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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看什麼啊?”暖玉在我面前揮揮手。
我回過神來,吶吶道:“沒什麼。”只是,那個人究竟是誰?
第十八章 賀新涼
同暖玉挑了整個玉鑑峰的年禮,直到把兩個儲物袋都裝得滿滿當當的,我們才心滿意足地迴轉了仙門。同時,還多帶回了一個雜役,便是暖玉救下的女孩兒冬笙。我訝異的是,暖玉居然只把這個女孩兒帶回來,而不是搬了一家人回來,更加訝異的是,冬笙居然也願意拋下家人隨暖玉回來。
對此,暖玉的說法是這樣的:姐姐不是說我不能擅自違背門規嗎?這家人之中只有冬笙一個人是有靈根的,其餘全是凡人,自然是帶冬笙回來。而且姐姐也說了,冬笙的美貌才是這家人的禍患,冬笙的美貌在仙門也不顯眼,屆時那家人也就不會有禍患了。若是冬笙爭氣,入了外門,那還是臉上大大有光的好事呢。
我也是無奈,冬笙想要修仙並非什麼壞事,只是她出身凡人家庭,靈根想必不怎麼好,待到她能夠入得外門,少說也要十年之期,內門更是遙遙無期,那時候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了。況且她美貌已顯,那世家子弟怎麼肯輕易放過,只怕要惱羞成怒,屆時也要對冬笙家中不利。冬笙若是見仙途渺茫,又是家人盡喪,恐怕並不會感激暖玉。
然而這一切在暖玉那歡快的笑聲面前都啞在了我的喉嚨裡,她能夠想到這麼多,也實屬不易了,剩下的事情大可由我吩咐從央去關照一下。想著想著,便到了青麓原上。
仙門的年節素來較凡間寡淡得多,且不說修真無日月,一個閉關頓悟就要錯過一年,就是凡間應有的一應禮節也儘量精簡到最少。修仙清苦並不是瞎說的,連辟穀都闢了,還有什麼過節的慾望可言,對於大多數在年節玩樂的人來說,只不過就是圖個喜慶罷了。而內門比起外門來更加是清冷到不行,遊歷的遊歷,試煉的試煉,苦修的苦修,千峰中能湊齊幾桌子人來一起過年本就少有,像玉鑑峰這樣人脈稀薄的更是一桌子也湊不滿。
在仙舟上俯瞰著下面青麓原上的紅紅綠綠,我不由想起了凡間的下青麓鎮,餛飩攤子上的老人、茶攤小二、高朋滿座的酒樓、披紅掛綵的人家,其實並無差別,不由會心一笑。
對面暖玉趴在仙舟的船頭,兩隻穿了紅蓮小繡鞋的小腳丫晃來晃去,很是可愛。
冬笙一臉驚訝惶恐,又隱約對外邊景象感到無比新奇。
十三四歲,並不是不通人事的年紀,還帶了小孩子心性可是卻已經有了自己的小盤算。玉鑑峰本來是不要那些外來的雜役,專要從小到大生長這裡的雜役,為求對峰內忠心,甚至有時會破格收下一些資質好的雜役為記名弟子。有幾位祖師、長老就是如此出身,所以玉鑑峰從來就是鐵桶一個。
我本是意欲收冬笙入外門做雜役後來再慢慢考察的,可是看暖玉的意思,卻是要央求爹爹收她進內門做雜役。
我勾起嘴角,捧起一杯靈茶抿了一口,無神的眼睛對著她的臉:“冬笙很喜歡仙門這個地方吧。”
“額,我”冬笙臉上泛起微紅,似乎有點無措。
“同從央管事一般叫我涼姑娘就好了。”
“涼姑娘,仙門的人真多啊”冬笙吶吶道。
“若是到了大比的時候,人還要更多些呢。”我笑了笑。
“是真的嗎?”冬笙有些嚮往。
“只是玉鑑峰上清冷得很,不知你會不會喜歡。”
“以後冬笙便是暖姑娘的人了,怎麼會不喜歡?”冬笙嬌憨笑道。
“是嗎?”我撫摩著玉質茶杯,吹開一片氤氳,“喜歡就好了,以後也要一直喜歡啊。”
冬笙彷彿沒有聽懂,卻沒有再作聲。
下仙舟的地方離練劍場不遠,因為同是山頂草坪,開闊平坦,適宜作為仙舟停靠之處。下了仙舟就可以看見那邊練劍場的人影晃動,齊師兄自從築基以後就沒日沒夜地泡在裡面,若非孃親嚴令他勞逸結合,不可只重劍法不重修為和神識,他是絕對不會回他那個常常被閒置的院子的。所以我們一下去便看見了齊師兄瘋狂練劍的身影,我和暖玉對笑了一下,不由生出些彼此瞭然的意味。暖玉看得興致勃勃的,所以由我指揮著管事把儲物袋中的年禮登記入庫,沒有多去打攪她。
不消幾日,就到了大年三十,靈田那邊特地催長的一批靈蔬靈果靈米都到位了,阿保和從央把外門掌勺的大廚子領了一班子來和麵包餃子忙活著一大桌子盛宴,就等著大年夜用。玉鑑峰人少,雜役也相應少了許多,這一回可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