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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的了。”
“我有時候想要動一動,都會碰到自己的手腳。而暖玉是不會這樣的,她從小就很活潑,一出生不久,就喜歡笑,常常會有人握著她的手對她笑。那時候我就躺在她的旁邊的。暖玉是火屬性天靈根,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而我卻是身體虛弱,很冰涼。爹爹孃親就是因為這樣,才給我們取了這樣的名字。所以我最喜歡靠著暖玉,因為她幾乎是我身邊唯一給我感覺的人了。”
“暖玉很早就學會了走路,可是我還沒辦法站起來。我話也說不清楚,急得哭出來,爹爹就讓我扶著牆在牆角學著走,那時候阿保還沒有管理百草園,也在我旁邊跟著。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總是要摸索,還是經常摔倒,撞到桌角。有的時候摔得疼了,爹爹才給賜下傷藥。”
“還記得那個時候,爹爹終於教了我吐納之法,用神識來觀察四周。我那時候最是想要知道,世上那些東西是什麼樣子的,要是讓我知道了,哪怕是死了也好。現在這份心倒是淡了,當初,我因為總是依賴神識,結果損耗過度,暈倒在外面。多虧了別處的師兄們發現了我,不然,也許早就被山上的靈獸叼去了當夜宵也不一定。”
“大師兄,我那時候是不是傻得很?這一生一世的幸福,怎麼能夠和一時看到的眼前花相提並論呢?”我啞啞地笑開來。
只聽大師兄嗓音略略沉了下來:“如果,給你一雙眼睛,你要麼?”
我先是一怔,下意識地撫弄了幾把小白狐狸的毛:“若是無償,什麼人不願呢?只是世上,絕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要付出代價的。大師兄你說對不對?”
“你出生時,我在外,聽聞之後,特尋來了破妄法眼的煉製方法。你要是不要?”大師兄直言道,手上一翻,出現了一個玉簡牘。
我的神識下意識地掃了過去,透過那純白瑩潤的玉簡牘,只見那煉製方法的開篇就寫著:“破妄法眼,看破萬法萬術之眼,凡人天生之物。煉製法眼,首先取生人破妄之眼,離體不得超過一個時辰”
離體不得超過一個時辰的生人之眼
我驚了一驚,茫然無神的雙眼移向了大師兄那邊,難道這就是文師兄說的破妄法眼?這就是爹爹所說的陰損方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雙眼睛哪裡是無償?根本就是害人性命,逼人去生剜了活人的眼睛!我不由駭然:“大師兄,此法太過陰損!”
“如果涼玉想要,我可以煉製一雙法眼。”大師兄很隨意似的說道。
我心中一直知道,在修仙人的心中,凡人是遠遠不及修仙人的。因為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這甚至是寫進了我們仙門入門的訓誡當中的。但我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樣的輕蔑和不在意,同樣是人的生死,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我面前。
我明白,就算是凡人和凡人之間,生殺予奪也自然是有等級分劃的,但是至少還有生生世世的輪迴,讓那些凡人的命數輪轉。而壽命更長的修仙人呢?越長的壽命,就意味著在這個塵世間的羈絆、罪孽越深重。那麼,我們需要多少個輪迴去償還這些欠下的孽緣舊債?我不願想,也不願我身邊的人有那樣的來生來世。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不好看。
“大師兄,據說凡間有個傳說,但凡是我這樣天生目盲的孩子,前世一定是做了壞事,便報應在今生。”我聲音晦澀地說了下去,“如果今天我讓大師兄給了我一雙眼睛,來世豈不是要大師兄來償還?”
“那些傳說做不得數。”大師兄淡淡道。
“可是我在乎。”我雙眼空白地移向窗外的天空。
“在這天道之下,必有法度,我們修仙人殺業在身,那麼就會引來更大的雷劫。凡有今日因,必有來日果。大師兄難道就沒有這份道心體悟麼?”我輕嘲,笑著,堅定地搖頭,“我今生今世是目盲,也許是我前幾世曾經教什麼人哭幹了淚,哭瞎了眼吧。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既然今生不是為牛馬,做著人,總是能多一份懺悔,眼睛瞎了也就瞎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小瞎子的。”
大師兄沒有作聲。
窗外的天空澄淨,仙門懸浮在高空,少有云彩能夠遮蔽,有的只不過是山霧流雲罷了,所以天空特別的乾淨。蔚藍的天空也尤其的空白,只有包裹著整個仙門的巨大的法陣不時閃爍,在天幕上劃過一兩道淡青色的光紋影子。
“大師兄,我告退了。”我放下茶杯,茶托兒在桌子上輕輕叩響了。抱起小白狐狸,我又向大師兄作了一揖,“總是,多謝師兄美意了。”
小白狐狸像是知道我要和大師兄作別,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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