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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易嵐竟然伸出右手,探進自己左肩剛剛被流影的劍光洞穿的地方,血肉的纏綿和擠壓聲叫人一陣發寒,但他本人卻似乎毫無痛覺似的,始終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
“如此嚴重的傷嘖嘖,太玄劍經果然名不虛傳,比起當年,你的招數更加犀利可怕真是可惜,焚香谷看來必定要失去一位雄才大略的谷主了啊!”
將視線從沾滿自己鮮血的手上移開。他獰笑著重新鎖定了流影的方向。
“而你,恐怕也是難逃這場劫難放心,這只是開始而已,千年的債,可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就還清。”
“廢話少說!”
長劍一引,全力催發之下。流影攻守之間再不留半點猶豫,不知何時,墨雪神劍他手中盪開滔天墨色,彷彿天地盡入圖畫之中,而唯一能夠在這方長卷中作畫的,就只有那銳利無匹的神劍本身!
無聲無息,無形無影,然只要是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切卻從來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呼吸之間。丹青勾勒,舉手片刻,墨潑山河。凡所有見,皆為黑白。
太玄劍經最上式——水墨伽藍!
天地入畫,萬物具廢。一時間,日月星辰化作陪襯,潮起浪落不過笑談,唯一持續閃耀的。就只有那不斷散發出濃重墨色的寶劍,以及足以定奪生死的那個白衣身影。
斬。
在完全靜止的空間裡。到底又有誰,能夠抵抗這彷彿神明一般的權柄,又有誰膽敢當面挑釁,舉劍一戰?
眨眼,亦是永恆
等到所有人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留影手中的墨雪依舊淡淡指向雲易嵐的方向。而在後者的臉上,某種極度扭曲的表情卻已經出現疼痛到極致,悲哀到極致的生命終於得到綻放,而在那淒厲的咆哮之後,屬於雲易嵐的身體終於真正從半空中跌落。而與流影對峙的也已經變成了那個被長袍籠罩的黢黑身影。
這一刻,原本高高在上,自詡天下正宗的焚香谷寂靜無聲,彷彿被一隻可怕的大手掐住了喉嚨——恐怕就算是在最荒謬的夢境之中,這些長老們也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親眼目睹如此可怕的場面。就在他們的面前,就從谷主雲易嵐的身體裡,那個由一團黑煙凝結而成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帶著高高的兜帽,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眉目。但那不時洩露出的陰冷氣息,卻還是能夠讓修煉之人輕易察覺到他的可怕。那仿若鬼魂一般,突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黑衣人竟然一直潛藏在雲易嵐的體內,甚至一直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那麼,他究竟在焚香谷藏了多久?
一年?兩年?十年?
又或者雲易嵐這個身份根本就是對方憑空創造,甚至就連焚香谷內的一切行動,都不過是為了實現這個怪物自己的目的!?
這樣的猜測瞬間讓人毛骨悚然起來,畢竟天下三大正道領袖之一的雲易嵐竟然有著這樣的遭遇,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諸位長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怎麼得到雲易嵐的身體的。”
壓低聲線,流影看著面前終於出現的面孔,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雖然還沒有完全復生,甚至連最關鍵的封天石刻也應該依然維持著損壞的狀態。但當年,幾乎一手毀滅天下的惡魔終於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千年的時光裡,流影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自己竟然親手將封印這個怪物的壁障斬碎,後悔自己最終還是走錯了一步。是的,對於眼前之人,流影心中只有憎恨,只有怒火。
“我已經說過,這個老傢伙的確是雄才大略的一位谷主”黑衣人頓了頓,然後低低地笑了兩聲,那聲音裡充滿著不屑和快意“不過很可惜,他太自信自己的能力了。若是他將我一直囚禁在玄火壇之中,鍛鍊天火神威,恐怕也不會如此狼狽,只可惜,他卻自認為已經有了將我完全降服的方法,結果哈哈,就如你看到的,成為階下囚,被永遠封困在自己身體之中的,反而是這個可憐蟲自己!”
“你說什麼!?”
“大膽妖孽!”
話音剛落,剛剛才平靜下來的焚香谷眾人便再次群情激奮起來,然而抗議和討伐對於眼前的黑影來說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只是嘿嘿笑著,然後張開雙臂,凜冽的黑風便從他的袖袍中猛然湧出,擊向最靠近他身邊的兩位長老。
這突來的黑風就像他的存在本身一樣,亦是古怪非常。叫人捉摸不透。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太過誇張的威力,但任憑焚香谷中的長老如何催動自己一生真元,手中的法寶卻是毫無反應,一直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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