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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幽金賣你一朵如何?”
“三萬?”想想自己當初累死累活打家劫舍掙冥幣的苦逼日子,刁小四總算曉得什麼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三萬已是最便宜的價錢,若非洛公子親自登門相求,老夫怎也要賣個十萬八萬。”
一瞬間吊死鬼在刁小四的眼裡盡露奸商本色,偏偏臉上還做出格外誠懇真摯的表情道:“四十年前,玄幽侯曾派人向老夫求購三朵玲瓏香。洛公子可知,老夫收了他多少錢?”
他傲然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頭道:“這個數,來人一文錢都不還便直接付錢成交。”
刁小四很想一刀將這吊死鬼伸出來的手指頭給剁了——幾朵花兒就賣二十萬幽金,難怪他不肯刨坑挖礦,合輒生財有道根本不屑於和金乘龍搶。
楚惟離也沒料到一朵玲瓏香會開出如此天價,但為了救治雅蘭黛,此花刁小四肯定勢在必得,當下說道:“仙尊,洛公子急於救人來得匆忙,難免囊中羞澀。能否再便宜一點兒,我們湊湊或許能有。”
魯樹人皺皺低垂的眉毛,問刁小四道:“洛公子,你究竟帶了多少錢來?”
刁小四不好意思地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就這麼多。”
魯樹人的眉頭鬆開,呵呵一笑道:“也罷,兩萬就兩萬,老夫賣你一朵!”
刁小四搖了搖頭道:“不是兩萬,是兩錠。”
魯樹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語氣裡隱含一絲怒意道:“洛公子,你是在戲耍我麼?”
“老魯,你是不懂我的苦處。要怨就怨我師父太摳門,那個老哈巴每個月只給老本公子十萬冥幣的零花錢。可憐我省吃儉用日積月累,好不容易才攢了這兩錠幽金。”
刁小四“啪”地聲將兩錠幽金拍在了魯樹人面前的桌案上,痛心疾首道:“給,我的全部家當都在這兒!”
魯樹人傻了,他愈聽愈覺得來的這位洛水寒洛大公子和傳聞中高貴灑脫矯矯不群的光輝形象大相徑庭,差不多就是天差地遠。
莫非,他是存心戲耍自己?
念及於此,魯樹人的臉色陰沉下來,說道:“洛公子,你當老夫是沿街乞討的叫花子麼?”
楚惟離見狀,打圓場道:“仙尊,洛公子和我在煌孤城得了不少寶物,能不能折價抵償?”
魯樹人面色稍緩道:“那也可以。”
刁小四趕忙捂住腰帶道:“老楚,你別害我。咱們蓬萊仙宮的宮規第一千八百六十三條五十二項黑紙白字明文規定,一切繳獲要歸宮。”
楚惟離差點一腳將這混蛋踹出三味書屋,強耐著性子道:“蓬萊仙宮何時有過這條規定,為何楚某聞所未聞?”
他本想牽線搭橋順順利利將這件事辦了,絕不願節外生枝惹出麻煩。奈何千算萬算,就忘了刁小四是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叫他掏錢,莫說兩萬,為了兩錠幽金這小子都能把人祖墳刨了。
“老楚,這種丟人的事咱們蓬萊仙宮哪能對外張揚?外人只當仙宮日進斗金無比光鮮,其實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早就敗落得**不離十。”
刁小四嘆了口氣,悲痛萬分道:“你能想象麼,宮中許多師姐師妹的衣服要商量著來,誰出門給誰穿,留在宮裡的只得敞開胸懷坦誠相見。那光景老楚你懂的。別人都以為本公子仙心通明坐懷不亂,他們哪裡曉得我從小到大早已司空見慣。所謂色不亦空,空不亦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真的假的?楚惟離和魯樹人完全石化,呆呆望著刁小四說不出話來。
“你能想象麼,你可以連抽我師姐十個耳光,她未必會還手。但如果你一不小心將我師姐的衣服弄破一個小窟窿,她豁出命去也得叫你賠。因為那不是我師姐一個人的衣服,很可能在她的身後還排著五六位等著穿衣服出門的師妹。”
刁小四雙手合十,飽含熱淚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們人窮志不窮,打落牙齒和血吞。只要走出宮門,我們照舊鮮衣怒馬一擲千金,哪怕忍飢挨餓躲在角落裡偷偷啃饅頭。你說,我拼命弄來的那點兒東西能不繳公麼?我若貪圖自己的享樂中飽私囊,卻讓師傅光著屁股翹首以盼,老子還算個人嗎?!”
他悲憤交加砰一拳砸在桌案上,瞪著魯樹人道:“老魯,我身上真的沒錢,不然也不會自曝家醜惹人笑話。反正兩錠幽金全在這兒了,你看著辦吧!”
魯樹人呆呆瞅著刁小四,委實不敢相信赫赫威名的蓬萊仙宮窮到了這份兒上。
但這話出自號稱蓬萊仙宮不世出傳人的洛水寒口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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