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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一來,司儀就完全喪失了和這個世界上交流的能力——畢竟他本人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住民,根本不可能和本世界的人交流甚至司儀相信,就算是這個世界的“中文”他也不見得能夠明白,荒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放心大膽的把自己扔出了小川公寓,而不必擔心洩密的情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司儀已經完全和這個世界上的土著隔離了。
——他們就像是選擇了不同的頻道,永遠只能是平行線。
但司儀從沒有打算就此放棄
且不說“學習”的可能,就算不能交流,他也必須完成任務,這可以說是現在的他唯一的存在意義。
更何況,對於藤乃和兩儀那樣的異類,所謂的“交流”大概原本就沒什麼作用。
雨夜裡的腳步,只有自己才能聽見,那些淅淅瀝瀝的雨點不僅模糊了視覺,也影響了聽力。司儀亦步亦趨的向前走著,同時留意著兩邊的街景唯一的情報,只有目的地是個廢棄的地下酒吧,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起更多有用的訊息了。
光。
再走幾步,小巷的盡頭已經閃耀著零星的燈光。作為人類發明中,對抗恐懼最有力的武器、文明世界的象徵,到今天為止,只要能被成為城市,又有哪裡不存在一兩處燈火通明的喧鬧夜色?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著孤獨的人們彼此靠近,然後滋生更多的貪婪
但不管怎麼說,那些罪惡的東西終究要回到黑暗當中進行。明目張膽的將一個在校的學生擄走並帶到這種公共場合,顯然不是湊啟太那群**的計劃。因為過分叛逆而藐視一切權威的他們,在面對真正的權力和威嚴的時候其實比誰都要畏懼。
所以也不是這條街嗎?
司儀沒有任何的失望,他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行為不過是大海撈針而已。
所以腳步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還是那樣一步一步地向著不知道在哪裡的目標前進。
光
就在走進文明世界的門口,司儀又見到了另一種光
那是昏黃而又**的顏色,它就在象徵著安全和溫暖的世界身邊,但毫無疑問,這是屬於危險和罪惡的天地——世界的分割線在這裡顯得這樣明顯,那些鏽蝕的招牌,斷成兩截的霓虹燈,甚至就連爬滿青苔而顯現出詭異暗紅色的牆壁都和近在咫尺的鄰居有著決定性的不同後者有著讓人面紅耳赤的魔力,而前者,則刺激著名為恐懼的神經。
司儀只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就像是看之前的所有建築物一樣,而顯然他沒有偵探的天賦不能從房屋的設計,招牌的種類區別這裡曾經的用途,但幸好,那個勾勒在入口處的酒瓶圖案給予了他足夠的想象空間。
他停下了腳步。
一個聲音輕輕告訴自己,他要找的地方就是這裡。
如此的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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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雨,整個房間裡同樣是**的,但這和雨水沒有任何關係。
角落中胡亂堆放著酒吧椅
房間的正中央殘留著一張檯球桌
從超市購買的簡易食品的殘渣散落了一地,餐盒堆積的像山一樣。
這種怠惰的形態讓人從骨子裡感到厭惡,但這些,原本都和恐懼無關。
房間裡讓人感受到恐懼這種情緒的,是唯一正常的東西。
——不知是誰點亮的酒精燈,那微不足道的光芒只照亮了靠近燈座附近的世界,更多的陰影和黑暗反倒是被襯托的愈加深沉,就像是野獸用餐後的殘骸。
它們還保留著生前最後的形狀,那些扭曲的,反折的很容易就能清點出十六隻手腳,如果仔細辨認,大概也能找到頭和身軀之類的東西,以及殘留在空氣中的絕望和嘶吼。
當然,也少不了散發出濃烈氣味的紅色塗裝——比起現實存在並且再實際不過的房間,反倒更像是中世紀英國畫家筆下的地獄。
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各種意義上。
現場沒有被封鎖,也就是說,這件事只是剛剛發生,還沒有人發現。司儀低頭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電子錶,時間是凌晨1:20分。
在幾個小時之前,這裡曾經發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但也許一直要到明天早上,才會有人發現這一切。
是的,沒有成為第一目擊者的打算,所以司儀沒有像正常人一樣立刻轉身驚慌失措的跑開。
他繼續向深處去,仔細蹲下檢視每一處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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