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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麒定了定神,連忙俯身將何琦搖醒。何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頓時感到頭痛欲裂,懶聲問道:“怎麼了?”
陸文麒道:“出事了,咱們要趕緊離開這裡。”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鑰匙開啟了何琦的腳鐐。
何琦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問道:“出了什麼事?”
陸文麒並不答話,而是來到了密室的角落。這裡放著一個鐵鑄的罈子。陸文麒俯下身把鐵罈子向左轉動兩圈,再向右轉動四圈,只聽“轟隆隆”一陣響動,牆壁上緩緩開啟了一道暗門。
陸文麒躬著身子道:“伏在我背上!咱們從這裡逃走。”
何琦奇道:“我自己會走,幹嘛要讓你背?”
陸文麒急道:“別問這麼多了,快上來!”語氣已然頗為嚴峻。
何琦見陸文麒言詞如此急切,也就不再執拗,便伏在了陸文麒背上。陸文麒揹負著何琦,向暗道中走去。暗道中沒有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只見陸文麒時而向右走幾步,時而向左走幾步,時而走“之”字形,時而有如過獨木橋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條直線上,顯然是在以一種奇特的步法躲避著暗道裡的機關。
何琦這才明白陸文麒堅持要背自己走的用意,隨即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文麒道:“剛才你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嗎?陳鷹的黑虎衛已然向這裡攻了過來,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原來,毒龍教把教眾劃分為三部分,是為“毒龍三衛”。“黑虎衛”的教眾身著黑衣,受陳鷹節制;“綠龜衛”的教眾身著綠衣,受胡一平節制;“烈火衛”的教眾身著紅衣,受陸文麒節制。陳鷹野心勃勃,近年來在江湖上搜羅了不少高手充實到自己的黑虎衛裡,是以三衛中黑虎衛實力最強。而綠龜衛負責整個毒龍教的防務,是以人數最眾。陸文麒的烈火衛雖然人數最少,但他賞罰分明,治衛有方,而且平素平易近人,對待下屬有如親兄弟一般,是以烈火衛的教眾個個都肯為其效死命。剛才在那般敵眾我寡的形勢下,烈火衛的教眾依然拼死一戰,沒有一個畏縮不前,便是明證。
何琦聞言更奇,又問:“陳鷹為什麼要抓你,他又有什麼權利抓你?”
陸文麒道:“剛才天空中出現了三響轟天雷,這是本教教徒遇到危急時向同伴示警求援的訊號。轟天雷連響三響,表明情況十萬火急。倘若我所料不錯,陳鷹定然已篡奪了教主之位,否則他也絕不敢來動我。”
何琦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陸文麒對此同樣感到大惑不解,不由得蹙眉道:“陳鷹覬覦教主寶座已久,早晚會鋌而走險,這本來不是奇事。不過,我為了防備他有所動作,早已在參加婚宴的賓客中間安排了二十多個高手,再加上毒龍三耆,還有清溪和聞笛,陳鷹要在此時起事談何容易!”
何琦道:“毒龍三耆會不會被陳鷹收買了?”
陸文麒道:“不會。毒龍三耆雖非善類,但他們與陳鷹一直不睦。昔年本教與長白山三十二路匪寨浴血大戰,胡一平的綠龜衛在深陷重圍之際,向陳鷹的黑虎衛求援,誰知陳鷹居然袖手旁觀,以致胡一平的獨子胡長銘在是役喪生,韓天海殘了一目。從那以後,毒龍三耆便和陳鷹勢同水火。況且,胡一平同樣對教主之位垂涎三尺,絕然不會心甘情願地屈居陳鷹之下。說不定,此刻他們三個已然做了陳鷹的刀下之鬼。”
何琦沉吟道:“那他一定是在酒菜裡下了毒。”
陸文麒道:“這也不可能,負責安排酒菜的全都是我的親信。”
何琦沉默了片刻,突然大驚道:“照你所說,聞笛豈不是也落入了陳鷹之手?”
陸文麒道:“這個自然。”
何琦大急道:“那我們現在馬上去救他!”
陸文麒冷然道:“不可!”
何琦聞言頓時大怒道:“你果然是個懦夫!”
一言甫畢,只見何琦雙手運勁在陸文麒肩頭一按,想要從他背上躍下來,好去營救聞笛。哪知陸文麒突然攥住了何琦雙腿,生生地把何琦正要躍起的身形又拉了下來。何琦只覺陸文麒的雙手像是兩個鐵夾子,將她雙腿夾得死死的,任她如何努力,就是掙脫不開,不由得大驚道:“原來你會武功!”
陸文麒嘆了口氣,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憑你我二人之力,如果前去營救清溪和聞笛,不啻於自投羅網。倘若我們也被擒住,那清溪和聞笛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聽了陸文麒此言,何琦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