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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彩霞高仰螓首面含興奮之色的急說道:“梅郎,那天你走後,賤妾傷心得找媽媽理論,終於在媽媽顧念梅郎在樓內花費了約五、六萬兩銀子,因此肯降低賤妾贖身銀至一萬五千兩,上次你交給賤妾的一萬兩銀票,再加上賤妾往昔省儉下的以及一些首飾,終於將贖身銀付清,如今賤妾已是自由之身了,這幾日賤妾日夜苦等,只待梅郎一到便可離此他去了。”
“啊?彩霞你你要跟著我?”
梅雨生沒想到此來竟有了如此變化?
怔楞的不知該不該告訴她自己即將遠走他方?
抑或還將來此“杭州城”?
就在他怔立無語時,彩霞神色已由興奮轉為愕然,接而轉為悲悽的倒退數步,淚水盈眶的哽咽說道:
“你你梅公子,莫非你嫌棄賤妾乃是青樓煙花女子,貞節已失的殘花敗柳,因此不願收納賤妾?或是梅郎你家有髮妻而不願接納苦命人?”
“不是都不是,彩霞,今日我來此原本是想向你辭行,所以沒想到你已付清贖身銀而成了自由之身,因此我”
“什麼?梅郎你要離開本城?那你要到那去?是回故鄉不,我下管,那怕是天涯海角,賤妾也要跟你去,除非除非梅郎你要我,否則否則賤妾只有一死了之,再也不願孤身一人的孤寂活於世上。”
梅雨生被她那令人憐惜的嬌柔悲悽模樣,勾引得內心激動,不由脫口說道:
“彩霞你別做儍事,其實我離去後並無固定去向,說不定會浪跡天涯,你跟著我會吃苦的,所以我喜歡你,也不忍心拖你受苦。”
“賤妾不怕吃若,梅郎,只要跟你在一起再苦賤妾也不怕。”
兩人緊摟依偎,默默感覺對方的心跳聲,似乎不須再多說一句話,便已然能感受到對方的情意。
“鄱陽湖”古稱“彭蠡”,萬里方圓的巨澤,僅次於洞庭湖,數條江河之水彙集於此,每到春夏之交湖水浩蕩波湧湍激,令人望之後能使胸懷澎湃豪氣萬千。
湖周廣大的平原阡陌縱橫良田萬頃,真乃是個豐衣足食的魚米之鄉,故而村鎮無數散佈各處。
湖北之地“廬山”餘脈的“大孤山”,在山腳的一片樹林內,有一棟京官上任空置的莊院,環境清幽人煙稀少,加之近郊並無風景名勝,且位處官道偏遠之僻處,故少有遊人行旅至此。
此時宅院內的客堂中,彩霞正垂首靜立,神色怔怔不安的聆聽席坐八仙桌圓椅上的一位蒙面婦人訓示。
那婦人云發高挽,頭插一支鳳形玉搔頭,面蒙桃色輕紗,身穿東身宮裝,腳穿薄底繡鞋,一雙裸露出的雙目精光飛閃凌厲似劍,似有不悅之色的說道:
“倩兒,你和那雜種來此已月餘了,為什麼還不照師父的意思騙他服下‘子午亢龍丸’?莫非你已對他生情而漠視師父的令諭?”
彩霞聞言頓時面顯慌亂的解釋說道:
“啟稟師父,倩倩怎敢違背師父令諭?只因他天生異稟精力過人,徒兒平時尚勉強應付下來,萬一他那‘子午亢龍丸’藥性剛陽持久,待他服下後徒兒豈不
再說屈副門主送來此藥時,也未曾說明如何安排?何時行事?因此徒兒也不敢自做主張怕壞了師父您的大事。”
“哼!難道屈副座沒告訴你,只要待他服下藥丸後你便要及早隱身避開?”
“屈副門主是曾告訴徒兒,只待他一經服藥便須遠避,可是師父,此地遠離城邑人煙稀少,十天半月不見外人,萬一他服藥之後無從肆淫,藥性未消之下到時淫毒入腦,恐怕將使他成為痴癲之人,如此豈不壞了大事?”
“啊?”
蒙面婦人聞言一楞,怔然的細思一會這才咯咯笑道:
“咯!咯!咯!好徒兒,你說得沒錯,倒是師父錯怪你了,真虧你深思遠慮未曾行動,否則師父十多年的心血便毀於一旦了,嗯!好吧!你就如同平日纏住他,莫要讓他起疑,師父這就去另行計畫布置,到時自會通知你如何行事。”
“是,師父,徒兒明白。”
蒙面婦人神色忽而陰鷙的喃喃說道:“快了快了苗匹夫,我要你身敗名裂的成為江湖武林公敵,群起攻之,家破人亡之後才能消我深仇大恨,哈!哈!
哈!”
笑聲中,倏然人影一晃,如鬼魅般的消逝無蹤。
“徒兒恭送師父!”
彩霞躬身輕呼聲中,惶恐之色才略為平復,但仰首望向房外時,雙目中淚光浮顯,神色悲悽傷感,且有一絲猶豫無助的無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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