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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流轉彷彿在這一霎那和周圍的天地自然息息相通交流往復。
這一瞬,他已觸控到了觀微境界的門檻,全身上下已被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不由暗道:“老瞎子的話好像有點門道,煉符即煉道。老子不眠不休煉了一天兩夜的道符,現在的感覺的確有點不一樣。”
可惜這是他心裡的想法,外人根本無從得知。在夏培恆等人的眼裡,就看到這傢伙懶洋洋地在馬上伸了個懶腰,雙腿一夾馬腹策動坐騎施施然上了十字坡。
“居然敢來,算你有骨氣。”段震天緩緩從座椅裡站起身,凝視著走近的刁小四。
刁小四徑直將坐騎驅動到他的面前才勒住馬韁繩,道:“讓你久等了,誰讓像我這樣的高手必須到最後一刻才能在萬眾矚目之下隆重出場呢?”
“嗯?!”段震天愕然察覺,自己儘管已經站直了身軀,但比起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刁小四,仍舊明顯矮一截,不由暗怒道:“好刁滑的小子!”
這時就聽屈突通說道:“段總鏢頭,刁總鏢頭,既然兩位都已到了,就請過來將生死狀簽了。”
段震天昂首闊步走到早已準備好的桌案前,看也不看提筆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姓名,回過頭來看著刁小四道:“怕死就趕緊認輸!”
刁小四慢條斯理地從束龍腰帶裡拖出兩根不曉得啥時候弄來的柺杖,然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從馬背上滑落,腳剛踩到地上眉頭便是猛地一擰。
宇文成都皺了皺眉,說道:“刁總鏢頭,你現在這樣子還能參加比鬥麼?”
刁小四用雙柺支撐身體微微喘息,趁機打量宇文成都,見他三十餘歲身材挺拔神情冷峻,筆直地坐在那裡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冰山。
“沒辦法,我是捨命陪小人。”刁小四深吸一口氣,好似要將所有的痛感全都吞下去,而後撐著雙柺步履蹣跚地走到桌案前。
四周的人群開始失去原有的寂靜秩序,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猜測著刁小四的傷勢。
生死狀的上半部分是比鬥規矩,雖然早已聽夏培恆介紹過,但刁小四依舊仔仔細細從頭到底默讀了一遍,就這樣一個過程便用了半盞茶的時間。
段震天心下冷笑道:“這小子想利用規則渾水摸魚,那是打錯了算盤!”
等看完了規則,刁小四又掃了眼下方有關本場比斗的各條賭約,最後滿意地點點頭歪歪扭扭簽下名字。
屈突通此際的身份是公證人,自然不能多說什麼,他將生死狀收起,說道:“現在給兩位一刻的辰光準備。”
說罷他又望向刁小四道:“在此期間如果感覺傷勢過重無法堅持,有權向我和宇文將軍提出,如若是真可以適當延後比斗的日期。”
刁小四從屈突通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溫暖和關切,暗自一笑道:“老子的銀子沒白花,這個便宜大哥對我倒也不錯。”
他撐拐回到會通鏢局的陣營中,在易柏的攙扶下裝模作樣痛苦無比地席地坐下。
玉玲瓏等人看得心裡想笑道:“也就是小四兄弟這般古靈精怪,居然想到順水推舟裝傷麻痺段震天。只可惜兩人的修為相差太懸殊,否則說不定能出其不意讓段震天吃個大虧。”
心念未已,刁小四慢慢翻身趴下道:“夏總鏢頭,麻煩你幫我在腰背上捶兩下,好放鬆經脈舒緩精血。”
夏培恆愣了愣,心道:“我是堂堂長安分局的總鏢頭,怎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人做按摩?”
可一想到此戰事關長安分局能否在京師立足,自己的面子也就算不得什麼了,當下慨然答應,俯身在刁小四的後腰上運功推拿。
他一邊發功一邊叮囑道:“刁總鏢頭,待會兒和段震天交手,你千萬不要跟他硬扛。此人功力深厚招式老辣,你需得運用身法遊鬥周旋刁總鏢頭?”
或許是他的手藝太精湛,刁小四聽著聽著竟鼾聲大作入了夢鄉。
夏培恆又氣又急,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能夠睡?到底是少不更事,只怕今日的比鬥非輸不可了!”
一刻的時間轉眼過去,宇文成都朗聲道:“段總鏢頭,刁總鏢頭,請登臺!”
夏培恆忙推醒刁小四道:“刁總鏢頭,該你上場啦。”
刁小四懵懵懂懂地睜開眼,一縷晨曦正映照在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地手搭涼棚,就看到段震天換了一身黑色勁裝背插“度難刀”龍行虎步威風凜凜地登上位於十字坡正中央的高臺。
刁小四拍拍夏培恆的肩膀道:“你的手藝不錯,比賊老道強。”費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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