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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朗聲道:“你們都是汙衣舵的?黃舵主來了沒有,叫他過來說話!”
眾叫化登時一愣,就聽人群外有個粗嗓門道:“哪個王八蛋敢使喚老子?你是大少?”
一個又黑又高的中年乞丐撥開人群訕笑著走了過來,房玄齡瞥了他一眼道:“黃叔,你的買賣可是越做越大了。”
那中年乞丐正是長安幫汙衣舵的舵主黃樹軍,他難掩驚愕地望著房玄齡道:“大、大少,對不住,我不知道是您。您怎麼會在這兒?”
刁小四也是怔住了,暗道:“活見鬼,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傢伙居然是乞丐大少爺!”
房玄齡哼了聲道:“我還想知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黃樹軍道:“這家鏢局不上路,初來乍到一不拜山二不上香,簡直不把咱們長安幫放在眼裡。幫主很生氣,便命屬下給他們一點教訓。昨天下午打了一架,兄弟們吃了點虧,我今天帶人來討公道,讓他們識相點!”
房玄齡搖搖頭道:“這位刁兄是我新交的好友,你回去告訴我爹,別再來柳園折騰。我要住在這裡溫習功課,準備今年的大考。”
黃樹軍撓撓頭道:“大少,咱們幫主家大業大,您想做啥都行,何苦去跟人比拼寫字?若讓人曉得威震關中的長安幫房幫主的兒子居然跟一幫窮酸去考秀才,那些狗日的只怕大牙也笑掉幾顆。”
房玄齡擺擺手道:“人各有志,縱然子承父業做了幫主,又有何意義?”
黃樹軍道:“怎麼沒意義,咱們長安幫上下有幾千號弟兄,再加上幫主的那些產業,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想風流快活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房玄齡一笑,擺手道:“你不懂,我志不在此。我要做帝師,修身齊家平天下!”
刁小四聞聽暗自乍舌道:“這位乞丐少爺好大的口氣,他若當了帝師,那小娘皮豈不得叫他師祖?”
黃樹軍苦笑道:“我嘴笨,說不過大少,這就回去稟報幫主,由他定奪。”
房玄齡頷首道:“你去吧,叫我爹爹也不必來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刁小四擠出人群,來到那具睡得挺挺直的屍首前拍拍他的面頰道:“老兄別裝了,收工,該回家吃飯了。”
那老叫花子真忍得住,眼皮動也不動硬是不吭聲。
刁小四慢條斯理掏出兩錠銀子在他耳邊敲了敲,說道:“這是什麼?猜對了給你。”
老叫化立時回答道:“銀子!”說罷才醒悟到自己裝死人任天打雷劈也不能說話,趕忙又屏息閉氣。
刁小四哈哈大笑,將兩錠銀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真的送給你,要,就伸手。”
老叫化緊閉雙目慢慢悠悠伸出手,一把抓過銀子塞進懷裡。
就在這時候突聽蹄聲隆隆,至少有數百騎禁軍人馬分從街道兩頭風馳電掣奔襲而來,將千餘汙衣舵的叫花子圍得嚴嚴實實。
為首的禁衛將領端坐馬上,高聲喝道:“全部抓起來,不準走脫一個叫花!”
黃樹軍大吃一驚道:“那不是右武衛大將軍屈突通麼,他怎麼來了?!”
刁小四心知肚明,笑嘻嘻道:“有朋友曉得老子昨晚沒睡好,特地叫屈大將軍來幫我清場。”
黃樹軍頓時明白這回長安幫是一腳踹在鐵板上了,暗自叫苦道:“見鬼,這小子居然手眼通天,連禁軍十二衛裡的右武衛屈大將軍都親自帶人來柳園,難怪會通鏢局敢跟咱們長安幫對著幹。”
房玄齡見狀道:“刁兄,能否請你向屈大將軍解釋一二,勸他放過敝幫兄弟?”
刁小四搖搖頭道:“房兄,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黃樹軍心領神會,忙道:“刁小弟所言極是,只要能讓屈大將軍高抬貴手,銀子由咱們長安幫來給,絕不能讓您破財。”
刁小四勉為其難地嘆了口氣道:“誰教我和房兄是好兄弟呢?但成與不成還看老屈的心情好壞,小弟也不敢打包票。”
黃樹軍肚裡苦水翻滾道:“屈突通的心情?只怕銀子不到位他的心情也絕對好不了。原本咱們想來撈一票,鬧到最後傷了幾十個兄弟不算,還得賠銀子,真是他孃的冤到姥姥家了!”
刁小四晃晃悠悠來見屈突通,夏培恆等人亦從女牆上下來,開門出迎。
短短几步路刁小四已有了主意,遙遙向屈突通抱拳施禮,滿面春風道:“屈大哥,你怎麼親自來了?不過是幾個苦哈哈的叫花子想要點兒利市錢,原本打算請幾位禁衛兄弟來幫咱們鎮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