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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獨樹一幟”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他的刀氣早已超脫出了所謂的厚重或者凌厲,便似無所不在空氣充盈宇宙間,卻偏偏能夠給人以汪洋大海的質感。
空無一物水無常形,至柔至剛道法自然,大直若屈大拙不工而能以無間入有間。
刁小四立刻感受到了難以承受的壓力。同樣的壓力他先前在半山亭外曾經嚐到過一次,但那時候秦濯心是藉助一唱將離琴彈奏“江南春”,而高山松僅僅是抱著那把剛剛入手的淨空魔刀,紋絲不動地站在原處,高下立判不問可知。
他的身軀不由自主晃動起來,身體四周層層星氣鼓盪呼嘯,不斷地被刀氣打壓黯滅,又不斷地重新生成噴湧,卻始終無法讓身形恢復平穩。
他好像走在一根高懸在萬丈峭壁間的細繩上,狂風從四面八方猛烈吹來,就算十二萬分地留神,也隨時可能墜入腳下深不見底的雲淵變成一灘泥。
刁小四倒吸一口冷氣,急忙凝念甩手扔出了“動感無限符”和“損人利己符”,光焰繚繞化為靈氣,這才覺得周圍壓力稍減。
然而他的心中非但沒有因此而產生一絲的輕鬆,反而更加不敢有任何大意。
為了這次漠北之旅,刁小四做了充足的準備,差不多將從秦皇陵裡搬空的煉材全部用上,煉製了大把大把的道符以備不測。
結果證實這點先見之明是正確的也是必須的,才剛剛踏上日照峰,連朝陽宮的門還沒有跨進,就已經甩出去了二十多張道符。
這些道符可不是當年自己跟著老瞎子邊學邊煉時的“大雷劍符”、“天打雷劈符”,而是七品以上的頂級符寶。假如賣到黑市上,隨便出價百八十萬也輕鬆無壓力,肯定會有大堆的人搶破頭想拿下。
這時對面的高山松低低咦了聲,顯然覺察到這些道符的威力,卻不以為然道:“你很聰明,可惜用心太雜,這樣對刀道領悟有百害而無一利。何況,這也太浪費錢了。”
刁小四苦苦咬牙抵抗,哼了聲道:“老子錢多燒得慌,你管我?”
戰圈外的眾人聞言,懸著的心稍稍一定。不管怎麼說,刁小四還能開口罵人,就說明情況還沒有糟糕到極點。但光從場面上看,那情形確實夠讓人揪心的。
這是完完全全的被動挨打,而且按照約定刁小四必須是接招,只能被動地繼續承受高山松的刀氣壓迫。
好在他的身形儘管搖擺不定猶如風中楊柳,但一直沒有露出破綻,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只是誰也不曉得這樣的堅持能撐多久。
“鏗!”高山松突然抱刀舉步向前跨出,腳踩在地上赫然發出刀鳴般的金音。
這一聲穿雲裂石鋒銳如芒,直接劈擊在了刁小四的靈臺上。
刁小四心神巨震,腦海裡傳來痛苦熾烈的撕裂之感,一口氣血身不由己湧上胸頭。
即使在戰圈外五十丈遠的距離,許多人也是眼前一黑有種被雷劈中的錯覺,胸口煩悶難當,急忙運功凝息往後退去。
“鏗!”高山松邁出了第二步,又是一記金音之芒斬入刁小四的靈臺。
刁小四沒敢繼續逞強,立即將自己的元神藏入三十八面無空鬼臉裡,直覺得一團陰冷晦暗的死氣包圍環繞,對方金音之芒的衝擊登時大幅削弱,降低到他完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這一手他在半山亭已經悄悄施展過,破去了秦濯心的“無盡之瞳”。但為了掩人耳目給自己多留一張底牌,當時故意糊弄了秦瞎子一把。
高山松當然不清楚內情,看到刁小四的身軀抖如篩糠,面色愈發蒼白,以為他抗拒不住金音之芒的攻擊,心神即將失守,於是一鼓作氣足下生風,“鏗鏗鏗鏗”闊步迫近。
他的腳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絕對說不上美感,甚至十分刺耳,傳到人的耳朵裡不免頭昏腦脹噁心欲嘔。有些功力稍弱的已經魂不守舍抵擋不住金音劈擊,靈臺受到了重創。將來即使恢復過來,也很有可能終生止步於目前的境界。
饒是如此,空日魔宗的弟子仍為高山松力壓刁小四而歡欣鼓舞,惟有秦濯心鼻子嗚嗚有話想說,卻被一旁的夜貓子笑呵呵地探手伸入老狗的破衣襟裡,從他身上搓了團黑黑黏黏的東西下來,堵住了他的鼻孔。
一瞬間,秦濯心差點被燻死過去。他的經脈受制口不能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山松高歌猛進長驅直入,重演自己的覆轍。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最瞭解惡棍的那個人,一定也是個惡棍。
他之所以敗在了刁小四的手中,並非技不如人,實在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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