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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樣是對的呢?”
張小凡跳下床來,在房內來回走個不停,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胡思亂想,又不敢問人,最後只得呆呆坐在床邊。長嘆一聲,做聲不得。
這些複雜的問題,又豈是他這個老實孩子能弄得清楚的?當然雖然從流影那裡得到了那更加玄之又玄的天書,但他終究還是隻知其皮毛。雖然勉強能夠同時修煉兩門真訣,進境也算不得慢,但這不明白的事情自然依舊是不明白的。
此刻。他突然又很想去找流是執劍長老莫千觴談談這些讓他頭疼的問題了。
只是張小凡本不是聰慧之人,出身農家,年紀又小,更無什麼見識決斷,這等大事他想來想去,徒勞半天,卻仍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更是不敢再打擾莫千觴——他最近可是又傳下了另一門絕學,雖然看上去如同佛門功法。但內在又有不同。他這練的也是更加苦悶,而且進境極慢,他害怕這會兒再去叨擾執劍長老恐怕免不了一頓大罵
到了最後,張小凡在心中對自己道:“算了,反正那人也沒要求自己何時練成,我三樣一起修煉,也就是了。”當下不再多想,心中反而一陣輕鬆。重新坐在床上,打坐冥想。先行修煉太極玄清道去了。
只是他想的容易,做起來卻完全是另一番光景。太極玄清道煉氣,要張開全身七竅毛孔,引天地靈氣入體沿經脈執行,以此鍛鍊穩固身體元氣和內絡經脈;大梵般若卻要求入寂滅境界,閉塞全身意想行識。以己身為一世界,獨見自性,以深心真元,固本培元。兩套法門原本截然相反,卻弄得張小凡苦不堪言。幸好在天書的幫助下。終於是有所突破,這三年來,也已經是有所成效——甚至比普通人練得還要快上不少,不過小凡自己並沒有發現。
只是他練太極玄清道剛有小成,全身孔竅初開,靈氣入體,接下來的大梵般若卻又要強關上各處孔竅,入寂滅之境,這本是矛盾之事,天書調和之下,張小凡才剛有起色,可只要他一執行流影剛剛傳授給他的這功法,身體裡的靈氣真元就好像脫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制,難以運轉。
後來幾日,田不易也曾來了興致,考校了張小凡一番,卻不想,因為前日張小凡修煉“金剛不滅體”過度,這體內清氣不得運轉,修為倒還不如此前,最多隻有玉清一層冒頭而已。
田不易瞪大眼睛,滿臉怒容盯著張小凡,旁邊眾弟子都有同情之色,卻不敢出聲,本來宋大仁還想替張小凡說上兩句,但看自己教出的師弟居然練到如此地步,臉上無光,也不敢說話,至於田靈兒,則是笑嘻嘻地在一旁看著笑話。
張小凡滿臉羞愧,跪在田不易面前,無地自容,心想不論師父如何責罵,都是應該的。不料等了半天,周圍師兄一聲不吭,連田不易也沒說一句話,他心中奇怪,偷偷抬眼看去,卻見田不易滿臉怒氣,不知何時都化作失望之色,真是應了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只見田不易拂袖而起,搖了搖頭,移動他矮胖身子,居然什麼也沒說,向著後堂走去。眾弟子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宋大仁跟隨田不易最久,隱約知道田不易心中所想,猜到師父怕是放棄了這個小師弟。這三個月來,張小凡除了修行功課,閒暇時忙前忙後,樂於助人,人也老實,眾人都很是喜歡他。山居寂寞,便是一向驕縱的田靈兒,突然間多了一個和自己年歲相近的玩伴,縱然表面上時常呵斥,心裡卻也是有幾分歡喜的。
宋大仁緊皺眉頭,上前扶起張小凡,道:“小師弟,師父只是一時氣惱,不打緊的。只要你勤加修習,遲早會得他老人家認可的。”
張小凡心中羞愧,連連點頭,自此越發努力。
他自然是不知道,他這份笨的出奇的樣子在莫千觴面前,卻又讓後者忍不住輕笑幾聲了。
執劍長老自然清楚其中的緣故,只是他也不曾點破,畢竟金剛不滅體依然是蓮生自己領悟的功法,與尋常佛門功法不同,修行卻是更加艱難,若不是考慮到張小凡日後將經歷諸多磨難,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急切的讓他修煉這項困難至極的功法反過來說,既然修煉已經開始,現在經歷的這些類似修為倒退的情況,也早已在莫千觴的預料之中,但他既然在明知會有如此變數的情況下依舊堅持讓張小凡修煉。自己自然是有解決的辦法。
——想來,前些日子,拜託小白煉製的那些丹藥,如今終於是到了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哈,眾妙天千年積澱,自然不可能缺少巧妙的煉藥法門。只是原本他和小白都不太注意這方面罷了。恰巧小三兒在這方面頗有天賦,他也就拜託小三兒煉製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