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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冠存也沒空去多想自己從二樓砸下來,為什麼車篷居然沒事,連吐兩口血沫,正欲鼓足餘勇登樓再戰,就瞧見一箇中年惡漢怒氣衝衝從車裡爬出來,指著鼻子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看上去花枝招展亭亭玉立的,吭都不吭一聲就載歌載舞從樓上跳下來,想訛詐是不是?”
鍾冠存被罵愣了,俊臉紫漲道:“我、我我是被人從酒樓裡踢下來的!”
中年惡漢聞言勃然大怒,抬起頭朝著樓上的窗戶裡扯開嗓門大罵道:“你奶奶個熊,是誰那麼缺德,隨手往窗外扔垃圾,差點砸到老子的腦殼上!”
鍾冠存勸阻不及,只能暗歎一聲這中年人不知死活,居然敢招惹秦濯心。
果然剛剛罵完,秦濯心便瘋了似的從二樓撲襲而下。
那惡漢子嚇了一大跳,喃喃道:“你奶奶個熊,又來個跳樓的!”
鍾冠存叫道:“閃開!”勉力彈身而起,縱劍迎向秦濯心。
他心知肚明絕不是這大魔頭的對手,但爺爺當初血戰王世充慷慨成仁,這事對自己的刺激極大,彷彿一夜間長大了許多,作為鐘山壯的後代又豈能貪生怕死做軟蛋?
孰知他身形甫起,腳下猛地腥風大熾,一條九頭魔蟒風馳電掣疾掠而過,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咬向秦濯心。
“你就剩這點本事了麼?”感應到刁小四放出黑蟒,秦濯心不驚反喜,知道自己所料無差,這小子果然受了極重的內傷幾乎失去了戰力,否則徑自一刀劈來又何必再借助豢養的妖靈阻擊?
從漠北一戰自己孤身逃亡的那一日開始,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思著如何向刁小四報仇雪恨。但長安刺殺未果,反而激怒了唐老太君,龍宿也被摘了腦袋白白丟了性命。
秦濯心心中大駭,更曉得單憑一己之力已經根本不可能殺死刁小四,無奈之下只得蟄伏下來靜待復仇時機。
前幾日他聽到風聞,刁小四在洛陽與五大宗師鬧翻,重傷逃遁不知所蹤,現正被正道各門各派四處通緝。
秦濯心聞聽此訊不禁大為振奮,便又悄悄潛回長安近畿,希望能捕捉到刁小四的蹤跡。皇天不負有心人,原本以為節外生枝和終南劍派的一群二三流貨色打一架出口悶氣,不想居然引出了大仇,實為意外之喜。
見刁小四無法親自動手,秦濯心心下大定,五指翹如蘭花輕撫琴絃,胡琴鏗鏗發出刺耳的金石之音,依稀便是當日的“俏江南”。
“砰砰砰”碩大的蟒首一個接一個地轟然爆裂,濃烈的黑霧直衝天際。
“唿——”癩蛤蟆旋踵而至,二話不說張開血盆大口便朝秦濯心猛噴出一團氤氳毒罡,掩護黑蟒灰溜溜地往回逃竄。
不愧是三妖裡的大哥,斑斕的氤氳之氣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秦濯心的身形,惱人的胡琴聲戛然而止。
癩蛤蟆很是得意地一頭鑽進毒霧裡,準備將這個瞎子生吞活剝做午餐。
可是蛤蟆眼東張西望了半天——人呢?
“嗚——”冷不丁毒霧深處氤氳翻卷,一條雪白無瑕的衣袖由遠至近快逾閃電,在蛤蟆的眼裡迅速放大
“原來他藏在那兒了——”
“砰!”秦濯心的大袖應聲抽在了它肥大如山的屁股上,將它打飛了出去。
“噗!”隱隱約約好像耳畔傳入一聲悶響,緊接著他的鼻子裡就聞到了一股怪味兒,登時俊臉煞白噁心得一陣陣乾嘔,急忙掩住鼻子屏住呼吸,五官扭曲咬牙切齒。
沒等他排完毒,一條婆娑的倩影從束龍腰帶裡冒了出來,搔首弄姿淺吟低唱道:“魂歸來兮,東方不可以託些;長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歌聲悽婉哀怨,幽幽嫋嫋飄入耳際,教人聽得肝腸寸斷魂不守舍。
秦濯心一邊強忍噁心,一邊冷笑道:“會唱幾首小曲也敢來蠱惑人心?”抬手撥動琴絃,鏗鏗鏗由低往高連發三音。
楚魅歌女的歌聲就像受到這琴聲的牽引,不自禁地越拔越高道:“歸來,歸來,不可以託些,我要跑調些——”
秦濯心兔起鶻落間擺平了三小妖,亦無心再與鍾冠存糾纏,一腿將他連人帶劍踹飛,氣勢愈來愈盛,胡琴一引遙指刁小四道:“刁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刁小四見黑蟒被爆頭,癩蛤蟆被爆菊,楚魅被爆音,三小妖落花流水鎩羽而歸,又是肉疼又是心驚,暗暗開始有些後悔。
都說心軟是種病,得治。自己怎麼就屢教不改不可救藥了呢?
他裝模作樣左顧右盼道:“你們誰姓刁?有種站出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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