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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鷹思忖了片刻,道:“史吉平本來死不足惜。不過,他剛剛為本座立下了汗馬功勞,在這個時候殺他,無異於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旁人見了不免心寒。今後誰還能真心實意地投靠本座,為本座效命!”
陸文麒道:“這個你大可放心!誅殺此賊的重任交給我,你只要在暗中便宜行事即可。”
陸文麒此言終於促使陳鷹下定了決心,只見他濃眉一軒,沉聲應道:“好!本座就聽你這一次!”
毒龍教的蒼鷹樓,自從史吉平成為這裡的新主人之後,已被更名為了“福壽閣”。
史寒生獨自一人呆在自己的臥房裡,手裡雖然捧著一本《戰國策》,卻已許久未曾翻動過一頁了。只見他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出神,整個身子一動不動,彷彿被人用混元金斗吸去了魂魄。
這時史吉平走了進來,見史寒生這副模樣,不由得面露憂色,道:“寒生啊,自從咱們下了天山,來到中原之後,我就再未見你笑過。你終日痴痴呆呆,書也不讀,武功也不練,長此以往,豈不成了廢人?”
史寒生面現慚色,訥訥地道:“爺爺,我我心裡總是想著她沒有她,我”話說到此處,聲音已小得有如蚊蚋,頭也低垂了下去。
史吉平哈哈一笑道:“我的寶貝孫兒,你到底在想誰啊?說出來讓爺爺聽聽,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有此等福分,能得我家寒生青眼?”
史寒生低聲道:“爺爺何必明知故問。”
史吉平嘆了口氣,道:“寒生,你堂堂七尺男兒,該當有所作為才是!怎能為了一個女子而形銷骨立,荒廢年華!”
史寒生垂首不語。
史吉平又道:“你與琦兒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現如今你琦姑姑離我而去,你又是這個樣子”話說到此處,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
史寒生忙道:“爺爺不要生氣!孫兒知錯了!”
史吉平扁著嘴搖了搖頭,道:“也罷,我告訴你一件事:你那朝思暮想的琴兒,不久前獨自下得天山來到了中原,恰好被我遇到。我知道你對她一往情深,就把她帶了回來,此刻人就在福壽閣。”
史寒生聽聞此言,原本空洞的眼中,驟然閃出了光彩,面龐之上也似鮮花綻放一般,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口中興奮地道:“此言當真?快帶我去見她!”
史吉平卻冷冷地道:“她滿心想的都是聞笛。依我看,你不去見她也罷,免得傷心難過。”
史寒生頓時神色一黯,隨即面泛慍色,恨恨地道:“聞笛!又是那個聞笛!他已然有了妻室,琴兒為何還不死心?”
史吉平道:“我倒有個好法子,準保叫你和琴兒有情人終成眷屬!”
史寒生忙問:“什麼法子?爺爺快說!”說話間,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史吉平不放,迫切之情溢於言表,就像是小孩子急著向爹孃討要糖果一樣。
史吉平微微一笑道:“我將你和琴兒囚於一室。兩人如此朝夕相對,時候久了,還怕那小妮子不對你生出情意嗎?”
史寒生展顏笑道:“此計甚妙!就這麼辦!”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李太白的這首《清平調》,形容的是楊貴妃的美貌,詩中把楊貴妃比作了漢代的傾國佳人趙飛燕。然而,無論是楊貴妃還是趙飛燕,抑或是這首《清平調》,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名女子的美貌。她的美,本來不屬於塵世間——
琴兒依舊是一襲白衣,給人一種出塵之感。此刻,她正單手支頤,深邃的目光中,不知隱含了幾許深情,幾許愁緒。空空蕩蕩的一間密室之中,“佳人顒望”成了唯一的美景。
只聽“砰”的一聲,密室的門驟然開啟,身遭五花大綁的史寒生,被兩名毒龍教教徒一把推了進來。
琴兒的思緒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打斷,面上不由得花容失色。
又是“砰”的一聲,門關了。
史寒生見了琴兒,心中的喜悅之情不亞於久困於沙漠中的旅人赫然見到了綠洲。然而,為了與琴兒成就好事,他不得不將這滿腔的興奮竭力掩飾起來。只見他瞪大了眼睛,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神色,問道:“琴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琴兒連忙上前為史寒生解開了繩索,與此同時愕然問道:“寒生哥哥,你怎麼也被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