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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拍拍袍子,氣度從容,道:“老夫還看你眉濃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父母尊親,只怕令尊令堂俱已不在人世了吧?”
那貨郎吃了一驚,又是信了三分。連連點頭,道:“老先生你真是慧眼,家父家母前些年身染重病,醫治無果也就雙雙亡故了。”
那老頭微笑道:“不如請小兄弟你再把手伸出來給我一看,可好?”
此刻那年輕人心中對其早已信了七八分,聞言便把手伸了出來。那老頭微笑著正要觀看,不料旁邊那小女孩突然又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那貨郎自然是吃了一驚,卻見那小女孩學她爺爺的樣子往他手上看了幾眼,呵呵一笑,又跑了開去,只是在他手上留下了甜膩膩的幾塊冰糖,很是難受。
貨郎自然是隻能苦笑。畢竟對著小孩不可能罵得出口,再說他現在可是被那老頭糊弄的一愣一愣,此時又哪敢多言什麼?
恰好,那老頭遞過來一張手帕,笑道:“老夫孫女頑皮,小兄弟莫怪。”
貨郎只得搖了搖頭,拿那手帕在手上擦拭乾淨,抬頭卻見那老頭和孫女又站在一起。說說笑笑,不知道又在講些什麼。
那老頭見年輕人看來。開顏笑道:“好了麼,那就讓我為小兄弟看看手相吧?”
貨郎依言正要伸出手來,卻不想,他的手腕卻被另一隻更白皙,更完美的手掌捏住了。
然後,便是一陣酒氣隨即傳來。
“我看。你這手相還是不看為妙。”
流影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將酒杯端起,愜意無比的飲下一口,全然不顧其他幾人驚詫莫名的目光,直到酒液入喉。一身白衣的他心滿意足的微微揚起嘴角,被抓住手腕的貨郎才終於反應過來
“你你這人怎麼,怎麼。”
流影原本就沒有為難這個路人的意思,所以對方微微掙扎,他就很配合的把手鬆開了。這遠道而來,往此處交易的旅人也真是倒黴,先是被人用幾句話就忽悠住,回頭又被流影這般神仙似的人物攔住,就算是想發火,也是發不出來。
“不必說了,你立刻回頭,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此處便沒你的事情了。”
流影擺了擺手,然後隨意將原本握在手中的就被向遠處拋去,而與此同時卻又暗暗送出一道真力,那脆弱的瓷杯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一般,穩穩當當的重新回到了桌面上
原本還想爭辯些什麼的貨郎頓時大驚失色,隨意使出這般神仙手段,就算他只是個普通人也不難看出流影的不凡。而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又怎麼敢忤逆上仙的意思?頓時,那個年輕人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當然,經此一局,那個剛剛吃著糖葫蘆的小姑娘也好奇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流影,而與此同時,那個原本仙風道骨的老人卻一改之前緊張的姿態,匆忙的用一隻手抓住了小女孩兒的胳膊,另一隻手握緊了懷中的土行符
雖然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流影的身份,但對於他這份手段卻是再明瞭不過與眼下那些仗著有幾分本事就隨意在江湖中行走的年輕人不同,這位老人可是早已看慣了這天下縱橫往來的英雄豪傑,單以眼界來說,縱然是流影也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剛剛他隨手將酒杯送回桌面的這一下雖然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修道之人應該都不難做到,但實際上,真能如此舉重若輕的完成這項工作的,普天之下卻大都是那些有名有姓的人物——老人第一時間就警覺了起來,雖然他自問很少得罪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也保不齊對方說不定就為了自己門下某個被自己矇騙過的弟子前來興師問罪
咳咳,沒錯,雖然這老傢伙自有一番手段,卻偏生了一副遊戲人間的性子,所謂的“看相”也大多是一些小聰明,又或是身邊那個小姑娘的“指點”。
就拿這個貨郎來說好了。
此處原本就是中原以南,極為偏僻所在,再往南去,便是南疆苗地,十萬大山所在,自然不會有人和中原通商。所以他才一口斷定這年輕貨郎定然是從北方而來。而看他如此面色,顯然是最近身體不適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中原之人,多半不能適應南疆這裡的氣候,這貨郎年紀輕輕。就算是行腳商人,想來也不可能已經完全適應,水土不服之下,自然是“應堂發黑,必有大劫”了
這些手段騙騙一般人還可以,但想要騙過聰慧過人的流影卻還差了不少——至於後面那些。也不過是那小女孩兒用一些簡單的粗淺相術分析而得的,不足為奇。
“呵呵,這位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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