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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煜正是段震天的小兒子,聞言應聲道:“謹尊大將軍號令!”
原來上個月宇文成都已被擢升為禁軍右衛府大將軍,正式跨入大隋軍方核心層。
他當然曉得哪怕是加上段煜和嚴煌,也不可能是邪月真人的對手。但這裡是京師,是擁有長安大陣的天子腳下,邪月真人若敢貿然動用超逾坐照境界的力量,那簡直就是在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因此他有足夠的信心以三人之力困住這老道!
就在這個時候,大地突然顫動起來,從永安坊外傳來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百餘名禁軍左衛府的人馬衝破設在坊外的警戒線,氣勢洶洶衝了進來。
宇文成都的丹鳳眼裡冷冷掠過一道鋒芒,望向賓士而來的不速之客。
只見率軍而來的正是左衛大將軍屈突通,在他身側有個少年雄赳赳氣昂昂,正在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可不就是那個姓刁的小流氓?
宇文成都心裡雪亮,明白這屈突通必是刁小四搬來的救兵,想跟自己唱對臺戲。他冷然吩咐道:“讓他們停下!”
嚴煌縱馬上前高聲喝道:“屈大將軍,我們正在執行公務捉拿匪盜,請您留步!”
屈突通勒住坐騎,看了眼場中情形,笑著道:“巧了,本將軍亦是奉命前來捉拿私通瓦崗匪逆的叛黨頭目段震天!”
段煜怒道:“屈大將軍,家父何時成了叛黨頭目?你莫要血口噴人!”
屈突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嘿然道:“原來你是段震天的兒子,好得很——來人,把他綁了,聽候發落!”
段煜叫道:“我看你們誰敢?!”舉手一揮,身後十幾名親兵齊刷刷架起弓弩對準屈突通,竟是要起內訌。
宇文成都皺了皺眉,對段煜心生不滿。需知屈突通素來老成持重,單憑刁小四的一張嘴,絕對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高調拿人。他既然敢來,就擺明了有恃無恐。
果然,刁小四從懷裡掏出一卷東西高高展開,大聲道:“有聖諭!”
宇文成都凜然一驚,儘管隔得遠又是夜晚,但他仍然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上面是楊廣龍飛鳳舞的親筆諭令,只得鐵青著臉下馬跪拜在地,低頭聽旨。
段煜、嚴煌等人頓時呆如木雞,一看宇文成都跪下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在他身後跪倒一片,頭也不敢抬起。
就聽刁小四高聲念道:“聖上有旨,欽命禁軍左衛府千牛衛刁小四便宜行事,會同屈突通緝拿匪逆,交由刑部發落,欽此!”
段煜一下子傻了眼,心慌意亂地叫道:“不可能,陛下絕不可能這麼說。這張字條上沒蓋玉璽,一定是假的。刁小四,你敢假傳聖旨!”說著話拔出刀來朝著刁小四衝了過去,竟是要搶奪他手中的聖旨。
聖人說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宇文成都即便有心要袒護段煜,此時此刻也沒轍,只能丟車保帥了!
他當機立斷,朗聲唱諾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拔身而起喝令道:“來人,將逆賊段煜拿下,交由刑部關押!”
段煜剛剛衝到刁小四的馬前,聞言難以置信地回過頭道:“大將軍,你、你要抓我?”
宇文成都漠然道:“是你爹爹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他去吧,恕我聖意難違!”
段煜如遭五雷轟頂,猛然覺得自己像在做夢。就在傍晚時分,他和宇文成都、嚴煌等人還坐在官署裡稱兄道弟高呼酣飲,現在轉瞬竟淪為階下囚。而下令要拿自己的,就是那個曾經成天跟在自己身後,用嫩嫩的童音恭恭敬敬叫著“小師兄、小師兄”的宇文師弟!
他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終於意識到宇文成都已將他們父子像狗一樣地拋棄了,丟給了仇人刁小四,手中握著的刀無力地當啷墜地。
從屈突通身後閃出兩名禁衛軍官,搶在宇文成都部下之前一左一右架住段煜,封了他的經脈。
段煜也不掙扎反抗,如同患了失心瘋般突然哈哈笑道:“宇文成都,就算我們父子是你家養的狗,總還得喂幾根骨頭吧。這些年來,我們幫你宇文家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你”
刁小四興致勃勃地望著段煜,期待著這傢伙能抖出些什麼猛料來。
屈突通卻是冷喝道:“把嘴堵上!”
禁衛們都是行家裡手,乾淨利落地卸了段煜的下頜骨。
宇文成都衝著屈突通頷首道:“有勞屈大將軍了,是我治軍不嚴自會向朝廷請罪。”
這時候耿少華帶人將尚不知園外發生了什麼事的段震天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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