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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萬一。
“當然啦!”
四月的臉上也全是喜悅,那喜悅與界明城的不同,夾雜著驕傲也夾雜著思念。她握了握界明城的手,“快走!”
看見了朱顏海,走下去大概還要大半天的時間。兩人舒緩的心情在朱顏海邊變得迫切不安了。如果不是顧慮夜北馬身上的重負,他們真的會一路疾馳到海邊。草場上點綴著不少黃羊和犛牛,但是沒有牧人看管。四月說朱顏海是夜北人的聖地。確實,除了這些野畜的身影,草場上還點綴了一堆一堆的石塔,插滿了夜北的牧人們敬拜朱顏公主的經幡。
“那你們住在哪裡呢?”
界明城好奇地問,遠遠望去,海邊不像有人煙的模樣。
“那裡!”
四月指了指若感峰腳下一段半島模樣的山崖,臉上又掛上了戲謔的神情。
這個時候最好就是不理會她,界明城已經知道了,他不看四月,只是極目遠眺。剛剛過午,陽光在水面上跳動,四月指的方向盡是耀眼的反光,什麼也看不清楚。可是他看見近岸的地方掀起了一個巨大的漣漪。
“海里有魚?”
界明城吃驚地問,這樣大的漣漪該是多大的魚才攪得出來的啊!他知道朱顏海是朱顏公主和她那面銅鏡在高原上撞出來的,這樣的海里怎麼會有大魚?
四月沒有做聲,她緊緊盯著那漣漪。果然,水面又被破開了。即使隔著那麼遠,也能看見一條巨大的紅影衝出水面,然後重重地跌了回去,濺開一片白浪。更大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散了開去。如果是一條魚的話,那紅魚差不多有兩條漁船的大小。
界明城看得合不攏嘴,頭上卻被四月“篤”地敲了一下。“別傻了,快走啊,今天是大日子呢!”
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叫你趕上了,這麼巧。”
界明城一頭霧水地看著四月,自打認識這個女孩子以來,他發覺自己的智慧是實在是太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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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2 18:42 )
四十一
下朱顏海並沒有所謂的道路,只有一片豐美的草場。然而草場平坦遼闊,馬兒們跑得十分寫意。即使四月催馬甚急,界明城也能抽空好好看看朱顏海的風光。
朱顏海是個狹長的湖泊,纏綿地繞了若感峰半圈。從坡上望下去,湖水盡是深深的藍色。待到靠近岸邊,界明城的眼中就是一方几乎要滴出來的翠綠,比草場的綠色又要鮮豔許多,只有遠遠的湖中才有一道狹窄的水線轉換著藍綠間所有難以言述的可能的色彩。界明城走過了東陸許多的地方,見過的美景也有比朱顏海更出眾的,但這樣單純的顏色之美他卻是頭一次體會。
這樣的朱顏海是界明城不曾想象到的,卻也不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錯,只有這樣的朱顏海才配得上歌謠中那絕美的朱顏公主。唯一讓他覺得吃驚是湖中的波瀾,明明沒有風,浪湧卻一陣陣推向岸邊,就像真正的大海。“山埋碧血,水鑑朱顏”,朱顏海該是有如那面銅鏡一樣平靜。不過與這個問題相比,界明城更想知道的是四月口中的大日子是什麼意思。四月在催馬飛奔,她臉上的關切和喜悅是那樣的明顯,讓界明城不自覺地生出了一絲妒忌來。即使是在並肩放馬的這兩幾天,四月也不曾對界明城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倏馬把白馬遠遠甩下了一大截,直奔紅魚出沒的湖岸。界明城看見那湖岸邊有些黑影,原以為那是犛牛和黃羊,走近些才發現竟然有個牧人在湖邊眺望。隔著那麼遠,界明城也能清晰地聽見他們看見四月時發出的一聲歡呼。“大約是四月的鄉親。”
界明城對自己說,卻還是不免狐疑,按照四月所說,牧人們是不敢在這裡放牧的。再近些,能看見那牧人的模樣,界明城心下越發打鼓。
不用走到面前,也能看見這牧人是個極俊秀的男子,俊秀到了漂亮的程度,幾乎不帶一絲煙火氣。那男子與四月十分親熱,四月才跳下倏馬,就被那男子一把拉住不放。界明城下意識地帶住了白馬,心下很不是滋味。四月當然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和這男子如此親暱,關係一定非常親密。界明城知道自己不過是尋常人物,卻很少有自慚形穢的時候,唯獨在這男子面前覺得自己土得掉渣。他只覺得整個心都浸在冰水裡面,很快那冷嗖嗖的感覺就從頂心一直灌下足底去,當真是通體冰涼。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掉頭還是繼續前進,似乎怎麼做都是錯的,心中有如亂麻一般。正在胡思亂想,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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