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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以磨礪大師心中之佛性。大師實在應該將此事引以為戒,今後一日三省,以免重蹈覆轍!”
陸文麒夜闖德義山莊,打傷延惜一事,的確於理有虧!而聞笛的這番言語不僅顛倒了黑白,還將延惜大大地奚落了一番,延惜聽了如何不怒?此時只見他面紅耳赤,雙睛噴火,顯得怒不可遏卻又無處發洩。如果不是因為方才的教訓,他早已再度揮開鐵掌往聞笛身上招呼了。
此時只聽本清嘆道:“罷了!聞公子伶牙俐齒,我們這些老骨頭甘拜下風。比武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延惜重重地“哼”了一聲,當先拂袖而去。武當群道對蘇子清拱了拱手,也隨之離開。蘇子清連忙吩咐下人送客,並授意曠兒和小蝶扶何琦回房歇息。
片刻間,偌大的庭院裡,便只剩下了蘇子清、陸文麒和聞笛三人。
只聽蘇子清道:“聞公子僅僅憑藉一張利口,便消弭了一場禍端,實在是功莫大焉!”
聞笛謙遜道:“蘇五爺謬讚了,在下愧不敢當。”
蘇子清接著問道:“文麒,你老實回答我,本誨道長是不是你害死的?”
陸文麒口中鏗鏘有力地道出兩個字:“不是!”
蘇子清道:“好!我信你!”
陸文麒深深一揖道:“多謝五爺!”
信任——這就是千金難買的信任。這信任,不需要任何言語為其註腳,不需要任何證明為其詮釋。這信任,猶如和煦的日光一般,照遍了陸文麒心中的每一個角落,令他覺得心頭暖融融的。
蘇子清又問:“當日你說你來永珍谷為的是請罪,是不是因為你偷學了谷中的武功?”按常理講,蘇子清本應對此事感到異常憤怒,然而他此刻的語氣卻極其平和,平和得有些不可思議。
陸文麒答道:“正是!”
蘇子清道:“關於此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陸文麒道:“文麒無話可說,一切全憑谷主區處!”
聞笛聞言不由得一驚,正要開口,卻見蘇子清一抬手,示意他暫且不要多說。聞笛只得把話嚥了回去。
蘇子清微微一笑道:“敢作敢當,果然是條漢子!其實,此事我們兄弟五人早就知曉了。你隔三差五地蹓進白首書閣取書,如此十幾年,就算你再精明,再小心,也不免露出馬腳。”
聽聞此言,陸文麒登時一驚,隨即雙膝驟然跪地,叩首道:“多謝谷主,多謝五爺,多謝大爺、二爺、三爺、四爺,沒有你們的成全,便沒有文麒今日!”
蘇子清受了陸文麒這一拜,隨即俯身將他扶起,道:“你不用謝師父,他老人家對此事並不知情。否則,恐怕你也活不到今日。”
陸文麒驚道:“莫非你們一直在替文麒隱瞞?”
蘇子清點了點頭道:“我們也是愛惜你的才華”
此時陸文麒已激動得難以自持,連忙拱手道:“五爺兄弟五人對文麒的恩情,文麒沒齒不忘,定當結草銜環以報!請五爺再受文麒一拜!”說著便又要跪地,誰知雙臂卻已被蘇子清一把托住,陸文麒只覺一股十分柔和卻又無可抗拒的力量將自己的身子緩緩抬了起來。
蘇子清放開了陸文麒的手臂,道:“再拜就不必了。我們五兄弟能幫你的,僅此而已,今後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之前我不願讓你進谷,就是因為不想讓師父得知此事。誰知你已在外人面前顯山露水,如此一來,紙裡就再也包不住火了。”
陸文麒平靜地道:“生死有命!還望五爺容文麒進谷向谷主稟明一切。”
蘇子清道:“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明日我便安排你們進谷。進谷之後,一切好自為之!”
陸文麒一揖道:“五爺放心,文麒理會得!”
###四十五 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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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的微風吹送著些許寒意。陸文麒懷著忐忑的心情跨上了馬,與心情同樣忐忑的聞笛、小蝶、何琦和曠兒一道,來到了永珍谷的谷口。
谷口處的草廬中,坐著一箇中年漢子,身材高瘦,面容清癯,唇上髭鬚濃密,人雖不甚老卻已鬢髮星星,一身粗布衣裳雖然十分整潔,卻使他看上去顯得極為尋常,甚至尋常得有些過分。之所以這樣講,只因此人正是廉九城的三弟子——方中。
廉九城的五個弟子個個家資殷盛,方中也不例外。但方中年少時生活極為貧困,只因後來他父親中了進士,得以入朝為官,方家的家業才逐漸興旺起來。正因如此,方中平日裡依然身著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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