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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將鳳翅鎦金鏜往地上一插,取下寶胎神弓搭上羽箭瞄準程咬金的背心。
黃二醜一聲大吼縱身躍起,赤手空拳撲向宇文成都。
兩邊的禁軍驍騎齊齊出手,七八柄刀槍幾乎同時劈斬穿透他的身體。
黃二醜死死抓住宇文成都的寶胎神弓,七竅流血聲音暗啞著喊道:“程將軍,我沒找到兩位”猛地頭往下垂沒了聲息。
宇文成都振臂將黃二醜的屍體甩飛出去,再看程咬金的背影已消失在小巷裡,而四周的瓦崗軍士卒也已死傷殆盡,只有極少部分逃出。
他冷哼聲一箭射出,將一名掙扎著想爬起來的瓦崗軍傷兵釘死在地上,催動萬里煙雲獸直奔將軍府。
與此同時在將軍府內一處僻靜的院落裡,金城公主凝眸注視屋中,煙雨濛濛小橋流水,只是河畔不見了那託缽拄杖的老僧。
那老僧的佛缽與法杖已被他輕輕擺放在腳旁,他的手推開了祠堂虛掩的兩扇門。
門背後本是漆黑如夜,裡面沒有燭火,外面的光也透不進去。
左右兩側和正前方的三面牆上,佈滿了壁龕。每個壁龕裡都供奉著一尊靈牌,當門被開啟的那一霎那,所有靈牌赫然亮起銀色的神光,如萬箭齊發刺向金鼎神僧。
金鼎神僧的靈臺霍然波盪,無法無佛之心竟在這瞬間出現了一絲破綻。不是因為那些如星辰般閃耀發光的靈牌,而是因為這些靈牌上鐫刻的姓名。
“林三弟”、“鮑菊花”、“林旺財”、“耿南妹”熟悉的姓名、曾經的記憶,原以為早已忘記所有,卻只是深埋在心底的某個角落。
除了傳說中的那隻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石猴子,每個人都會有爹孃,有親人,金鼎神僧也不例外。他的父親叫林三弟,母親叫鮑菊花,爺爺林旺財,奶奶耿南妹
他的俗家本名叫林二狗,出家以後師傅賜給的法號叫“金鼎”。
那些靈牌上閃耀的名字,統統是林家的列祖列宗,也曾是他三叩九拜的先輩。
然而自從七歲出家為僧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些人,這些名字,直至這一刻。
這一刻,他竟至有些失神,千道銀光倏然刺進了呆立的身軀中。
“哐!”金鼎神僧口中低哼,身軀劇烈晃顫,雙手猛地將門關上。那沉重凝滯的感覺彷彿雙手合起的不是兩扇普普通通的木門,而是兩座重逾萬鈞的大山。
所有的銀光被關在了門後,他的臉上金紅色血氣一閃而逝,手還在不自覺地顫抖。
好機會!刁小四毫不遲疑凝念掣刀,鏗然激鳴聲中九把寶刀從束龍腰帶裡騰夭而出,華光沖霄鋒芒畢露,彈指之間便在身周鑄成九宮刀陣。
不料金鼎神僧緩緩回頭,雙目深幽如潭空明如海,嗓音微微嘶啞道:“你想偷襲?”
刁小四的靈臺狠狠一痛,有種胸口被槍刃洞穿的錯覺,不由得暗吃一驚,知道老賊禿已經恢復過來,如果自己強行出手簡直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他急忙凝定心神,順手抓過一把周公斬元刀,笑道:“我閒著沒事,磨磨刀。”說罷蹲下身子,在腳邊的青條石上霍霍有聲賣力地磨起刀來。
金鼎神僧望著刁小四,沉默了會兒說道:“很小的時候,我們全家住在一座江北小鎮上。我爹是個鐵匠,我娘給人做針線活補貼家用。我們兄弟姐妹六個,我排行老四,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所以小名就叫‘二狗子’。”
“哈!”刁小四情不自己失聲笑了出來,又趕忙憋住道:“我原以為‘小四’這個名字已經土得掉渣了,可跟你一比簡直成了白麵饃饃。二狗子,二”
金鼎神僧神情漠然,徐徐道:“家裡很窮,過年的時候都買不起肉。我爹起早貪黑,可是掙來的錢還是不夠養家餬口。但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很開心,日子過得無憂無慮,甚至以為日子可以就這樣過下去,長大後也會跟我爹一樣做鐵匠。”
刁小四一邊呼哧呼哧地使勁磨刀,一邊感嘆道:“打鐵很累,難怪你後來你沒做鐵匠,卻做了和尚!”
金鼎神僧面無表情接著道:“七歲那年鎮上來了一營官兵,當時我和大哥正爬在家門口的老樹上掏鳥蛋。突然就聽到了慘叫聲那些官兵見人就殺,連老人婦孺也不肯放過。我趴在樹丫上看得嚇呆了,被大哥一把推進樹洞裡。他讓我藏好別出聲,便溜下樹跑回家去報信。”
刁小四疑惑道:“那些官兵為什麼要殺人?”
“他們剿匪吃了敗仗,為了隱瞞敗績,需要幾百顆首級謊報軍功。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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