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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面上頓時現出不豫之色。然而,聞笛卻對此視而不見,接著道:“永珍谷蒐羅了天下各門各派的上百種武功秘笈。谷中的白首書閣,堪與少林寺藏經閣媲美。放眼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夢想著能夠被谷主廉九城收為弟子,如此一來,便有機會習得舉世無雙的高深武學。然而,廉九城擇徒極為苛刻,想要被他收入門牆,不僅要天資聰慧,悟性過人,品行端正,俠義為懷,而且還要家資殷盛,只因永珍谷需要門下子弟的進奉來維持開銷生計。故而,自從廉九城出任谷主以來,幾十年間,有幸能得他青眼而入谷學藝的僅僅五人而已。永珍谷每收一名弟子,便會舉行隆重的收徒大典,同時昭告武林,是以這五人的名號,江湖中無人不知。而我卻並未聽說先生是這五人之一。”
此時陸文麒面色已頗為難看,口中忿然喝道:“你說完了沒有?”
聞笛卻道:“沒說完!多年以來,先生一直對他人隱瞞自己的真實武功,就連小蝶也不例外。依我看,先生此舉只有一個原因:先生的武功是在永珍谷中偷學的。”
此言一出,陸文麒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口中深深嘆了口氣,似乎已預設了聞笛的推斷。
聞笛又道:“偷學武功乃是武林大忌,足以招致殺身之禍。倘若此事被永珍谷得知,廉九城一定不會放過先生的。”
聽了聞笛此言,陸文麒面上卻毫無表情,神情顯得異常冷峻。
聞笛頓了片刻,似乎在等陸文麒開口,卻見陸文麒兩片嘴唇閉得嚴嚴實實,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好接著道:“我聽師父說過,那廉九城的武功已高得無法用言語形容,普天之下,恐無一人是他敵手。即便是他那五個弟子,也個個非同小可。早年間,有‘七手八腳’之稱的神盜章亨曾在永珍谷盜了幾部武功秘笈,卻因此被永珍谷追緝了兩年,最終還是難逃毒手,被廉九城的二徒弟沈深一劍刺死在了武夷山。還有,昔年威震遼東的”
這時,只聽陸文麒驟然喝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聞笛凝視著陸文麒,微微嘆了口氣道:“不知先生是否拿我當朋友?”
陸文麒同樣凝視著聞笛那張摯誠的臉,面色驟然一緩,嘆道:“我只希望你和清溪平平安安地共度餘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聞笛卻決然道:“我聞笛雖然稱不上義薄雲天,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得的。先生有難,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小蝶也決不會允許我如此行事的。除非先生殺了我,否則我定然要與先生一同度此難關。”
陸文麒淡淡地道:“此間發生的事,永珍谷又如何能夠知曉?這麼多年以來,我不是一直平安無事?我看你未免杞人憂天了。”
聞笛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不知先生是否知曉小蝶第一次到黃鶴山莊時發生的事?”
陸文麒道:“有所耳聞。”
聞笛道:“小蝶到達山莊僅僅一天,山莊便收到了一封少林方丈永悟大師寫給我師父的信,信上說有宵小之輩潛入山莊,意圖不軌,要我們小心提防。”
陸文麒道:“這是陳鷹為了誣陷清溪而設的局。”
聞笛道:“不錯!但先生可知寫信之人是誰?”
陸文麒道:“一定不是永悟大師。”
聞笛道:“先生又說對了。寫信之人不是永悟大師,卻是延惜!”
聞笛本以為陸文麒聽聞此言後會感到驚詫,誰知陸文麒只是淡淡地道:“這又如何?”
聞笛面色一變,急道:“那延惜和尚乃是史吉平的爪牙,亦與陳鷹勾結已久。先生武功出自永珍谷一事,已被本誨道長看破,箇中蹊蹺之處,本誨道長和延惜和尚也都不難想到。本誨道長乃得道高人,自然不會為難於先生。但延惜卻一定會將此事告知陳鷹和史吉平,屆時陳鷹定會想方設法轉告廉九城,以圖借廉九城之手對付先生。先生萬萬不可不防!”
陸文麒神色依然未變,平靜地道:“延惜與史吉平、陳鷹之間的交通,你是如何知曉的?”
聞笛道:“我也是不久前從何琦口中得知的。先生也許還不知道,何琦是史吉平的義女。”
陸文麒略一沉吟,道:“如果永珍谷真的要殺我,你也幫不了我。”
聞笛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雖然武功低微,所幸腦子還不太笨,眼睛和耳朵也還算好使,先生一定用得著我!即便我幫不了先生,能為先生流一點血汗,也算報答先生恩情之萬一。”
陸文麒不再言語了。
有時候,朋友就像一罈酒,能夠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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