婉兒的耳朵裡,自己還能有好?
若是自己乾的也就罷了,偏偏昨晚辛苦了大半夜,自己什麼便宜都沒佔到,還得代人頂缸。
他老大不樂意地咕噥道:“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徐蕭乾黑臉一沉,說道:“在下皂衣幫幫主徐蕭乾,請刁四爺起來說話。”
“皂衣幫,徐蕭乾?”刁小四睡眼惺忪地翻過身往門口張望。
徐振杰冷笑道:“臭小子,有種你就當著我爹再說一句那晚的話!”
豈料刁小四壓根沒搭理他,“哎呦”叫了聲一骨碌起身鞋也來不及穿滿臉堆笑迎到門口,熱情招呼道:“敢情是徐幫主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對不住、對不住!”
徐蕭乾沒想到刁小四變臉這麼快,也難怪兒子會栽在這小子的手上。
他繃著臉道:“不敢,徐某是帶著犬子來向刁四爺賠罪。”
刁小四困惑道:“賠罪?我和令郎從沒見過面,更談不上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不曉得徐幫主這話從何說起?”
徐蕭乾恨不能一拳把刁小四的鼻子砸扁,苦笑道:“前些日子犬子在磁器口附近遭人打劫,誤以為這事和刁四爺有關,一氣之下也不和我商量,便封了碼頭不準會通鏢局的鏢銀上船。”
他看了眼刁小四,見這小子正驚愕地張著嘴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模樣,只好接著道:“昨晚有人在敝幫總舵故意縱火,又拿了些東西,犬子疑心是刁四爺,一時衝動便帶人闖入一度春風閣,還差點和趙幫主發生衝突。”
刁小四聞言義憤填膺,破口大罵道:“是哪個龜孫子敢冒著老子的名頭打劫少幫主,火燒皂衣幫?徐幫主,這事我鐵定幫你,等查清楚了,一定要將這混蛋裝籠沉江!”
徐振杰猛然手指刁小四,叫道:“就是你,你的聲音和打劫我的人一模一樣!”
第44章 坑爹(上)
登時,屋裡屋外鴉雀無聲。
徐蕭乾氣得直想把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