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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身體是五癆七傷的,不過表面上看也就是成了個臉色比較蒼白的普通凡人,跳窗什麼的還是能夠勝任的。我也不指望能夠逃出魔界什麼的,畢竟在魔界危險是沒錯,回到凡間的話,只怕是會被追殺得更厲害吧。
神識在這些天恢復了不少,我不再只是純然一個小瞎子,也有恃無恐起來。
光著腳在這宮室之間的長廊上躡手躡腳地走著,又是雕樑畫棟,屋簷上蹲著各種不知名的猙獰妖獸,很有幾分異域風情。長廊之間有修剪得極為講究的花草,看那品種,倒像是魔界特有的。雖然出於職業本能,我的確挺好奇,不過考慮到我現在的戰鬥力小於等於零,很可能連一株魔界出品的觀賞性植物也擼不過,我還是很老實地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焉。
正興致勃勃地半靠著畫棟觀察一株深紫色的豔麗的花,忽的肩膀上一沉,我渾身一哆嗦,頓時寒毛直豎。
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去,卻見神識當中一個美豔的妹紙正揚著下巴,用眼角餘光看著我這上不了檯面的畏縮樣兒。但見她一身花衣裳,還是時髦的蛇皮風,叫我立刻肅然起敬,忍不住想要伸手豎個大拇指:好品味!
“你是什麼人?”那妹紙輕蔑地問道。
我登時醒悟過來,連忙袖著手給這妹紙行禮:“小的是被主上從凡間帶來給伺候大殿裡那位姑娘的。”
那妹紙隱約中帶出了點不忿來:“怎麼找個你這麼一個弱雞似的凡人來?自從那女人過來,找什麼凡人侍女,我們魔界的風氣都被帶壞了。”
“唉,這位主子說的是啊。”我心有慼慼地點頭,“小的好好一個普通凡人,真是高攀不起這魔界的,只不過是主上擔心那位姑娘思鄉,所以才順手把小的抓了來。”
那妹紙聽我叫她主子,卻叫那大殿裡的人姑娘,心情大好道:“你倒是個知情識趣兒的,若不是你只不過是個凡人,我定要好好提拔你。”
“謝主子賞識。”我恰當地露出幾分喜色來。
那妹紙聽我這殷殷地叫她主子,芳心大悅:“我是合歡境進獻的蛇姬風鈴,今天這宴會過後就是主上的人了,我身後有蛇族,就是合歡境魅魔大人對我族也少不得客客氣氣的。”
原來是傳說中魔主未來的聯姻物件啊!這合當是眾人好好巴結的主兒啊!我頓時肅然起敬:“原來如此,小的失敬了,原該給您行個大禮才是。”
風鈴又抬了抬下巴:“聽說那殿裡的凡人女子是個病蔫蔫的,活不了多久了,可是真的麼?”
我心說這正是表衷心的時候,忙不迭湊近了幾分,神神秘秘地低聲道:“主子啊,這話可不好直說,叫人聽了不好。主上前幾天才把大殿裡的瓷器砸了個七七八八呢,聽見這些個閒言碎語,那肯定是不高興的。”
這話雖沒有直說,可是意思卻是分明瞭。這風鈴姑娘眼睛一亮,嘴上卻顯出了幾分施恩的口氣:“我看你還是有幾分機靈勁兒的,你跟著那凡人女子左右也是沒有前途的,平白埋沒了才華。以後你替我多多注意那大殿裡的事兒,等那女人死了,我就是這魔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主夫人,要把你撥到我身邊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風鈴主子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啊!”我笑眯了眼兒,很是入戲,“不過小的見識淺薄,斗膽向風鈴主子打聽個事兒。”
“成,我準了。”風鈴姑娘冷豔高貴地抿起紅唇,不過其實心裡對我這恭恭敬敬的狗腿樣兒很是受用。
“小的久在大殿,沒有什麼見識,不知這宴會是作甚的?”
風鈴輕哧一聲,略帶幾分自得道:“主上大才,於幾月之間一統了魔界,這一次宴會,一是為了慶功封賞,而是為了點將出徵凡間。”
出征凡間,啊我不動聲色地低頭:“小的出來是聽了別的侍女們差遣,來這院中摘點花的,不知”
“什麼花?”風鈴姑娘很是機警地問了一句。
我一時沒想到,只好硬著頭皮指了指那深紫色的大花。
“芙蘿花?”風鈴姑娘以為我是在這大花手上吃了苦頭,隨手一招,摘下一朵花兒來用帕子包了扔給我,“這花你們凡間是沒有的,不過它的刺會讓人麻痺,把你這麼一個弱雞似的凡人藥倒了是很簡單的。你知道這花不凡,也算是有點眼力見兒了,不過下次把眼色放亮點,別連被人家排擠都看不出來。”
“小的受教了。”我行禮送著那風鈴姑娘扭著她那水蛇腰去了,心裡不由暗暗讚歎,果然是天生尤物,那胸,那腰,那臀,那腿果然我這麼容易就被認作是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