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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熱浪蝕人的晌午時分。
在“會稽山”的山道中,一家酒帘高掛的山間野店,兩輛騾車及四匹駝貨高騾系在門前橫木上。
店內,七張大方桌及緊倚角落小桌中已有八成行旅落座,近半之人皆是行腳運貨的過往腳伕,以及幾位行旅。
哄哄嚷嚷目中無人高談闊論的粗豪話聲,頻頻不斷的傳出店外,唯獨角落一桌坐著一個藍衫公子,悶不吭聲的垂首吃食,對店室內的的嘈雜聲毫不在意。
突然,店門一暗再亮,走進了一位風塵僕僕俊秀無比,年約十五、六歲的公子哥兒。
只見他進門之後便緊皺雙眉,似不適店內的嘈雜聲,但令人氣結的是他竟然手掩鼻端的穿過數桌,行至底端另一張倚角小桌,將椅面連煽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如此之行徑頓令店中數桌行腳大漢面顯不悅之色,怒瞪的雙目緊隨著青衣少年落座。
店角另一桌的藍衫公子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寂靜,而驚疑得抬首四望,這才發覺眾食客目視著對桌剛至的青衣少年。
突聽一個似是常走山道的腳伕,面有憤色的嚷嚷道:
“哼!我呸!旅途行腳風塵撲面,熱汗滲流乃是家常便飯,我二柱子行走‘會稽山’十餘年,這還是頭一遭遇見如此窩囊事,這兔兒爺竟然嫌咱們粗俗且身有異味?哼!這豈不是令咱們難堪?”
二柱子此言一出,頓令店內眾大漢心有同感,怒哼咒罵之語頻頻響起,皆指責那青衣少年的鄙視之狀。
果然又聽堂內正中一桌的一名行旅,粗宏的嗓門叫道:“哼!這兔兒爺嫌咱們臭?那他就別進店,不然就別如此糟踏人。”
行旅話聲剛止,又聽鄰坐腳伕嗤笑道:
“你們瞧,看他面白膚柔,臉上俊得跟個大姑娘似的,說不定真是個兔兒爺,所以才受不了咱們這些大男人的汗臭味”
腳伕話聲未停,卻聽同桌一人哈哈笑道:“哈哈哈大哥,他要真是免兒爺的話那豈不是正該喜歡咱們這些雄糾糾氣昂昂的壯漢?這樣才能令他舒爽得嗲哼不止嗎?你說是啊啊”
話未說完,卻聽他慘叫一聲的哼聲不止。
眾人隨聲望去,只見那說話的腳伕正雙手捂頰,指縫中尚露出一支竹筷尾端,竟將他雙頰對穿,血水尚從指縫中滴流桌面。
同桌的一名腳伕見狀,不由怒氣橫生的猛然立身而起,剛要開口叱罵時,身側的另一名腳伕卻神色惶恐的拉扯住他急聲低喝道:
“大哥別別亂嚷嚷,你你看老三他他你別不長眼
那公子哥兒是是會武的武林人,快坐下吧!”
那腳伕大哥聞言心中一驚,這才想起自己兄弟四人坐著未動,而人家也未曾離席,但隔著兩桌這支竹筷
他想到這裡,頓時心中泛起一股寒意,驚望店中眾人皆面有懼色的低頭吃食悶不吭聲,甚而已有人起身結帳欲離了。
此時另兩名腳伕已幫同伴拔出頰上竹筷,將出門在外隨身攜帶的傷藥匆匆敷好,於是拉扯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大哥匆匆結帳離店。
緊接著店內數桌食客也一一結帳出店,車輪轔轔,蹄聲雜亂的紛紛消逝于山道兩方,只剩下冷清寂靜的山間野店,便連店家也面有畏色的躲在店角不敢近前。
那俊美少年眼見眾人皆去,不由面顯得色的嗤笑出聲,那淘氣的神情令人望之莞爾。
倏然,那俊美少年感覺店堂內尚有個鼻息平穩的聲息,轉眼一看,竟見到身後的小桌,尚有一個獨身的藍衫雄偉英挺青年,正怔怔的盯望自己。
俊美公子神色一愕,接而一團彩霞映上雙頰,羞怒的正欲說話,但卻不知該如何怪罪於他?
四目相望之下,俊美公子神色轉為柔和,發覺藍衫青年似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一臉呆怔之狀極為可笑。
兩個極端不同的少年,一個是雄偉豪壯的剛毅之像,一個是俊秀柔靜的文弱之貌。
兩人相對凝視之下,俊美少年似有羞澀之意的雙頰浮顯出一絲粉色,雙目似有薄怒的嗔道:
“喂!那有這樣看人家的?瞪得眼珠子似要爆出來了,難道你不懂得禮貌呀?”
口中雖斥聲說著,但語氣卻似在嗤笑嗔罵。
但藍衫少年好似並未聽見他說些什麼?
只是心思疾轉的思忖著:
“看他的樣子比自己弱小,但卻以一支竹筷震懾住十幾個壯漢,嗯這就是武功的好處,若學會武功後就不怕受人欺負,而且而且也可去找那賤女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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