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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福愕然止步,盯著小雅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小雅畏懼地往後縮,刁小四走了出來,拍拍她的小肩膀道:“洗衣服去。”
蘭福望著小雅戰戰兢兢從自己身邊走過,瞪眼道:“華鐵廬,這是怎麼回事?”
刁小四不慌不忙道:“她是我撿來的丫頭,跟著老子混口飯吃。”
“撿來的丫頭?”蘭福回頭望著小雅嬌美纖柔的身影,思緒一下子有點凌亂。
這麼漂亮水靈的丫頭,恐怕皇宮裡都沒有吧?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一個養馬的小廝,居然也能有丫頭伺候著?
“胡說八道,駙馬府戒備森嚴,你怎麼可能帶人進來?”
刁小四鄙夷地撇撇嘴,道:“我帶著她鑽狗洞進來不就成了?”
“放屁!”蘭福惱道:“咱們駙馬府壓根就沒狗洞。小兔崽子,你皮癢癢咦?”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皮開始癢癢了起來,先是胳膊上,然後迅速蔓延到全身,就像有無數小蟲子在衣服裡爬來爬去。
起初蘭福還能夠忍耐,誰知身上越來越癢,都抓出血印子來了,那些小蟲兒卻在衣服裡爬得更歡了。
蘭福黑臉膛漲成紅臉膛,紅臉膛憋成紫臉膛,一邊拼命撓癢一邊火冒三丈道:“小崽子,是不是你又在搞鬼?看我不扇死你!”
他高舉起蒲扇大的巴掌,剛準備往刁小四臉上打落,突然臉上一陣僵硬扭曲,猛地大叫聲“媽個巴子”,雙手揪住褲襠一通猛搓。
小雅蹲在水井邊,驚異地望著手舞足蹈的蘭福道:“哥,他怎麼了?”
刁小四一笑道:“沒事,他在給哥跳舞,馬上就該脫衣服了。”
說著話蘭福已經忍受不了身上的奇癢,不管不顧地扯下上衣到處尋找作祟的小蟲子。可哪有蟲子?橫七豎八的抓痕倒是不少。
他的臉由紫變白汗如雨下,氣急敗壞道:“小兔崽子,你在老子身上放了什麼東西?哎呦,他孃的癢死了!”抓著褲襠又是一通狠命地揉搓,依舊覺得奇癢難止。
他望了眼小雅,小丫頭膽兒小,立刻嚇得回過頭去不敢再看。
蘭福輕出了口氣,一咬牙脫下褲子,拉開褲衩就伸手往裡掏。
刁小四笑眯眯道:“小雅,給馬蘭頭兒拎桶水來。”
蘭福霍然醒悟,不等小雅應聲立刻風風火火猶如一頭蠻牛朝井邊衝去。
小雅慌忙往旁邊躲讓,將手裡的木桶遞給蘭福。
蘭福迫不及待搶過木桶,“譁”地半桶水淋下,感覺稍稍好受點兒。
小雅大著膽子,說道:“大叔,把桶給我。我幫你再拎桶水上來”
話音未落,她就看到蘭福縱身一躍“噗通”聲蹦進了井裡。
“大叔,大叔要自殺?!”小雅嚇得快要哭了出來,奔到井邊往裡張望。
只見黑幽幽的井底下,蘭福渾身精赤泡在井水裡,正仰頭舒服地長出口氣道:“真是他孃的痛快啊”
小雅呆如木雞,問刁小四道:“哥,他不會淹死吧?”
刁小四沒有回答,望著井口若有所思道:“這井水往後不能喝了,可惜啊。”
這時候單雄信穿了身棗紅色袍服踱步進來,小雅趕忙躲到了刁小四的身後。
單雄信朝小雅看來,刁小四道:“這是我妹妹小雅。”
單雄信點點頭竟不多追問,吩咐道:“備馬,我要出門。”
刁小四打了個呼哨,棗紅馬撒開四蹄屁顛屁顛從馬廄裡奔了出來立定站穩。
單雄信怔了怔,不鹹不淡地讚了句道:“不錯。”
他牽過韁繩,從袖口裡掏出一小錠銀子來,說道:“今天放你半天假,去集市上給你妹妹買幾身新衣裳。”
刁小四拿過銀子,在手裡掂了掂,約莫二兩三錢的樣子。這點兒小錢跟芝麻綠豆差不多,但打賞給一個下人已經算很豐厚了。
小雅很是伶俐乖巧,藏在刁小四身後朝單雄信盈盈一福道:“謝謝老爺!”
單雄信陰沉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問道:“蘭福去哪兒了?”
刁小四剛要回答,就看見蘭福從井裡探出腦袋,氣喘如牛道:“爺,小人在這兒!”
單雄信愕然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掉到井裡去了?”
蘭福的燒餅臉漲得通紅,期期艾艾說不出話。刁小四心下一笑,說道:“小雅的簪子不小心落到了井裡,蘭頭兒自告奮勇幫她下井打撈。蘭頭兒,找到簪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