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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車伕才知道,原來這正是毒龍教的議事正殿——凌雲殿。片刻,馬車駛過了凌雲殿。聞笛推開車門向後望去,只見那凌雲殿寬闊雄偉,氣勢磅礴,彷彿是一頭驕傲的雄獅,雄踞在屬於自己的土地上,睥睨著百獸。聞笛頓時覺得,皇宮內院的宮殿也不過如此。身旁的凌箏見了也嘆道:“毒龍教的氣派簡直比皇帝老兒還大!”
忽然,遠處一陣喝呼打鬥的聲音隨風傳來。聞笛和凌箏雙雙探出頭觀望,只見前方十多名綠衣教徒正在合鬥一個老者。那老者一身白布長衫,鬚髮皆白,一面在人群中縱橫,一面大聲喝問著:“我的清兒在哪兒?我的清兒在哪兒?”那些綠衣教徒看來個個身手不弱,此刻卻都左支右絀,險象環生,誰都無暇理睬白衫老者的問話。聞笛和凌箏雖然距離那一群人尚遠,卻能清楚地聽到白衫老者的喝問聲,都不禁暗自佩服其功力之精深。
馬車駛近了一些,只見那白衫老者看上去已年近古稀,卻滿面紅光,精神矍鑠。此刻他虎目圓睜,滿面怒容,出掌呼呼作聲,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再看地上,橫橫豎豎倒著六七具屍體。一眨眼的工夫,又有四五人斃於白衫老者的鐵掌之下。等聞笛的馬車駛到時,綠衣教徒中只剩了六個武功最高的,尚在苦苦支撐。
眼見著前方一輛馬車駛來,白衫老者發了瘋一般飛身迎上,身體尚在空中,便啪啪兩掌拍向兩匹馬的馬頭,兩匹駿馬哼都未哼一聲,登時斃命。聞笛和凌箏大驚之下,連忙躍出車廂。此時只見白衫老者藉著這兩掌之勢,身子向前騰起,再發一掌拍在車廂之上,車廂登時碎裂,木屑紛飛如雪花一般。
車伕早已嚇得小便失禁,呆坐在那裡,兩眼發直,渾身戰慄不止。那幾名倖存的綠衣教徒,趁此機會紛紛四散而逃。
凌箏勃然大怒道:“兀那老瘋子,我兄弟二人與你有何過節,你為何阻我們的去路,毀我們的馬車?”
白衫老者同樣怒火大熾,吼道:“我的清兒在哪兒?快說!不說就地取了你們狗命!”聲音猶如猛虎下山時的吼叫,震耳欲聾。
聞笛眼見凌箏按捺不住火氣,說話間就要出手,如不攔住,後果不堪設想,當即拉住了他的小臂。突然,聞笛心念一動:“莫非在監牢裡遇見的那個白衣美婦,便是這老者口中的‘清兒’?”隨即微微一笑,道:“老前輩少安毋躁,你所尋之人的下落,晚輩或許知曉一二。”
聽了聞笛此言,白衫老者立刻轉怒為喜道:“此言當真?那你快說!清兒到底在哪兒?”
聞笛道:“老前輩所說的清兒,是個一身白衣,宛若天仙的中年婦人。不知晚輩說的可對?”
白衫老者喜道:“對極了!她在哪?”
突然,只聽憑空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膽敢在毒龍教放肆?”接著只見兩條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白衫老者和聞凌二人之間,面朝白衫老者站定。這兩人同樣也是一把年紀,身上衣著一模一樣,都是青布長衫,其上繡著一個面目猙獰的龍頭。其中一人鷹勾鼻子,圓臉禿頭,一雙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著白衫老者,神色頗為嚴峻。方才的那聲喝問,正是由他所發。另一人右眼已殘,戴著眼罩,滿臉蠻橫兇悍之色。
白衫老者怒氣沖天地道:“哪兒來的無禮老兒!老夫在此盤問這兩個小娃娃,卻要你們打擾!豈有此理!氣煞老夫!”
白衫老者越說越怒,話音未落,便一掌拍向禿頭老者。禿頭老者側身一閃,順勢取下腰間的判官雙筆握在手中。此時殘目老者大喝一聲,也揮著一雙鐵掌躍入了戰團。
聞笛和凌箏趁機遠遠避開,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凌箏低聲道:“毒龍三耆在武林中名頭如此響亮,今日一見,實非幸至。”
原來,這兩個老者便是毒龍教的護教長老,人稱“毒龍三耆”中的老二和老三。那禿頭老者,名叫方勝亮,排行第二;那殘目老者,名叫韓天海,排行第三。尚未露面的是他們的大哥,名叫胡一平。毒龍三耆在江湖上聲威甚隆,再加上三人體貌特徵十分明顯,是以凌箏和聞笛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聞笛應道:“是啊!這二人的武功,看來各個都不在陳鷹之下,但比起師父,卻還略遜一籌。”言語間頗有得色。
誰知凌箏卻道:“只怕未必。就算師父能夠勝過他們,也是二百招以後的事了。”
兄弟二人一面觀戰,一面品評。不知不覺,戰場上三人已鬥了一炷香的工夫。其間只見韓天海有如出籠的猛虎,掌勢剛猛無儔;而方勝亮則似長臂靈猿,筆走輕柔,在白衫老者周遭穿梭往來,專攻其致命大穴。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