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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那麼刺耳。也許,還不止是刺耳,比耳朵更痛的是心。
陸文麒一路南行,徑直回到了麒麟居自己的臥房,來在了掛在牆壁上的一幅山水丹青前,掀開畫卷,只見後面掩藏著一個可以轉動的圓環。陸文麒提起圓環,將其先向右轉三圈,再向左轉四圈,只聽“嘎吱”一聲,牆壁上開啟了一道暗門。
陸文麒隨手抄起桌上的燭臺,緩步而入。裡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走到盡頭,有一道大門,門上有十個可以上下撥動的突起,每個突起上刻著一個數字,從“一”到“十”。陸文麒撥動著這些突起,驀地只聽一聲脆響,門開了一條縫。陸文麒推開門,邁步而入。
門內是一間不太大的密室,只見何琦正在裡面踱來踱去,雙踝上各自扣著一條精鋼所鑄的腳鐐,鐵鏈的另一端與牆壁相連,長兩丈有餘,像是兩條駭人的巨蟒盤在地上。
何琦見了陸文麒,當即停下腳步,斜睨著他冷冷地道:“你又來幹什麼!”
陸文麒神色木然,低聲道:“我來陪陪你。我知道你心情很壞。”
何琦嗔道:“不錯!我心情是很壞,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沒有人心情會好的。你為何不一刀殺了我,免得我活受罪!”
陸文麒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何琦像是吃了火藥一樣,大聲道:“我怎麼知道!莫非是你老婆改嫁的日子?”何琦心裡恨透了陸文麒,是以說話毫不客氣。
陸文麒苦笑道:“我告訴你,今天是聞笛和清溪大喜的日子。”
此言一出,何琦“砰”的一聲坐在了地上,兩隻明亮的眸子剎那間光彩盡失,口中喃喃地道:“你是說,他們成婚了?”
陸文麒失魂落魄地道:“是!沒錯!他們成婚了!成婚了”
何琦面色一變,道:“怎麼?你喜歡於清溪?”
陸文麒苦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何琦聞言大笑道:“好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有酒嗎?”
陸文麒道:“怎麼沒有!你等著!”言罷轉身而出。
少時,只見陸文麒提著兩大罈陳年汾酒走了進來,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啪啪兩下,拍開了兩壇酒的泥封。一時間酒香四溢。
何琦也坐了下來,隨即抄起一罈酒,將其高舉過頭頂,揚起脖子張開嘴,嘩啦嘩啦地把酒往嘴裡倒。陸文麒笑了一聲,如法炮製,同樣大口大口地灌著酒。兩人誰也不多說一句話,就這樣爭先恐後地牛飲著,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兩壇酒便喝了個精光。
何琦本來酒量甚淺,一罈酒下肚,頓時面生紅霞,眼波遊移,嬌媚之態不可言喻。只聽她嘴裡不清不楚地道:“你過來,抱著我!”
陸文麒同樣酒意上湧,二話不說,上前爬了兩步,一把將何琦攬入懷中。軟玉盈懷之下,陸文麒頓覺心猿意馬,似乎時刻都有可能失去理智。而此時何琦眼中放射出了勾人魂魄的神采,陸文麒見了更加難以自持,忍不住將何琦的玉手一把握在了手中。
何琦問道:“我美嗎?”
陸文麒道:“美!”
何琦又問:“比於清溪呢?”
陸文麒怔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何琦苦笑數聲,隨即恨聲罵道:“聞笛!你這個懦夫,混蛋,膽小鬼!你心中明明喜歡我”說話間,兩行清淚已然奪眶而出。一向堅強的何琦,此刻終於被心中無盡的傷痛所擊敗了。
陸文麒伸手為她拭著眼淚,與此同時,口中輕聲吟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語氣甚為悲愴。
何琦聽了,不由得喃喃地回味道:“人生長恨水長東人生長恨水長東”
陸文麒道:“事到如今,我們都應該看開一點。”
何琦緊緊攥住陸文麒的手,大叫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陸文麒苦笑一聲,道:“人不能和命爭。”
何琦驀地跳了起來,大聲道:“你放我出去!我定然要攪了他們的婚禮!”
陸文麒緩緩地道:“你還是少安毋躁的好,此時此刻,我是絕不會放你出去的。”
何琦怒道:“你究竟要關我關到何年何月?”
陸文麒道:“關到你忘了聞笛為止。”
此言一出,何琦登時怔住了,“困惑”、“驚愕”這樣的字眼剎那間寫了滿臉。如此片刻,何琦方開口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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