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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禮的動作很快,所以真正能夠捕捉到雁夜眼神的,對於司儀而言只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
他從那雙眼睛裡沒有找到任何對於不幸的哀嘆,也沒有見到任何對於疼痛的屈服秋水般的眸子裡,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遺憾,和透徹心扉的悔意。
終於,雁夜在最後的最後找到了那個最開始的答案,找到了他追求聖盃的意義
後悔也好,絕望也罷,那份快要滿溢位來的情感,僅僅是為了實現對於那個小女孩兒的拯救而已。
幾乎是在同時,在那隻機會快要完全斷開的右臂上,僅存的令咒,開始散發猩紅的光芒
那是那個叫做間桐雁夜的男人對於這個世界的報復,也是這個下場悽慘的女人最後的絕唱。
——以令咒命之,立刻殺死master言峰綺禮!
無毀的湖光微微偏折,流光乍現之間,最可怕的武器立刻消失在了司儀的手心。而與此相對的,對於神父而言,他同樣永遠失去了屬於自己的頭顱
一道血線從他的喉嚨出現,然後完美的完成了切割——說到底,還只不過是個人類的綺禮沒可能在失去腦袋之後繼續存活,這來自於黑暗騎士的寶劍投擲,終於為他那條無限求索的道路畫上了最後的句點。
然而就在同時,屬於司儀和雁夜的戰爭也到此為止了
神父是個誠實的傢伙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黑鍵在他失去生命體徵之前,就劃開了雁夜的喉嚨
深深的切口將食道和氣管同時切開,甚至連支撐頭部的頸椎都被破壞了相當的一部分。對於人類而言,這絕對是無法治癒的傷勢了
“沒沒用了”
看著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狂戰士,不斷溢血的嘴角卻露出了笑容
“我們太小看太小看caster了,那個傢伙,竟然在魔導書裡,藏了了一部分的靈魂。”
女人用盡全力用已經幾乎完全折斷的右手按住了胸口
“我把教本概念化,放進了身體他們自然自然也就找不到切斷魔力供給的方法了”
司儀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只是抱著懷中的女人,仔細地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訴說。
是的,他很清楚雁夜這麼做的代價那些已經被折磨的不忍卒睹的傷口,正在慢慢重新程式設計肉塊和觸手的集合。
——完全封閉了螺湮城教本的能力,得不到魔力支援的雁夜很快就會重新變回那夜他見到的那堆腐肉,而這一次,司儀無能為力。
所以他只是靜靜地聽著,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
“最後一個請求”
她努力的把嘴巴湊到司儀的耳邊,剛剛失去最後一枚令咒的雁夜已經沒有了作為master的資格,現在的她,只是在以友人的身份,向自己唯一的摯友說出最後的心願。
“不要不要讓小櫻再回到間桐家髒髒硯那個老怪物,還還活著。”
“我明白的。”
就好像是最開始的那一夜一樣,將即將死去的master背在身後,狂戰士再一次站起身來他的目光掃過一直站在不遠處將這出鬧劇看完的間桐髒硯。然後從另一邊的石壁裡,拔出了剛剛擲出的寶具。
“啊啦拉,之前的事情還沒讓你明白過來嗎?”
老人毫無膽怯的看著正在步步逼近的司儀,已經活過了成百上千年的他對於死亡已經沒有了直感。因為對於髒硯來說,**只不過是個容器,它的毀滅和死亡早已扯不上半點兒關係。
“這是出不錯的戲劇,何不乖乖呆在那裡等待最後的落幕?”
他大聲的譏笑著,甚至忍不住握住他的柺杖指指點點欣賞敵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也是髒硯的興趣之一!
可這一切卻都不曾影響司儀的步伐。
他沉默的走向髒硯,沉默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後沉默地和對方擦身而過。
——只有一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寶劍,此刻卻插在了對方的心臟。
原本不應該產生威脅,甚至連疼痛都無法給予的攻擊卻發揮了神奇的效果這致命的一擊,將那醜陋扭曲的面目永遠定格在了這裡!
起源“無”。
在讓對方的魔術完全失效之後,間桐髒硯,自然也就失去了以靈魂存在的能力或者說,他的靈魂就像正常人一樣,在肉·體死去的那個瞬間,踏上了開往冥界的列車。
“放心,我已經做到了。”
如此開口的瞬間,竟然連司儀自己也露出了微笑直到現在,他仍然無從分辨對於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