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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為啥殺我乾媽和玉鼎大師的時候毫不眨眼,敢情是個作案的老手。”
金鼎神僧望著刁小四,冷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罪惡之林,不值一提。”
刁小四遠遠地停住步,笑道:“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特別招人恨。”
金鼎神僧冷視刁小四,猛然扯開自己胸前的僧衣,袒露出**裸的胸膛道:“出家人從不打誑語。”說完這句話,他霍然舉拳重重的擊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砰砰!”兩拳猶如悶雷一樣沉重轟鳴,金鼎神僧的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胸口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彷彿絲毫沒有覺得痛楚,抹去唇角逸出的一抹血絲,冷笑道:“這些年每當我想起時,就會使出全部的力氣在自己的胸口上照當年的樣子打兩拳。我的修為越高,出拳的力量便越大。我已記不清自己的胸口捱了多少拳,十倍、百倍、千倍即使有虧欠她的,也早已清償!”
刁小四看得出來,剛才兩拳老賊禿是真地下了狠手,簡直是把自己往死裡打。
別說他了,換作陰山老妖那樣的大乘級絕頂魔頭實打實地捱上這麼兩拳,至少得玩掉大半條命。金鼎神僧居然能夠像沒事人似地站在那裡,說話還不帶喘息的,一身修為已經不是用“恐怖”可以形容。
刁小四相信,縱然老賊禿此刻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自己仍然遠不是對手,所以還得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幸好,這是他最擅長也最喜歡乾的活兒。當下哈哈一笑道:“這正是英雄所見略同,剛才我想說其實你早就不欠那小尼姑,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被你搶先了。”
他頓了頓慢悠悠道:“我說林二狗子,小尼姑的債你是還清了,可她肚裡的孩子呢?”
“孩子?”金鼎神僧怔了怔。
“就算小尼姑擋了你的道,死了也活該。可孩子總是無辜的吧?”刁小四嘆了口氣道:“可憐的娃兒,還沒來得及從孃胎裡鑽出來看一眼老爹長得是啥樣,就跟著他娘一塊兒嗚呼哀哉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住口!”金鼎神僧的心緒莫名波動,煩躁地厲聲呵斥道。
假如在平日裡,即使刁小四提起這件事,哪怕說得天花亂墜口乾舌燥,也不可能對他產生一點影響。但這時他的禪心已在不知不覺中生出嫌隙,竟有些不能自持。
刁小四盯著他**的胸膛,說道:“為了給小尼姑還債,你打了自己成百上千拳。不曉得這個無辜夭折在孃胎裡的娃兒,值得你用多少拳來換?”
金鼎神僧的呼吸聲漸漸粗重起來,眼神也失去了那種目空一切的鎮定,變得冷厲森寒,徐徐道:“你想是多少拳?”
刁小四一看有門兒,嘿嘿笑道:“那得看孩子在孃胎裡有多大了,一天、一時、一秒鐘抵一拳,還不是你自己看著辦。”
“我看,”金鼎神僧冷冷一笑道:“殺你,用不到五十拳!”
“唿——”他的身形穿越幽幽篁竹,右拳樸實無華不含半分殺意徑直轟向刁小四。
刁小四站立在原地巋然不動,滿不在乎地望著金鼎神僧的拳頭,笑著道:“林二狗子,省點兒力氣吧。我要是能教你打著,就不會站在這兒。”
話音未落,金鼎神僧的拳頭砰然打中一株篁竹,“喀喇喇”脆響竹葉搖落,卻離著刁小四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罪惡之林?”金鼎神僧強嚥一口激盪的氣血,鼻中冷冷一哼抬手掣過戒定慧杖,說道:“你的把戲結束了!”
沒有光,也沒有風,他就是那樣安安靜靜地佇立不動,身周圍的篁竹卻遽然間像蠟燭一樣的融化,連帶瀰漫在林中的水霧一同消失,形成了一片不斷向四周蔓延擴充套件的虛空。
“莊嚴淨土”刁小四倒抽一口冷風,倒不是因為老賊禿終於忍不住開啟了道天,而是眼前的莊嚴淨土無形無影,幾乎和龍城老爹的無奇道天不相上下,自己要是被捲到裡頭,十條命也不夠用。
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的煙雨江南陣壓根就不是莊嚴淨土的一合之敵。道天所過之處犁庭掃穴風捲殘雲,那些篁竹排山倒海似地往後倒推——不,不是倒退。那僅僅是眼睛裡的錯覺,而是竹子兄弟們在由遠至近地不斷消融。
忽然金鼎神僧的鼻子裡嗆出兩縷血絲,身軀幾乎不可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他畢竟不是神仙佛祖,那兩拳的傷害遠比刁小四肉眼所看到的嚴重許多。這時候強行施展道天,再加上禪心不穩,體內的氣血執行不禁稍顯紊亂。
氣機牽引之下,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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