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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真是抱了死志,憑那“赦生”神匕的鋒芒,也不是不能拖他們其中一人陪葬
不論是蒼松還是虓眼虎,自然都是不願意冒這般風險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反身發出一招,暫緩影神攻勢,然後雙雙抽身而退,暫時避過這無上鋒芒!而受到對方延阻,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影神自然也就沒有了追擊之力,可是“赦生”之上已然彙集神力,也是無法一招制敵,恐怕對方去而復返,自己也只能飲恨當場。雖是無奈,卻也只能將計就計,將手中準備已久之招放出!
“刻骨銘心葬仇人!”
紫芒飛逝,如雷如電,爆射剎那草摧木折,天地為之肅殺。然而此招強則強矣,只是影神此刻情況不佳,招式一出,便已自損三分,此會,卻是註定難以建功了。
只是也就在此刻,黑暗之中,又有一人突然殺出,灰袍擺動之下無盡火氣蔓延,瞬間阻斷蒼松和虓眼虎的進路,寬袍一揮便將影神卷在其中,迅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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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山,大竹峰。
這一日清晨,光景尚早,天才矇矇亮,大竹峰上眾弟子都還未起床,從守靜堂那裡卻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音,片刻之後,竟是田不易一反常態地在清晨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晨光中,田不易一張圓臉上面色凝重,眉頭皺著,看去心事重重的模樣。蘇茹跟在他的身後,也走了出來。看他們夫妻二人的模樣,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是早起,亦或是整夜未眠。
蘇茹此刻面上深有憂色,走出守靜堂後,她先是向弟子屋舍那裡看了一眼,看到意料之中的安靜無人後,她低聲道:‘不易,我還是覺得你這麼做有些不妥,不如我們再商議商議吧!’
田不易面沉如水,眉頭沒有絲毫鬆開的樣子,沉聲道:‘此事已經不能再拖了,從我們去祖師祠堂回來,這幾日之中,道玄師兄的情況越來越壞。昨日從通天峰上傳下來的訊息,聽說他竟然對前去勸他的範長老和蕭逸才動手了。’
蘇茹一驚,道:‘什麼,掌門師兄他怎麼會動手的,他們二人怎樣,怎麼觸怒了掌門師兄。受傷了沒有?’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他們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看道玄師兄行徑古怪,前去勸告的,聽說道玄師兄本來還好好的與他們談話,但不知怎麼突然發怒起來,一掌劈下,登時就將範師兄打的重傷,倒是蕭逸才那小子卻機警的很。竟然被他逃了過去,反而沒事。’
蘇茹怔了一下,皺眉道:‘蕭逸才居然沒事麼?’
田不易負手沉吟了片刻,道:‘他向來聰明,而且又跟隨道玄師兄多年,多少都比他人更瞭解的多一些。多半是事先就發現情況不對,所以掌握先機,這才僥倖逃開的。不過也幸虧他機警。這才有時間將範師兄救出來加以療傷,否則誰也說不好會出什麼事!’
蘇茹默然半晌。面上陰晴不定,許久方道:‘他、他都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去見他?’
田不易深吸了一口氣,道:‘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懂我為什麼要去見他麼?’
蘇茹低聲道:‘可是,他掌門師兄他此刻心魔入體。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而且他道行如此之高,遠勝你我,你此番冒險前去,我只怕。只怕’
話說到後面,蘇茹的聲音越發低了,到最後已是難以聽見,顯然她自己也不願說出口。
田不易嘆了口氣,回身凝視了蘇茹一眼,伸出手輕輕拉住蘇茹纖手,柔聲道:‘你我一世夫妻,我當然知道你擔心什麼。有你這份心,便是我出了什麼事,也不在乎了’
蘇茹眉頭一皺,打斷了他,嗔道:‘你胡說什麼!’
田不易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又道:‘你是知道的,誅仙古劍的秘密本是青雲門最高機密,本只有掌教一人知曉。只是當年蠻荒一戰,我、曾叔常等數人跟隨萬師兄決戰萬里黃沙,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這個秘密。後來我們數人就是在祖師祠堂之中,當著青雲門歷代祖師靈位立下重誓,終此一生,絕不洩露這秘密半點。’
蘇茹嘆了口氣,道:‘你怎麼又提起這事了,當初我也在場,也同你們一樣發誓的,怎麼會不記得?’
田不易森然道:‘自青葉祖師留下親筆誡碑,歷代祖師無不再三告誡,誅仙古劍不可輕用。青葉祖師誡碑之中,更明言誅仙劍靈乃無上兇靈,持劍人心志不堅、根基不穩,便將墮入魔道。如今道玄師兄這種種異象,豈非正應驗了祖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