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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貴婦,是如何高抬貴手將慕容小白保送進後天的選妃決戰。
不過看頡利可汗的意思,即使素羅可敦等人不出手,他也會遣親信安排下去。
他離開了同羅部落的宿營地,在眾多突厥精銳武士的簇擁保護下回返汗庭。
忽然一個站在道邊守候多時的突厥女官快步來到馬隊前方,盈盈施禮垂首道:“啟稟可汗,可敦有請。”
頡利可汗皺了皺眉頭,他認得這個女官,是義成公主身邊的女侍,當年從大隋作為陪嫁一同來到了大草原。
想到那個雞皮鶴髮的老女人整天沒有自知之明地在自己耳邊碎碎念,頡利可汗心裡便老大的膩味,但還是見見吧。
他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快,策馬來到道旁停著的一輛大車前。
大車的裝飾非常儉樸,甚至比不上普通突厥貴族的坐乘,女侍輕輕挑起車簾,裡面端坐的正是義成公主。
“你找我?”頡利可汗的語氣很冷,似乎壓根沒把對方當作自己的妻子。
“歌祿向你進獻了一個江南歌姬?”義成公主對頡利可汗表現明顯的不耐煩毫不在意,只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話語直奔主題。
“哼。”頡利可汗算是對義成公主的問題作了回答。
“聽說素羅也找過你,你可要小心了。”義成公主的話與其說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奉勸,還不如說是一種警告。
頡利可汗的濃眉揚起,又緩緩落下來,耐著性子道:“她是我的親姐姐。”
義成公主笑了,唇角泛起一縷譏嘲道:“處羅可汗是怎麼死的?”
“處羅啊”頡利可汗怔了怔,回答道:“他不是病死的麼?”
“那麼始畢可汗呢?”義成公主唇角的譏嘲意味更濃。
頡利可汗微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用不著吞吞吐吐!”
義成公主平靜道:“我想說的,你已經明白,又何苦把話挑得太直白?”
“你?”頡利可汗驀然轉怒為笑道:“那麼你是想讓我立誰做可敦?”
義成公主緩緩道:“我知道你已經聽說,前些日子在朝陽宮發生了一些事。但類似的事情從前也發生過,說不定將來還會有。人啊總該把一件事情想明白再去做,這就是我們漢人說的三思而後行。”
頡利可汗收斂笑容,沉聲道:“這是第一次你向我承認插手了空日魔宗。”
義成公主微笑道:“可其實你不早就曉得了麼?”
頡利可汗道:“曉得不代表同意,更不代表我贊成。我也奉勸你一句話,這裡不是中原,在漠北,只有我說了算。”
義成公主凝視頡利可汗,徐徐道:“那不過因為你現在是突厥的可汗。一旦失去了這個身份,漠北的事到底誰說了算,還未可知。”
頡利可汗冷道:“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我現在依然需要你的幫助,就像當年一樣。但假如有人想窺覷我的汗庭”
他不再說下去,靜靜地與義成公主對視許久。
義成公主仿似讀懂了他的眼神,微微頷首道:“我們各取所需吧。”
“唰!”車簾倏然放下,遮掩住義成公主鬱鬱寡歡的臉龐,同時也結束了兩人的這次交談。
大車慢慢啟動,朝著與頡利可汗馬隊相反的方向駛去,卻又不是前往同羅部落。
頡利可汗策馬佇立道旁目送義成公主的大車去遠,微合的雙目慢慢射出兇狠的亮光。
第385章 非誠勿擾(下)
夜幕籠罩大地,鬱督軍山亮起了萬千篝火,在黑夜裡閃爍著彤紅的光芒。
大草原上的星空似乎特別璀璨明亮,也格外的寂靜迷人。儘管遠處時不時飄來歌樂喧譁,但躺在無人的山坡上,喝著從同羅部落裡帶出來的烈酒,依然覺得這片天空下的草原是靜謐的。
柴紹坐在刁小四的身旁,手邊的酒袋子早已空了,他怔怔出神地望著對面山上燈火最密集耀眼的地方。那裡是突厥的汗庭,李秀寧此時此刻正置身在其中的某個帳篷中。
但是當明天太陽從鬱督軍山東面冉冉升起的時候,她將出現在為頡利可汗選妃的大會上,為了成為新的可敦而取悅突厥貴族。
那麼,她還是自己的妻子麼?
柴紹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他下意識地又將酒囊放到嘴邊,可再怎麼倒囊口始終流不出一滴酒。
忽然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袋鼓鼓的酒囊,是雅蘭黛遞過來的。柴紹笑笑,拿過來拔出木塞仰頭灌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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