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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楚譽宏和臺下十幾個朝陽峰的弟子,目光都落到了這黑呼呼的燒火棍上。
一時無聲。
“哈哈哈哈。。。。。。”不知是誰第一個笑了出來,打破了寧靜,反正片刻之後臺下笑成了一片,夾雜著不知道是誰怪辛苦地說道:“那、那是什麼?”
“我早就說過,大竹峰的人個個古怪,你別說,昨天那個瘦子用骰子法寶就成了笑柄,沒想到今天,今天居然還有用燒火棍的人,真、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此刻就連臺上的楚譽宏也忍耐不住。笑了幾聲才辛苦忍住,道:“張師弟,這就是、呵呵,是你的,呵呵,對不住。我控制不了,啊,這就是你的法寶麼?”
張小凡聽著身邊之人笑成一片,臉色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也知道用這根燒火棍太過難看,必定惹人恥笑,但他還是把這根燒火棍拿了出來,不為別的,因為這是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方法。
他們笑著。大聲笑著,一如臨行前同門師兄們那樣大聲笑著,彷彿是將他當做了小丑。不過到了此刻,張小凡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低下了頭,合上了眼。
冰涼的感覺彷彿從身體深處幽幽叫喚了一聲,緩緩在他身體裡遊蕩。
一個人,感覺最孤獨的時候是什麼?
是不是獨自面對著整個世界的冷漠,是不是獨自面對著所有的恥笑?
一個人的血。是冰冷還是沸騰?
他霍然抬頭,看著前方。
這時。陽光正照在他的臉龐,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
楚譽宏手中的少陽仙劍,在臺下的笑聲與喝彩中,迸發出幾乎可與此刻初升太陽一般的光輝,燦爛輝煌,正氣凜然。隨著他法訣引處。一聲斷喝,少陽仙劍如煌煌日光,堂堂正正壓了過來。
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但張小凡的心裡卻寒冷如冰。不知為了什麼。看著前方那團襲來的光明,在那一個瞬間,他忽然想起了許久以前的那個早上:他與林驚羽在野外度過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回到草廟村時,卻看見了一片屍山血海,就在那個早上,他所有的幸福都失去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被埋在了那片血海之中,拼命掙扎,妄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卻終究無法可施,痛入心間。
下一刻,他被那團太陽般燦爛的光芒吞沒了。
臺下一片歡呼,朝陽峰弟子無不喜形於色,只有夾雜在他們笑聲中的一聲驚呼,顯得那麼刺耳。
突然出現的曾無視於旁邊十數道充滿敵意的目光,大聲嘆息,為了這新交的朋友惋惜不已,可惜按大試規則不能幫忙,不然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多半便衝上臺去了。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白髮長老卻已經顧不上臺下的曾了,他豁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盯著擂臺上的一舉一動——微微顫抖的雙唇表明了老人此刻的驚駭,他不斷用蒼老的聲音低聲唸叨,卻好像是著了魔一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臺上,燦爛的金黃光芒與天際初升的陽光交相輝映,輝煌耀眼,楚譽宏心裡一陣得意,這一刻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修行已經達到了從未豈及的巔峰,而他,在勝過了眼前這不中看更不中打的對手之後,必將高歌猛進,就算是最後折桂也未可知!畢竟,過了今天,也只是需要再勝四場而已。
念及此處,他嘴角壓抑不住地露出笑容,少陽仙劍光芒更盛,眼看著前方那少年在熾熱的光芒中痛苦地皺起了臉,甚至咬破了嘴唇。
忽然,就在此刻,他的心臟猛地一跳,就像有人在他身體裡用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在所有人都看不清張小凡的這個時候,楚譽宏,這個站在張小凡對面的人,卻分明透過自己少陽仙劍燦爛光芒,看見他抬起了頭,睜開了眼。
那一雙血紅色的充滿不甘於怒火的眼神!
一股無形未知的冰冷迅速擴充套件開來,楚譽宏眼看著那根黑色的燒火棍在這一刻似乎活了過來一般,被刻印在頂端圓珠之上的法陣拼命嗡鳴,將一縷脆弱卻切實存在的清氣包裹在張小凡的身體周圍,慢慢的,那一縷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的清氣開始擴大,那種存留於血脈之間的湧動帶起一種隱約可聞的節奏鳴響在每個人的耳廓只可惜,楚譽宏仙劍上的金光暫時掩蓋了這一切,讓臺下的觀眾們統統看不真切。
噗通、噗通。
那極似於心跳的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有力,開始變得讓人無法忽視起來。而站在臺下的田不易不知何時也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的雙眼漸漸迸射出驚人的亮色,直勾勾地看向了臺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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