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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元神,裝進浮屠裡當寵物養!
那可是稱雄南荒一個多甲子,位列七大妖王之一的頂尖魔頭,竟然就這樣栽了,而且肉身盡毀連一點渣都沒留下。
不過徐蕭乾已經沒心思同情哀悼斑斕老妖了,甚至連兔死狐悲的心情都沒有。因為兔子死了,狐狸還能有閒情抹把眼淚;現在狐狸完蛋了,兔子就只剩下等死的命。
他不由後悔萬分。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不過是放點血,吃點虧,必要的時候再裝裝孫子,總能媳婦熬成婆守得雲開見月明。然而站錯隊,跟錯老大的後果就嚴重得多了。老大一出事,淹死的就是整船人。
“爹爹,我們投降吧!”徐振杰小臉煞白躲在他的身後,如篩糠般瑟瑟發抖。
徐蕭乾搖了搖頭沒吭聲,他倒是很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哪怕只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耿南翼等人絕不會答應!
七日前的那場大屠殺,會通鏢局死了多少人?這滿山坡的墳冢又豈是一聲“投降”就可以抹平的?放下手中的刀固然容易,怕就怕成不了佛,只能做孤魂野鬼!
這時候耿南翼在耿少華夫婦的攙扶之下緩步行來,後面跟著渾身浴血滿臉殺氣的楚烈,還有眾多的江州分局劫後餘生的鏢師、趟子手。
徐蕭乾將刀一橫,叫道:“姓耿的,你若殺了我們父子,被本幫捉住的那四十多個人也同樣活不了!”
楚烈怒目圓睜,冷笑道:“做你孃的清秋大夢!他們早已被葉仙長從山莊裡救了出來,可笑你還矇在鼓裡。”
徐蕭乾心頭一寒,就見自己的寶貝兒子突然連滾帶爬奔到耿南翼的面前,噗通跪倒如小雞啄米般不停地磕頭求饒道:“耿總鏢頭,饒命啊我什麼也不知道,更沒殺過一個貴鏢局的好漢,都是、都是我爹,哦不——都是徐蕭乾帶著斑斕老妖他們乾的呀”一時間痛哭不止涕淚橫流。
“不要臉!”楚烈一皺眉頭,飛起一腳將這跳樑小醜踹得昏死了過去。
徐蕭乾望了兒子一眼,頓時萬念俱灰,徐徐道:“耿總鏢頭,楚總鏢頭,徐某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會通鏢局能夠饒恕。但請留這劣子一命,讓他有口飯吃,延續我徐家香火。如此徐某在九泉之下,亦會感激不盡!”說罷不等耿南翼和楚烈開口,猛然橫刀在脖頸上一抹,鮮血狂飆如紅花盛開,他的身形晃了晃,隨即筆直地向前栽倒。
徐蕭乾這一死,皂衣幫樹倒猢猻散,餘下的幫眾或死或降,幾乎無一人能夠漏網。
皂衣幫的勢力就此被連根拔除,從此江州水陸兩道都在趙百川的朝天幫掌控之下,於日後江州分局的發展亦是利好訊息。
當然正道群雄方面也有傷亡,夏培恆死裡逃生,卻也得在床上至少躺三個月。葉法善和李元霸都有傷在身需要靜養。除此之外,還有四十多人不幸戰死,由會通鏢局出面撫卹安排後事。
如此輝煌的戰果,別說玉中石等人不敢相信,連曾經和刁小四朝夕相處的耿南翼、楚烈他們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誰都明白,假如不是刁小四以陣設伏,又邀來葉法善、李靖、李元霸、長孫無忌幾個實力干將,今日的結果將會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當然,大夥兒都是有身份、有內涵的人,那些感激欽佩的話自然不會成天掛在嘴邊,反正從今往後若有哪個不長眼的哈巴膽敢跟刁四爺過不去,就別想接茬在巴山蜀水黑白兩道上混下去!
可惜眾人的心意過於含蓄,刁小四一時半會兒尚未能體會。打了一場打勝仗,又幹掉了七大妖王之一的斑斕老妖,他滿心期待著大家夥兒都會感恩戴德交口誇讚,甚至暗自準備了一篇慷慨激昂的精彩說辭,要讓所有人流下感動崇拜的熱淚。
孰料爺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大戰一結束,有人忙著處理善後,有人忙著救死扶傷,還有人忙著搜尋殘敵,可就是沒有人想著過來誇讚刁四爺一聲,哪怕就是打個招呼,問問自己中飯吃沒吃,心情好不好呢?
刁小四瞅著各自忙碌的眾人,有種被過河拆橋的憋屈與懊惱。更讓他鬱悶的是,連那些投降的俘虜都時不時會有人衝上去踹兩腳,罵幾聲,偏偏自己居然成了空氣一樣的存在,卻教今日大捷的首功之臣情何以堪?!
幸好有這鬱悶感覺的並不止刁小四一個人,長孫無忌百無聊賴地搖著摺扇遛達過來,抬頭仰望天空感慨道:“雲開霧散,紅日當空,今日的天氣真不錯。”
刁小四繃著臉道:“那八零後的妖女呢,你不是御女劍麼?”
長孫無忌尷尬地咳嗽道:“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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