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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笛疲憊地癱倒在了地上,汗水流了滿面,口中氣喘如牛。小蝶立刻撲向聞笛,口中焦急地問道:“你怎麼樣?”
聞笛氣喘吁吁地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一言未畢便暈倒了。
小蝶拼命搖晃著聞笛的身子,口中聲嘶力竭地叫著:“聞笛!笛哥哥!”淚水汩汩地向外湧出。
一旁的何琦卻出奇的冷靜,並沒有大喊大叫,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只是不知,這眼淚究竟是因為聞笛的不省人事,還是因為此刻陪在聞笛身邊的不是自己。
此時只聽一個厚重的聲音道:“他沒事,只是真氣消耗過甚,昏過去了。”只見一個樣貌極其尋常,面上掛著淺笑的中年人,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金彈范蠡”趙夕山,也就是聞笛曾經在如歸酒家見過的那個掌櫃的。
小蝶連忙拭了拭淚水,抽泣著道:“師父”
原來,趙夕山正是小蝶的授業恩師。
趙夕山走過去俯身攬住聞笛,伸掌抵在其後心,將一股股真氣源源不斷地從靈臺穴輸入到了聞笛體內。
少時,聞笛悠悠轉醒。小蝶見了終於破涕為笑,開心地拉著聞笛的手叫道:“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師父趙夕山,人稱‘金彈范蠡’。是他救了你!”
聞笛定了定神,在小蝶的攙扶下站起身,深深一揖道:“承蒙前輩屢次出手相救,深德厚義,晚輩實在無以為報。請受晚輩一拜。”言罷便要跪倒。
趙夕山卻一把托住了聞笛的臂膀,聞笛頓時感到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令自己無法下拜。
只聽趙夕山道:“你不必謝我!要不是為了清溪,你就是讓人大卸八塊,我也懶得去管!要謝就謝清溪吧。”
聞笛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小蝶,眼神裡彷彿蘊含了千言萬語。小蝶面色一赧,忙道:“別說這些了,大家自己人,何必言謝。對了師父,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趙夕山道:“文麒得知陳鷹到了這裡,擔心你遭他暗算,便要為師來此照應一二。”
小蝶奇道:“師父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趙夕山悠悠地道:“陳鷹的探子天下第一,這天山上有幾隻鳥,想必都探得一清二楚。我跟著陳鷹,還愁找不對地方?”
小蝶盈盈下拜道:“勞煩師父為弟子奔波,弟子實在過意不去。師父辛苦了,多謝師父相救。”
趙夕山一笑道:“我又沒救你,你謝什麼?”
小蝶臉一紅,低下頭輕輕地道:“師父救了笛哥哥,便如同救了弟子。”
趙夕山聞言哈哈一笑。聞笛聽到小蝶也稱呼他為“笛哥哥”,心裡頓覺美滋滋的。
小蝶拉住聞笛的手,對趙夕山道:“師父在此小坐片刻,弟子有話要和笛哥哥說!”言罷拉著聞笛便往外走。
趙夕山搖頭嘆道:“在情郎面前,師父簡直狗屁不如!”一邊說著,一邊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何琦自始至終注視著聞笛,直至他和小蝶手牽著手離去。看到聞笛醒來後居然沒向自己這裡瞥上一眼,何琦心中一股落寞之情油然而生。
史吉平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拼死向前飛躍著,然而,真氣的過度消耗,以及嚴重的內傷,使他本已登峰造極的輕功大打折扣。身後的陳鷹以及牛頭馬面,則一刻不懈地緊追著。過了約摸兩炷香的工夫,陳鷹終於漸漸迫近了史吉平。而牛頭和馬面輕功不濟,此刻已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不知所蹤。
史吉平眼見著前方已是懸崖峭壁,暗自嘆道:“罷了,天亡我也!”就此停了下來。此時陳鷹已在史吉平身後站定,只見他將金光閃閃的通天棍狠狠地向地上一插,儼然一派勝利者的氣勢。
陳鷹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已然山窮水盡了,本座勸你速速交出天山秘笈,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史吉平正如一頭睥睨百獸的雄獅,此刻雖然身負重傷,卻獅威猶存。只見他緩緩轉過身,哈哈大笑道:“你以為老夫真的怕你不成?不錯,老夫的確是受了傷,如果對付你們三人,只怕是無能為力了。不過眼下你只有一個人,想要和老夫一較短長,卻還不夠斤兩!”
陳鷹輕蔑地一笑道:“你這話唬得了誰?此時此刻,本座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勝你!”其實,在陳鷹內心深處,已然被史吉平的從容不迫所震懾。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戰勝眼前這個人,故而說出這番大話以為試探。
史吉平眼睛一亮,笑道:“陳總管,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