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
從不同角度不容方向遞向自己的兇兵卻在同一時間到達。
那絲絲的涼意就好像一條吐信的毒蛇,從司儀的頭頂遊過,盤曲在他的咽喉,微微蜷縮身體之後又從領口竄向了他的心臟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地方咬破鮮嫩的面板,種下最致命的毒液。
死亡以一種殘酷而現實的方式降臨,沒有轟轟烈烈的爆炸,沒有燦爛奪目的金光,取走他性命的可能只是一把沒有人見過的匕首,和一個忘記名字的鬼魂。
如果,是人類的話,的確只能夠放棄了。
幸好,司儀早就超出了那條界限。
臨界突破!
只在最關鍵,也是最後的時刻交出了自己現在能夠動用的最大力量!
突然釋放的潛能根本沒有給被他制住手腕的化身任何反抗的機會,用最暴力的方式,司儀直接將他從自己的身下拉起,“卡拉拉”的骨骼斷裂聲讓人頭皮發麻,可這還遠遠不是結束,儘管如果現在就死去對於assassin的這具化身而言的確是一種幸福。
下一刻,手無寸鐵的狂戰士將他手中的敵人變成了武器,好像掛滿尖刺的盾牌一般,司儀揮舞著那個可憐的化身砸向了所有膽敢向他吐信的毒蛇。肉·體凡胎哪裡能經受的住這般瘋狂的考驗,不到片刻,全身上下的肌肉和軟組織就被完全摧毀。
而相對於那臨終的慘嚎,司儀的雙眼卻是一片平靜——在這片你死我活的戰場,他早已做好了足夠的覺悟。不遠濫殺無辜的理智並沒有限制他臨陣殺敵的果敢,即使用上這種殘忍無比的手段,他的臉色也不曾改變分毫。
殘酷的攪拌機把所有人拖進了這個大染缸,那些帶著濃重血腥味的染料讓縱橫沙場的屠夫也不禁作嘔,而在這份不適感出現之前,**被洞穿的聲音,尺骨又或者橈骨斷裂的聲音,哀嚎和悶哼全都響成了一片。
屬於血肉的風暴終於被捲起!就算明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那黑色的旋風卻彷彿永恆轉動的絞肉機,叫人不寒而慄,彷彿追逐著他們的是一座刀山劍林,死亡的恐懼直達地獄的盡頭。
“呼。”
風聲乍起乍停,凌冽乾脆猶如利刃的災難在司儀的身邊畫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而圈內和圈外,在鮮血和內臟的裝點下則形成了是生命與死亡的交界。
他的手中仍然握著那如同破布一樣的刺客,被自己夥伴洞穿的屍體早就沒有了氣息,而漸漸化作霧氣散開的殘骸竟然彷彿盤繞在死神手中的鎖鏈,即使是有master的指令,這樣的場景還是讓所有的襲擊者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在這陣瘋狂落幕之後,前來圍攻的總共十二名暗殺者,完好無損的已經只剩下了五位,而其他的同伴,則已經化成了那灘血肉中的一部分。
“咳咳噗!”
身後的雁夜輕咳了兩聲,卻並非是甦醒的前兆正相反,他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當然,還有在血液中不斷跳動扭曲的噁心蠕蟲。
然而這一次,司儀卻只是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然後繫緊了靠在自己背後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任務失敗
除了這個最簡單直接的結果之外,那個黑色怪物帶給暗殺者的,是揮之不去的死亡陰影
—————————————————————————————————————
“嗚”
因為腦部傳來的陣陣疼痛,即使是從昏迷中醒來,雁夜依然只能發出一些脆弱而纖細的呼喊。
“既然醒了就快點兒清醒一下大男人發出這種聲音真是噁心。”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雁夜首先是感到驚訝。因為這一年的時間裡,昏迷之後出現在他耳廓裡的除了阿鼻的叫喚就只有髒硯那讓人不快到極點的聲音而已。這個清澈而年輕的男人聲線十分陌生。
他坐起身來,原本勉強還能維持的右半部分身體如今也開始逐漸腐朽,他能夠感覺到蟲群的蠕動正在加快。
搖了搖頭,他迷茫的看著四周,空空的房間明明連個鬼影都沒有。
“別找了,為了降低魔力消耗我沒有實體化。”
直到這時,當意識校正完成之後,雁夜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想起來了,自己和berserker一起在倉庫街迎戰遠坂家的servant,可在中途,他不知怎麼突然被劇烈的疼痛擊倒,失去了意識。
“蘭斯洛特,是你把我帶回這裡的?”
“還能是誰”
司儀沒好氣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