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門簾:“呦,客官,趕緊裡面請,外面雨大呀!可別淋壞嘍!”
界明城解下大 ,跟著小二跨進大廳,才把大 在欄杆上一搭,呼吸突然停止了。櫃檯裡面那個粉衣銀髮的女子笑顏漣漣!“剛才就該想到了!”界明城喃喃地說。白馬那表情正是見到倏馬的時候特有的。四月正在和一個客人說著什麼,感到了這邊的目光,把頭轉了過來。她也呆住了,忘記了和客人說著什麼。她打量著界明城,目光裡又是憐惜又是辛酸,界明城僕僕風塵的樣子和他激動的目光說明了一切。
“明城。”界明城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吃驚地轉過頭去,一個鬚髮潔白的老人坐在兩個青衣人中間,詫異地望著他。
“老師!”界明城又驚又喜,抱歉地看了眼四月,步子邁向了老人的方向。
老人的目光刀一般的鋒利:“你準備好了?”
界明城明白老師的意思。再見到老師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具有了繼承天驅傳承的資格。現在呢?他幾乎都把龍淵閣給忘記了。界明城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追到這裡來?”老人追問,他的面色嚴峻起來,“幾時能學會為自己作主?”
界明城一凜,想要辯解,然而明白這毫無意義。他絕望地看著四月,深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地倒著退出了大廳。
連大 都沒有拿出來,雨絲無孔不入地貼上了他的肌膚。“好冷!”他打了噴嚏,腦子裡漸漸清明瞭起來。只要在這裡等著,總能見到四月,老師出現的話,他只要迴避就好。追了那麼久的四月,他不可能這樣放棄。他打定了主意,心裡也熱了起來,身子挺得筆直。
“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還沒有放下的門簾裡飄出四月的怒喝,“那麼冷的天,那麼大的雨,這客棧又不是你家開的,你憑什麼叫人出去?”
是四月在質問老師,界明城想,四月還是在乎他的。她當然可以看出那一桌都是天驅武士,可是他幾乎在界明城剛出客棧就衝到他們面前。他想起了四月絞碎小非的那一擊,那讓她“溢位”的秘術,四月也是這般的毫不猶豫。雨似乎下的更大了,界明城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她能想象四月衝過去的模樣。這樣的笑容於界明城已經久違了。才笑了一笑,他眼眶忽然一酸,熱乎乎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幾乎要掉出來。門簾落了下來,界明城聽不見裡面的爭吵,可是他面上還是帶著傻笑。有四月這一句話,他知足了。
門簾又被掀開,四月抱著一件斗篷跑了出來。她站在界明城面前,踮起腳尖把斗篷的帽子戴在他頭上。新斗篷,和裹在羽寧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界明城能看見細密的針腳。
“那人真不講理!”四月帶著哭音說,“憑什麼呀!也只有你才這麼老實。”
“那時我老師。”界明城小聲辯解。
“老師算什麼?老師就能那麼糟賤人了?” 四月把斗篷細細披在他身上,一如朱顏海邊給他披上大
界明城按捺不住激動,一把抓住四月的肩膀,細細打量著她。四月也看著她。
“你瘦了。”說話的是四月。
“想你了。”界明城用力把四月摟進懷裡,他不知道這句話原來那麼容易就可以說出來。
四月靜靜趴在他胸口,過了一會,輕輕掙脫了他,眼睛裡霧濛濛的盡是無奈:“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左歌。可那個時候,你拿不定主意。現在你終於喜歡我了,就像我那時候一樣,可是我不知道。”她的目光變得又深又遠,“你知道嗎?我們住過的那顆年木是雌的。年木分雌雄,種在一起才會開花結果。可是種在一起的時候呀,不是雄的超過雌的,就是雌的超過雄的,總沒有一般大的時候可以同時開花結果。所以年木的種子才那麼稀罕。”她的雙手握住界明城的膀臂,不讓他再抱她,“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錯開的,錯過了就錯過了。”
四月酒紅的眸子裡滿是憂傷,她說的是真心的話,界明城看得出來。他呆呆地站在那裡,身子從心往下一點一點地冰凍起來。“錯過了!錯過了!”他耳邊隆隆響著這句話,很想說點什麼,吐出來的卻是:“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四月說,她推開了界明城,扭頭一步步走回客棧去。不知道是不是雨水,他轉臉的時候有亮晶晶的水珠飛濺起來。但她不曾回頭。
界明城頹然地站在雨中,思維都停滯了。他試圖一點一點地理清思緒,好像在哪裡還有一點光亮,可是他抓不住。。。 。。。他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嘴裡喃喃自語。
“可是還有種子啊!”他忽然大聲說,“總是有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