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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老怪哈哈一笑道:“好!隨老夫前來!”
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所在。費老怪四處張望了一番,並未發現有人,便開始一句一句地將口訣傳授給聞笛。聞笛記憶力甚強,未出半個時辰,便將四百多句七言口訣全然背熟了。
只聽費老怪道:“這‘黃鐘大功’,乃是足以與黃鶴山莊的‘九天功’相媲美的絕頂內功,卻又不似‘九天功’那般難於速成。以老夫的根基,習練了月餘便大功告成了。聞兄弟你根基尚淺,待老夫為你打通奇經八脈,今後練功便可事半功倍。只要你潛心苦練,不出三個月,當可有成。”
聞笛聞言大驚道:“使不得!打通奇經八脈需耗費大量真氣,前輩萬萬不可如此。”
費老怪笑道:“聞兄弟不必替老夫擔心,老夫已然練成‘黃鐘大功’,打通奇經八脈這等區區小事,實不足掛齒。”
聽費老怪如此說,聞笛雖然心放寬了些,卻還是躊躇未語。只見費老怪突然出手點住了聞笛的幾處大穴,隨即將聞笛盤膝放好,口中肅然道:“聞兄弟,老夫這就要動手了。你心中定要排除一切雜念,周身真氣切不可妄動分毫!”
聞笛見事已至此,也只好任由費老怪行事了,於是應道:“前輩放心,晚輩記下了!”
費老怪“嗯”了一聲,盤膝坐在了聞笛身側,開始運功。
只見費老怪的指力倏東倏西,好似一代畫壇巨匠在逸興遄飛地揮毫潑墨,而聞笛便是他的畫布。聞笛只覺一股股強勁的氣流從費老怪指尖傳來,注入自己經脈之中,頓時有飄飄欲仙之感,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約摸一個時辰過後,費老怪指力一收,聞笛的奇經八脈俱已打通。
聞笛站起身,見費老怪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心中頓覺無比愧疚,連忙深深一揖,道:“前輩如此厚恩,讓晚輩如何報答!”
費老怪哈哈一笑道:“聞兄弟不必客氣!你幫我救出了清兒,就算讓我把這一身功力盡數度給你,我也沒半點猶豫!”
費老怪說話時豪氣猶在,然而中氣已明顯不足,聞笛見了,更覺痛心,忙道:“前輩內力損耗甚巨,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費老怪道:“這些天你就在此處,依照口訣好好修煉,若有疑難之處可來問我。我們一家三口也都不回去了。小蝶姑娘的事就交給老夫好了。依老夫看,她定然還在這天山之上,老夫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尋她。你專心練功,不必掛懷此事。”
聞笛再拜道:“多謝前輩!晚輩謹遵教誨!”
費老怪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好好練吧,老夫先走了。”
聞笛拜別了費老怪,盤膝而坐,剛要開始練功,驀地只見一個頭戴白色氈帽,身穿白色棉袍的人,不知從何處一躍而出,在聞笛身前背對著聞笛站定,口中用一種極其怪異的聲音道:“聞笛,老子是來取你性命的,你乖乖受死吧!”
聞笛微微吃了一驚,隨即卻一笑道:“尊駕若要取我性命,方才費前輩為我運功之時,正是下手的天賜良機!不知尊駕何以捨近求遠?”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觀瞧著此人。
白衣人道:“老子一向不喜歡暗箭傷人,更何況你聞笛武功低微,即便老子背對著你,照樣能夠取你項上人頭!”
聞笛不慌不忙地道:“何姑娘要殺我?那天山秘笈怎麼辦?”原來,他聽聲辨形,已然認出眼前的白衣人正是何琦。
白衣人轉過身,只見她明亮的眸子,清秀的面龐,淡黑的面板,甜甜的微笑,不是何琦是誰。
何琦微蹙蛾眉道:“你怎麼知道是我?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聞笛隨口道:“不錯!我是諸葛亮轉世,上曉五百年,下曉五百年。”
何琦伸了伸舌頭,道:“真不嫌害臊!我問你,為何你總是不肯叫我‘琦兒’?”
聞笛反問道:“為何你總是要我叫你‘琦兒’?”
何琦道:“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聞笛哼了一聲,道:“如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就該勸你義父放了小蝶。”
何琦急道:“難道你心裡只有你的小蝶,沒有我?如果沒有小蝶,你會不會喜歡我?”
聞笛沉吟片刻,道:“不知道。”
何琦眼睛一亮,道:“我這就讓義父殺了她,如此一來,你早晚是我的。”
聞笛毫不猶豫地道:“她死,我也死!”
何琦聞言非但沒有氣惱,反而笑道:“好一個痴情的男兒!只怕你口是心非,骨子裡還是個負心薄倖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