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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在一座五彩繽紛的小池邊,王豫言的雙手正按在大車的車門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刁小四。
第192章 平生不識武藤蘭子(上)
在車前,癩蛤蟆四腳朝天正在呼呼大睡。
“居然在大車上暗藏感應符紋,你可真夠狡猾的。”王豫言看到刁小四滿身是血睚眥欲裂的模樣,心下也是暗自一凜。
她所得到的情報裡,刁小四差不多就是無賴的代名詞,唯利是圖膽小怕死,見風使舵好色貪財惟一正面的評價來自於王玄恕的原話:“運氣奇佳”。
但王豫言卻對王玄恕的這句評論頗為不以為然。她從不相信“運氣”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因為機會永遠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運氣”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智慧、勇氣、膽識、眼光,還有那麼一點兒與眾不同的怪癖和執念。
然而看到刁小四宛若換了一個人,殺氣騰騰凶神惡煞般地站在自己面前,王豫言依舊禁不住生出一絲驚訝。
好在,也僅只是驚訝而已,尚遠遠談不上害怕。何況,那輛刁小四視若性命的大車此刻正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把你的髒手從老子的車上拿開。”刁小四目光灼灼逼視王豫言,往日的嬉皮笑臉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驚的兇狠和獰厲。
王豫言怔了怔——居然有人敢當面斥罵自己的纖纖玉指齷齪骯髒,這還是那個自己在城門口“邂逅”的刁小四麼?
“我偏不!”她的眼珠一轉,紅唇泛出委屈的誘惑笑容,說道:“除非”
刁小四冷笑道:“一個扶桑騷娘們兒,沒資格跟老子談條件!”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王豫言見刁小四戳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否認道:“在咱們扶桑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平生不識武藤蘭,即做男人也枉然。’”
“捂疼爛?”刁小四呆了呆,由衷而發道:“你跟那個死鬼七次郎倒是絕配。”
“次郎是我的丈夫,你殺了他,害我成了寡婦——”武藤蘭子幽怨地望著刁小四道:“刁桑,我要你賠我老公!”
刁小四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說道:“免了,老子這輩子坑蒙拐騙挖墳刨墓,做強盜做小偷,做豬做狗啥都做,就是不做鴨!”
武藤蘭子煽動水汪汪的桃花眼,說道:“如果我拿這輛大車做陪嫁呢?”
刁小四振腕掣刀,晝夜大衍刀刀鋒高舉過頂,闊步直迫武藤蘭子,嘿笑道:“少給我灌**湯!你以為老子在車裡藏了什麼寶貝?我這就劈開它叫你看個明白!”
武藤蘭子猜不透刁小四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看他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急忙纖掌運勁按住車門道:“站住!”
刁小四置若罔聞步履不停,體內散發出強大氣勢與晝夜大衍刀融成一體,仿似長江大河滾滾奔騰壓向武藤蘭子。
武藤蘭子見恫嚇無效,眸中掠過一絲厲芒道:“刁小四,你不要後悔!”玉掌驟然迸發一團殷紅色的罡鋒,砰地一聲將車門震得粉碎。
哪知車門後面竟是一道夾層,充盈著柔和璀璨的銀白色光暈,好似一團星雲在其中運轉流淌。那團罡鋒破入星雲中,頓如石沉大海悄無聲息。
就在武藤蘭子凜然一驚的霎那,星雲深處響起了憂傷哀婉的歌聲道:“魂兮歸來,東方不可以託些。長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鑠石些。彼皆習之,魂往必釋些。歸來歸來,不可以託些”
一道綠色的霧一般的歌女身影緩緩浮現,在星雲之間嫋嫋婷婷輕歌曼舞,那神容那眼神好似蘊藏著千古洗滌不去的幽怨與淒涼,漫天婆娑輕舒廣寒。
武藤蘭子心神巨震,情不自禁地被歌聲吸引,想到含恨戰死離世而去的一夜七次郎,眼眶一紅險些潸然淚落。
幸好靈臺一絲清明不泯,悚然變色道:“楚魅巫音!”口中發出憤怒而驚急的尖嘯,運轉魔功全力出掌劈向楚魅歌女。
“唿——”滿目星光閃耀,車廂夾層裡的星雲勃然渲洩而出,化作無邊無際的狂暴岩漿,將湧來的掌罡瞬息衝散,勢不可擋地席捲武藤蘭子。
武藤蘭子大半心神已被魅音控制,勉強抽身飛退,翻腕拔出一雙溫潤如璧的魔刀,碧芒閃縱護持周身。
但很快她便連人帶刀隱沒在了洶湧的熔岩火海中。
幾乎同一瞬間,刁小四手仗晝夜大衍刀跨步躍身踏上大車,居高臨下揮刀劈落。
千鈞一髮之際,地下花園中天地精氣遽然浮動,從虛空後湧出一蓬血氣,如亂雲般炸開。一道黑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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