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正式開始工作之前,司儀做了更充分的準備工作。
附近,那些**團伙的存在給了他最直接的物資補充渠道,所有他能想到,或者期望獲得東西幾乎都能夠找到。當然,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司儀這回沒有再留手,他果斷的廢掉了所有反抗者的雙臂,以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至於對方可能去報案之類的事情
經歷過末世的司儀對於追蹤和反追蹤同樣精通,他確信自己沒有留下什麼可以被甄別的線索,短時間內,警方不可能追查到自己。再者,這群平日裡同樣從事著許多不法勾當的小地痞到底敢不敢走進警局還是個未知數。
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他開始循著人工港的方向原路返回。
之前和白純裡緒的衝突讓自己受了一些小傷,而t恤和長褲也多有破損,為了方便行動,司儀還專門重新弄了一件襯衫和一條運動褲。他的手腳很快,在做好這一切之後,時間還沒有超過凌晨三點,所以就這麼直接把從某個幫派裡收繳來的半米有柄鐵棒握在手裡,自顧自的在大街上奔跑也無所謂。
不過看得出來,就算如此,司儀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理由很簡單,任何人,在與死亡擦肩而過僅僅一兩個小時之後,就再次踏上回到事發現場的道路恐怕都會有些不自然。
可惜,司儀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轉眼,人工港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界中,這一次,被黑暗籠罩的港灣更加安靜了。
小巷盡頭幾乎已經被捏碎的屍體還沒有人發現,很幸運的,這種悲慘的死狀,讓大量的鮮血四處流淌,而司儀也藉此發現了最初的線索。
腳印。
那些猩紅的痕跡還沒完全被汙水沖刷,從方向上來看,藤乃應該是沿著河岸邊離開了現場才對。而腳印與腳印之間的間隔很短,甚至還有些跛足的跡象,看來,疼痛比起之前又在加劇,從而限制了藤乃的行動力。如此一來,目標的活動範圍就被進一步縮小。時間才過去兩個小時罷了,按照這個速度,藤乃應該無法離開這個方向超過方圓五公里的範圍。
左手拂過鼓鼓囊囊的背囊,一直不斷跳動的緊張心緒也終於平穩了下來。司儀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將預定的作戰計劃重新放映了一遍,然後終於邁出了自己的腳步。
疾跑!
陰暗的牆壁和滲出鏽色的集裝箱全都飛快的向身後狂奔而去,連暗淡的月色都逐漸消失在前進的視野當中。一路上,只有遠處河堤的兩岸零星點綴著一些慘白的燈光,可那些微弱的光芒非但無法照亮眼前的世界,反而把沉凝如墨的前路烘托的更加黑暗,就好像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眨眼間就要把一切撕成粉碎。
這是向著死亡發起的衝鋒。只屬於司儀一個人的追擊戰,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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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疼痛感,比起之前變得更加劇烈。
藤乃本來還能按住傷口勉強行動,但到現在,幾乎每走一步,都要忍受極大的痛苦和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傷口明明已經治好了。”
她想起小時候,曾在一次玩兒過家家時割破了手掌。
借來的東西,虛假的東西,偽造的東西——在那些小小的料理道具中混入了一件真品,在手中把玩那隻做工細膩的小刀的藤乃,不知何時在指間深深切出了一道傷口。手掌上滿是紅色的她回到了母親身邊。
記憶中,母親先是斥責了她,然後便哭了起來,最後溫柔的抱住了藤乃。
——很痛吧?
母親這樣詢問,比起這句無法理解的話語,由於被母親抱著而感到喜悅和她一起哭了起來。
——藤乃,傷治好了就不會再痛了。
母親如此安慰,不瞭解疼痛的她如同往常一樣接受了這個觀點。但那又為什麼,明明藤乃的傷口已經治好了,卻還是這般疼痛呢?
“前輩,藤乃好痛痛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扶著廢棄工廠的牆壁,自言自語著繼續向前,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還想和曾經一樣,依靠著那溫暖的後背和他好好聊聊。
因為,她現在真的能夠感受到疼痛了她可以像個正常人那樣活著。
沒錯,她一定要活著。
這樣的話,不找到湊啟太是不行的,如果被警察知道自己殺了那些人的事情,恐怕就沒辦法繼續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了吧?
好不容易得到了痛,得到了存在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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