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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原因,唐博鵠死後並沒有安葬在唐門的祖陵裡,而是埋在了一個少有人知的僻靜山腳下。
一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唐雪裳的意思,於是反對聲基本自動消失。
唐門的人都是很會記仇的。他們或許可以忘記自己今天出門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卻絕不會忘記走在路上時被誰在靴子上踩了一腳泥巴。
唐博鵠死了,有關於他生前的種種大夥兒都會不約而同地選擇性忘記。但絕不會忘記他是受了一個名叫松島菜子的妖婦蠱惑,而那個妖婦正是秘月魔宗的宗主。
正道六鼎素來喜歡對外吹噓自己是同氣連枝肝膽相照,哪怕臺底下打成一片,臺上面依然要笑眯眯保持一團和氣。
魔門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甚至在他們眼裡最大的敵人未必是那些名門正派,而是與自己同根同源的其他宗門。因為不管是日宗、月宗、辰宗,還是已經被滅門的星宗,都無比固執地認為只有自己才是最正宗的魔門傳人,其他流派宗門早就誤入歧途犯了主義上的錯誤。
所以,幹翻秘月魔宗這樁事對唐門的叔伯兄弟們來說,沒有一點兒心理壓力——這夥兒扶桑鬼子,連祖宗都不要了,還痴心妄想重返中原?
於是為了除魔衛道並且不傷了正道同門的和氣,青城、終南兩派毅然決然地投入到對秘月魔宗的血戰中。以隱辰魔宗為主幹的唐門則擔負起除道衛魔的歷史重任,把峨嵋慈恩寺駐守的白馬寺砸了個稀巴爛。
當然,唐門事先是不會知道青城、終南兩派今晚會對秘月魔宗動手的訊息,反之亦然。而且事後十有**終南、青城等名門正派還會就白馬寺慘遭血洗一事發表嚴正宣告,強烈譴責隱辰魔宗慘無人道的戰爭行為,並誠摯地向峨嵋慈恩寺表示親切的慰問和沉痛的悼念。
因此今晚在洛陽城外差不多同時發生的兩場正魔大戰純屬巧合,而偉大的歷史便是在無數類似的巧合中滾滾向前繼往開來。
可惜還沒有等到繼往開來的歷史揭開嶄新的一頁,有一聲提神醒腦的慘叫便響徹在了白馬寺的上空:“誰偷了老子的黃金面具!”
在眾人困惑的目光注視中,滿臉泥巴的刁小四義憤填膺站立在齊雲塔前,腳下的地像是被犁了一遍又一遍,開膛破肚慘不忍睹。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老子在前頭玩命,卻有人在後頭偷雞摸狗趁火打劫。”他憤怒地控訴道:“不管是誰偷了老子的黃金面具,捫心自問你還是人嘛?你晚上不怕做噩夢嗎?”
他義正詞嚴滔滔不絕,心尖兒疼得直抽抽。假如僅僅是張普普通通的黃金打造的面具也就算了,可那玩意兒分明就是王玄應的剋星,往後小四爺還想靠著它保命呢。
雖然事發時距離現場最近的是王玄應,但最不可能的嫌疑人也正是他。
所以,偷黃金面具的嫌犯一定就在自己人當中,必須將這害群之馬揪出來,弄他個人贓並獲繩之以法。
這真是不怕鬼一樣的對手,就怕白眼狼一樣的隊友。
也難怪刁小四痛心疾首,為了對付王玄應他幾乎把家底扔光,好不容易才把這死鬼趕跑。幸好最後搶到了二十四天道節氣劍和指南車,不然可真要血本無歸了。
然而還來不及高興一小會兒,黃金面具失蹤案便發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刁小四發飆完了,眾人“哄”地聲繼續忙活手裡的事——不就是一張金子做的面具嘛,能值幾個錢?鄉下來的窮小子就是沒見識,今晚死在這兒的任何一條人命都比那破面具寶貴一百倍。
褚遂良和羅成面面相覷,心想這種事兒小四兄從前沒少幹過吧?賊喊捉賊也是有的。千萬不要上當,這傢伙就是想借題發揮趁機訛銀子。
刁小四呆呆地望著重新忙碌起來的人群,一瞬間嚐遍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為什麼,為什麼沒人理睬老子?難道他們都忘了,剛才是誰英勇神武銳身擋難?
正當他倍感孤獨憤懣之際,忽然看到終於有一個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只是等她嫋嫋婷婷漸行漸近的時候,刁小四那顆飽受創傷的心非但沒有得到絲毫的溫暖,反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突突”地要往外冒。
“花妖娘?!”刁小四的記性一向不差,他和這老妖婆之間的樑子那是結得不能再結,就差把大明宮給蓋起來了。
這是雞給黃鼠狼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刁小四全神戒備地望著花妖娘,隨時準備召喚三小妖救駕。至於旁邊的羅成和褚遂良,恐怕都在偷偷地撿石頭準備往井裡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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