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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玄機,只有聞笛一人看破。原來,在兩枚鐵膽之上,各自牽引著一根細到常人難以辨識的線。在鐵膽即將擊中陸文麒的一剎那,也就是眾人都閉上了雙目的瞬間,廉九城運勁一收,兩枚鐵膽以快到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回了他的手掌。而聞笛窺破玄機,是在第一枚鐵膽擊向何琦的時候,這或許才是他在危難關頭“見死不救”的真正原因。他早已看出,一切盡在廉九城的掌控之下,貿然出手只會壞了陸文麒的好事。
陸文麒和何琦各自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同方飛一起,兀自驚魂未定。只聽廉九城哈哈大笑道:“知恩圖報,捨己救人!好得很!這第三關,你過了!”
此時此刻,陸文麒臉上終於現出了開懷的笑容,他笑得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果。而在這笑容背後,陸文麒心中卻充盈著由悲悲喜喜匯聚而成的百感交集。
陸文麒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叩首道:“弟子參見師父!”
此時廉九城心中的快意,或許並不在陸文麒之下,只見他滿面春風,欣然應道:“文麒快快請起!”
陸文麒站起身,又衝著方飛跪了下去,叩首道:“弟子參見師母!”這一跪,無疑蘊含著陸文麒對方飛的深切謝意。
方飛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伸手將他扶起,道:“方才你如此捨命救我,我還要謝謝你才是。”
陸文麒轉過身,又要對他的四個師兄下拜,卻見蘇子清倏地衝上前去,一把將陸文麒扶住。
只聽蘇子清道:“你我兄弟之間,就不要如此多禮了,作個揖也就好了。”
陸文麒也不執拗,對著四人深深一揖道:“小弟參見諸位師兄!”
四大弟子盡皆笑著答禮。
陸文麒再度轉身,目光由何琦到小蝶,最終落在了聞笛身上。此時此刻,陸文麒同樣不得不感激聞笛,正是因為那天晚上聞笛在林中的那般堅持,自己才有了今日。然而,他並沒有對聞笛施任何禮數,他的目光已然代表了一切。而聞笛那標誌性的一笑,正是最好的答禮。
真正的友情,就是這麼簡單!
此時只聽廉九城道:“文麒啊,永珍谷的規矩你早就一清二楚了,在此我也不用多說。只是有一點,身為永珍谷的弟子,每年要向谷中繳納一萬兩銀子的供奉,以維持谷中開銷生計,這筆錢你可出得起?”
陸文麒怔住了。莫說是一萬兩銀子,就是一千兩,甚至一百兩,他也繳納不起。
此時只聽一個聲音道:“出得起!”
說這句話的竟然是小蝶。只見她盈盈地走到陸文麒身旁,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塞到了陸文麒手中。
陸文麒捏起這枚戒指,只見其上鑲嵌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碧玉,上面赫然刻著一個“趙”字。陸文麒不由得愕然道:“莫非這是”
小蝶道:“不錯,這正是家師的信物。你憑著這枚戒指,到家師開的任何一家買賣店鋪,都至少可以提出五萬兩銀子。”
廉九城不禁奇道:“敢問令師是哪一位?”
小蝶答道:“家師姓趙,名諱上夕下山,人稱‘金彈范蠡’。”
廉九城笑道:“這就難怪了,金彈范蠡從商多年,富可敵國,區區幾萬兩銀子,在他看來實在是有如糞土。”
陸文麒並未推辭小蝶的好意。他緊緊地將這枚戒指攥在手裡,卻感到自己彷彿攥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只聽他輕輕地道:“清溪,謝謝你!”
小蝶笑而不語,然而,她那如花般的笑靨卻在替她答話:“過去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今日,我終於也為你做了一件事。”
午後的日光透過窗子照在了方飛的臥房裡,小小的房間之中充盈著一股暖意。此時,房裡除了方飛之外,還有一個人。此人不是廉九城,不是陸文麒,也不是曠兒,卻是聞笛。
聞笛剛剛在椅子上坐定。他並沒有按照自己的習慣,將周遭掃視一番,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方飛,等待著她的開口。
方飛親自為聞笛斟了一杯清茶,緩緩地道:“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剛剛泡好,笛聞公子喝時千萬小心,不要燙著。”聲音居然有些激動。
聞笛微微一笑道:“有勞夫人了。”
不知為什麼,自從見了方飛第一眼,聞笛便對她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感。此時方飛為他斟茶,他居然覺得這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
方飛問道:“公子這些年過得可好?”
初次見面,方飛為何如此發問?聞笛並沒有去想,只是自然而然地答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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