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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絕非正常人能做出來。難道刁小四腦殘了,居然不曉得這樣做的後果麼?別說大隋開國以來,就是上溯五百年、八百年也沒聽說有誰敢把奇門遁甲陣擺到王公府邸門口來的!
管事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不是他能夠擺平的,當即撒腿沒命地飛奔進府,來到王玄恕的書房前氣喘吁吁地叫道:“小公爺,大事不好了!”
王玄恕正站在書桌後作畫,畫的既不是山,也不是水,更不是仕女貴婦高僧隱士,而是一幅傳說中的地府景象。這幅畫從他來長安後便開始構思落筆,轉眼間兩年過去還是未能收筆。
昨天夜裡他派心腹出去跟蹤打探刁小四的行蹤與下落,直到現在依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灰衣老者是鄭國公府的老人,修為已臻至通幽境界,絕不在當年被刁小四坑死的段震天之下。這樣一個魔門一流高手,居然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只能說刁小四沒有令自己失望,勉強夠資格成為一個對手。
這時管事來到書房裡,三言兩語將他在府門前的所見所聞向王玄恕做了稟報,然後睜大眼睛等待少主的決定。
他甚至已經做好召集府中人馬,血屠永安坊的準備,把刁小四和鬧事的叫花子殺個乾乾淨淨又怎樣,就讓所有膽敢挑釁鄭國公府神威的鼠輩明白什麼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不料王玄恕只專注於筆下的畫卷,半晌之後才淡然道:“我知道了。”
“哦,”管事鬆了口氣:“小公爺,您要我做什麼?”
王玄恕笑了笑,道:“去睡覺。”
“哦啊?”管事愕然道:“可是那姓刁的小子也太猖狂——”
“浮生偷得半日閒,不是很好麼?”王玄恕不以為意道:“難得刁公子自告奮勇為國公府把門,將城裡一幫附炎趨勢溜鬚拍馬之徒擋在柳園外,我實在應該好好感謝他一番才對。”
管事一頭霧水地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言不由衷地讚美道:“高、實在是高!”
王玄恕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管事立刻識趣地退出書房,回屋找小丫頭去也。
“唿——”書房的角落裡驀然湧出一團黑氣,一名渾身烏黑不知哪個朝代鎧甲的魔武士從地下如幽靈般冒了出來,滿面敬畏之色向王玄恕跪拜道:“大人!”
王玄恕徐徐道:“把訊息傳遞出去。”
“是!”黑魔武士毫不遲疑地應諾,卻不敢抬頭看王玄恕一眼,靈臺敏銳地感應到從那幅畫卷裡散發出的血煞之氣。
“三天後,子時。”王玄恕語氣平緩地吩咐道:“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屬下明白!”黑魔武士不再多言,體內黑氣升騰,身形隱沒在地下。
王玄恕輕輕一勾,塗完畫卷左上一隻牛角的最後一筆,慢慢地將畫筆擱下,目光漫不經心地投向窗外,隱約聽到柳園外嘈雜的人聲與鼓樂聲。
他的唇角不經意地逸出一抹毫無人氣的陰冷笑意,輕聲自語道:“想用這法子逼出鄭國公府的底牌?哼——!”
他輕輕轉動了幾下手腕,提起筆繼續專心致志地繼續自己的畫作。
與此同時柳園外的叫花子越聚越多,四周的圍牆上一片狼藉,被丟滿了爛菜葉、臭雞蛋和許許多多五顏六色氣味刺鼻的不知名玩意兒。
整整一個白天就這樣過去了,國公府大門緊閉毫無反應,傍晚時分叫花子們在柳園外搭起了帳篷,打出了“佔領國公府”的無敵旗號,竟做足了長期紮根永安坊的準備。
為了調節慢慢長夜裡的無聊與枯燥,刁小四善解人意地請來了長安城裡數百位能歌善舞的青樓姑娘,就在柳園大門外開起了篝火聯歡晚會。
於是入夜後的柳園外非但沒有歸於沉寂,反而是絲竹聲聲鶯歌燕舞,一派歌舞昇平的熱鬧景象。
刁小四也已鳥槍換炮,只見他不曉得打哪兒弄來一張豪華暖榻,撐起大傘舒舒服服地左手摟美女右手握酒杯,呼朋引類高呼酣飲不亦快哉。
望著緊緊關閉死寂無聲的朱門,他不由得開始佩服起王玄恕來。沒想到這小子的縮頭龜功修煉得忒好,比他的堂弟王仁則真是強大太多了。
——想跟老子玩陰的?你還嫩了點兒,刁四爺的底牌多到連自己都數不清楚。
這才頭一天,咱們慢慢玩,玩死你!
第171章 陣封(下)
午後的長安城鉛雲低垂下起了鵝毛大雪,到了黃昏時分天色晦暗無光有如子夜,地上已積起了厚厚的一層雪。
這已經是柳園被奇門遁甲封鎖堵門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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