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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你大享齊人之福,是不是?”
聞笛默然不語,似乎已然預設。
何琦接著道:“那琴兒呢?你是不是也要把她收了?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子!”
聞笛低下頭,啞口無言。
何琦轉而把目光對準了小蝶,杏眼一瞪,聲色俱厲地斥道:“於清溪,你憑什麼跟我爭?我為了助他習練‘黃鐘大功’,冒死到紫禁城去偷‘百草神漿’,險些喪命於大內第一高手諸葛山的‘斬鬼神劍’之下。我為了取天山秘笈,好讓他拿秘笈救你,受了一身的傷,現在還未痊癒。你呢?你為他做過什麼?”
聽了何琦的話,小蝶的氣勢頓時餒了。只見她垂下頭喃喃地道:“我為他做過什麼?是啊,我為他做過什麼?他為了我,力鬥天南雙煞,獨闖毒龍教,死拼史吉平,每一次都險些喪命。而我呢,我又為他做過什麼?”言語間,彷彿有些失魂落魄。
聞笛正要開口勸慰幾句,卻見小蝶驀地展動身形,越牆而出。聞笛大驚之下,立刻展開輕功追了出去,口中大喊:“小蝶,你別走!聽我說!”
小蝶卻對聞笛的呼喊聲置若罔聞,兀自發瘋似的向前疾躍。聞笛的輕功雖已今非昔比,居然還是略遜小蝶一籌,眼見著小蝶的身形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聞笛停下腳步,心中悵然若失,呆呆地凝望著遠方,彷彿乞盼著小蝶的身影會從黑暗之中重新出現。
不知過了多久,聞笛耳中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他知道是何琦跟了來,卻並沒有回頭,仍然痴痴地凝望著遠方的黑暗,彷彿要用他的精誠感動上蒼,以喚回小蝶。
何琦也停住腳步,木立在了聞笛身後。
此時此刻,偌大的天地間除了呼嘯的寒風以及無邊的黑暗,便只剩下了這兩個木然的身影。
兩人默然良久,終於聽何琦開口道:“你知道,愛是自私的!為了你,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我罵走了她,你要是心裡難受,就罵我打我出氣吧。”
聞笛緩緩地轉過身,悽然道:“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
何琦道:“你真的不怪我?”
聞笛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上前拉起了何琦的手,道:“走吧。”
何琦感受著從聞笛手中傳來的溫暖,心中也是暖融融的。在她和小蝶的這場爭鬥中,毫無疑問是她拔得了頭籌。然而此時此刻,她心中卻並沒有絲毫快意,因為她看到,聞笛臉上那一貫的笑容,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二十八 齟齬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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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十月,嚴冬的降臨扼殺了天地間殘存的最後一絲生氣。
歷經了慘變的德義山莊,依然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以蒼天為蓋,以大地為席,靜臥在山林中。
大廳之上有三位客人,其中就包括黃鶴山莊的莊主黃賀聲和侍立在他身後的弟子凌箏。而另外一位客人,則是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僧人。此刻他正端著茶碗,細心品味著飄香其間的西湖龍井,眉宇間一派悠然自得。這僧人乃是少林方丈永悟大師座下首徒,法名叫做延惜。
主人的位子上,一個身著白色長衫,面色冷峻的年輕公子,正目不轉睛地向門外凝望著。此人乃是馮敬德的小兒子——馮絕。馮絕本有兩個兄長,卻都英年早逝,故而他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德義山莊現今的莊主。
“武當本誨道長到!”
總管馮其的一聲通報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見一個其貌不揚,瘦小枯乾的老道長,緩步向大廳走來,正是武當派掌門本誨道長。只見他手執一柄已然泛黃的舊拂塵,身上是一件洗得很乾淨,卻打了好幾個補丁的灰佈道袍,看上去實在不像武當這樣一個名門大派的掌門。
少頃,本誨道長步入大廳。馮絕、延惜和黃賀聲皆起身行禮,本誨道長則含笑一一答禮。
待客人們重新坐定,馮絕面色稍展,起身朗聲道:“既然佳賓皆已到齊,晚輩就開門見山了。各位前輩都是先父生前的好友,今日晚輩不揣冒昧,將各位請到敝山莊,是為了與大家共商一件大事。近年來,毒龍教在江湖上屢興血雨腥風,少林寺的永思大師,武當派的本明道長,還有家父,家叔,皆遭毒龍教殘忍殺害。毒龍教此等行徑,實是與整個武林公然為敵。晚輩斗膽,想邀請少林寺,武當派和黃鶴山莊,連同敝山莊一道,共襄義舉,為已逝的英靈報仇雪恨,為武林鏟奸除魔。不知諸位前輩意下如何?”
馮絕的話簡短有力,沒有任何客套,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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