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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愣了愣道:“豬會栽人麼?”
刁小四搖頭道:“豬不會栽人,但人會宰豬!兄弟,你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考慮。人跟豬不一樣,是因為豬隻想著今天,而人會想著明天——也就是咱們通常說的‘志向’。元霸兄弟,你的志向是什麼?”
李元霸想了想翻著小眼睛道:“志向能當夜宵吃麼?我、我師傅說神馬都是浮、浮雲,吃好喝好什麼都好。”
刁小四瞪著李元霸,此子能撞上如此一位極品師傅是幸運還是倒黴?不過想想死老頭和老瞎子,他不禁對這主動上門求關注的兄弟起了同病相憐之情。
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於情於理刁小四都要拉兄弟一把。
他正容道:“如果人人都只求自個兒溫飽,誰來懲惡揚善,誰來劫富濟貧,大隋天下還有何正義可言?我輩修心悟道增長神通,難道只為了混頓飽飯?元霸兄弟,你天生是英雄。是英雄,就要做大事,掙大錢,不能埋沒了自己的才華!”
李元霸咧嘴一笑,樂道:“四、四哥,這回你、你又想搞誰?”
刁小四一下子失了氣場,兩眼上翻道:“你四哥是那種人麼?”
李元霸不吭聲,也不笑,兩隻小眼就直愣愣瞅著他。刁小四一陣心虛,說道:“算了,實話告訴你,我最近查出關洛鏢局段震天私通反賊,劫殺佛慈堂的真憑實據。”
他敲敲桌子道:“佛慈堂的侯老闆是你姐夫的好朋友,這事你曉得麼?”
李元霸的三角眼在眼眶裡滴溜溜轉,問道:“四哥要、要我幫忙栽培姓段的?”
刁小四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我們並不為個人私利,更何況你還是大隋朝堂堂禁衛將軍?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朝廷四處平叛忙得焦頭爛額。咱們也不好意思再給陛下添亂吧?所以,是英雄,就要挺身而出為朝廷分憂,為社稷出力,深入龍潭虎穴和段老鬼周旋到底。若是他不知悔改,定要血濺五步昭告天下!”
李元霸仔細聽著,問道:“假如段、段老鬼誠心——悔改呢?”
刁小四沉吟須臾道:“那得看他到底有幾分誠心了?假如是真金白銀——嗯,該說是真心實意洗心革面傾家蕩產改頭換面,咱們總不能逼得他家破人亡吧。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元霸兄弟,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關洛鏢局多年積攢的金銀珠寶被抄家滅門灰飛煙滅,這些事兒也只好替他們全部扛下了。”
李元霸嘆道:“四哥,你、你做人不能心、心太軟,把、把所有問題都自、自己扛。要不——我、我也幫你扛、扛點兒?”
刁小四感激而熱切地望著李元霸,兩人視線一對莫逆於心,一切盡在不言中。明日,就為朝廷肅清逆賊,讓迷途惡狼變成羔羊。
次日天光微明,刁小四修煉了一宿剛準備倒頭睡覺,就聽見李元霸在門外叫道:“四、四哥,救、救人如救火,時不我——待!”
刁小四睡眼惺忪倒在床上道:“再困一會兒。”
李元霸恍若未聞,接茬叫道:“四、四哥,是咱們為朝廷扛、扛點什麼的時候了!”
刁小四把被子蒙到頭上,權當聽不見。
就聽門板哐當一響門拴斷成兩半掉落在地,李元霸威風凜凜手提兩盞擂鼓甕金錘衝入房中,很無辜地問道:“我、我餓了,到——哪兒吃、吃早飯?”
“你個哈巴!”刁小四忍無可忍甩開被子,彈身而起一腳踹在李元霸胸口上,卻沒想到這吃貨渾身皮包骨頭比鐵還硬,疼得他抱腳直跳。
李元霸毫無所覺,問道:“四、四哥,等你不跳、跳了我們就走?”
刁小四忍著疼一把揪住李元霸,咬牙切齒道:“走,哥帶你去打狗吃肉包子,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兩人也不用坐騎,在眾鏢師驚愕的目光相送下氣勢洶洶衝出柳園直奔關洛鏢局。
兩人剛剛走出永安坊,迎面便遇見一位身穿錦袍手搖摺扇的公子哥兒。但看他油頭粉面趾高氣揚,三步一抬頭五步一扭腰,那正面畫著華山玉女峰背面題有郭璞名賦的摺扇在手裡呼哧呼哧作響,掀起一道道撲鼻香風。
刁小四怎麼瞅怎麼覺著這小子是個人妖,正幻想著在他高高撅起的嬌嫩臉蛋上狠狠來一拳增加點紅潤,卻猛聽李元霸一記大吼道:“你、你個王八綠油油的——”
那公子哥兒聞聲望來眼睛一亮,“啊哈”一聲滿面桃花笑春風,張開玉臂大袖飄舞迎上前來道:“元霸師弟,別來無恙乎?愚兄昨夜到得京師,便聞聽你大鬧福埠肆,拳震長安城,不愧乃紫陽師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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