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聞笛正色道:“在下實話實說,‘奉承’二字卻又從何談起。”
聞笛和林羽清你一言,我一語,聊得興起,費老怪卻如墜雲霧之中,不由得插口問道:“莫非你們原本就相識?”
於是林羽清便把在囚室中邂逅聞笛之事簡略說了。費老怪聽罷哈哈大笑道:“聞兄弟果然與我夫婦有緣!來,咱們也乾一杯!”言罷給自己和聞笛各斟了一大碗酒,舉起一碗便一飲而盡。
聞笛本不勝酒力,也不好此道,平日裡只是給師父做壽時才喝一點酒。方才與林羽情用小杯對飲,聞笛尚可應付,而如此大碗牛飲,他簡直連想都不敢想。然而,一想到費老怪如此盛情,如若推卻,他定然心中不喜,索性拋卻了諸多顧慮,舉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將其全然吞了下去。
一碗酒下肚,聞笛頓覺胸中火燒一般,簡直比中了陳鷹一掌還要難受,面上卻裝作了一派若無其事的樣子。
費老怪大笑道:“好!聞兄弟爽快!”言罷便拿起酒罈又斟了兩碗酒,舉起一碗道:“這一碗是感謝聞兄弟對清兒的相救之德!”言罷又是一飲而盡。
聞笛無奈之下,硬著頭皮幹下了第二碗,隨即便道:“不知夫人如何會被毒龍教囚禁?”意圖藉著談話的機會少喝幾碗。
林羽清道:“此事要從頭說起,也不怕少俠見笑。就在一月之前,老費無意中尋找到了他家失傳已久的‘黃鐘大功’心法秘笈,就此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整日閉關修習。我就是想找他說幾句話,也沒有機會。整整半個多月,我就像個寡婦一樣,只有一個女兒陪我聊天解悶”說到這裡,聞笛不禁忖道:“費夫人如此姿色,想來他的女兒更是國色天香。如能一睹其芳蓉,當真是一樁美事。”
只聽林羽清道接著道:“自從嫁給他以後,我何嘗受過這等冷落,於是一怒之下,留下封書信便離家出走了。我當時想,既然出走,就要讓他尋不到我,讓他難過、後悔。於是,我一走就是幾千裡,來到了這個地方。
“一天,我正在客棧用飯,突然見到兩個頭戴面具的怪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向我出手。以我這點兒微末道行,勉強擋了不足十招,便被他們制住穴道,帶到了毒龍教。”
聞笛聽罷眉頭一蹙,微慍道:“又是這兩個人!”
林羽清奇道:“莫非少俠認識他們?”
聞笛道:“不瞞夫人您說,我和我二師哥都曾被這兩人擒到毒龍教。他們還親手殺害了德義山莊的兩位莊主。”接著便把自己的遭遇簡要說了。
費老怪聽罷,心頭登時火起,猛地一拍桌子,只見桌上所有的碗碟均向空中躍起幾寸,隨即卻又穩穩地落下,就連酒水也未灑一滴。聞笛不禁暗自讚了聲“好”,心道:“費前輩不愧是武學大宗匠,不經意間的一招一式都頗具法度。”
費老怪重重地哼了一聲,道:“要是讓老夫撞見了,一定讓他們腦袋搬家!”
聞笛又問:“毒龍教擒得夫人,究竟意欲何為?”
林羽清道:“我這一身白衣,乃是天山派的標誌。陳鷹知道我是天山派的後人,故而派人把我擒去,想從我口中套問出天山秘笈的下落。後來‘毒龍三耆’聞訊,也都把我當成了至寶,幾次三番到那監牢中向我問話。其實那秘笈的下落,我又如何知道。”
聞笛道:“天山秘笈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想必這秘笈中記載著驚天動地的武功,不然也不會惹得陳鷹和‘毒龍三耆’都對它垂涎三尺。”
費老怪道:“聞兄弟說得一點兒不錯,天山秘笈上的武功,的確非同小可。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天山派?”
聞笛道:“晚輩有所耳聞。據說天山派在十幾年前慘遭傾覆,現今已不復存在了。不知這其中有何曲折,晚輩願聞其詳。”
費老怪驟然回憶起往事,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隨即緩緩地道:“天山秘笈之中,記載了足以笑傲當世的武學,因而引起了成千上萬人的覬覦,其中就包括當時江湖上人人皆畏的大魔頭蒙面客。”
原來,昔年江湖上有一令人談之色變的組織,名叫“血祭”。這個組織濫殺年輕少女,號稱要用她們的血祭奠亡魂。“血祭”的頭目名叫莊逸飛,人稱“雙面閻羅”,其人武功之高,堪稱一時無兩。而蒙面客在“血祭”裡坐第二把交椅,是莊逸飛的左右手。只因他總是蒙著面目,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故而江湖上人人都稱其為‘蒙面客’。後來,莊逸飛無故暴斃。沒過多久,以少林寺和黃鶴山莊為首的正義之士便聯手將“血祭”剷除,蒙面客就此銷聲匿跡。這段掌故武林中幾乎盡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