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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注:這首歌引自國風的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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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1 21:59 )
七
“等一下!”眼看四月就要消失在白樺林裡,界明城才猛醒過來,他一提韁繩,白馬炫耀地邁著花步跟了上去。
四月轉過頭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得界明城心中一陣發涼,他難堪地把頭轉開。這樣和一個女子對視,當然是不禮貌的。即使在東陸游蕩了那麼久,界明城也還沒有能夠完全抹殺童年所學習過的那些陳腐禮節。
“你是不想讓我走嗎?”四月說,她挑戰似地盯著界明城不放,“哦,對了,是你的馬鞭。”她一伸手,那條皮鞭朝著界明城的面門飛了過來。
界明城蓄足了力氣,知道馬鞭撲到面前才伸手接住。馬鞭拋過來的準頭很好,卻沒有什麼力氣。四月的行動靈巧輕盈,但足以讓界明城相信她不是一個好的武士,這讓他放心不少。要不是她這樣突兀地出現又說了那麼些奇怪的話,界明城原本不該產生這種奇怪的戒心。
“哦,不是這個,”界明城尷尬地揚了下一下馬鞭。這樣失去手中的東西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經歷,走過了那麼多的山水,界明城不是沒有見過別的美麗女子,這樣的失態卻是頭一遭。“你剛才說的話,我沒聽懂。”界明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和和冷靜,“你是認識那專犁的嗎?”
“認識啊!”四月笑了,她的眼中浮現出溫柔的神情,“認識好久啦!”她回想著水雲澤陰沉沉的湖水,然後惡狠狠地瞪了界明城一眼,“要是你們想對付它就跟著我來好了。”說罷頭也不會地走了。
界明城猶豫了一下,沒有再次催馬追趕,他說不清楚原因,就這樣目送著四月的背影消失在林中。
獵人們和修士們也在發呆,當四月的身影完全消失他們才開始茫然地四下張望。
“那個小姑娘呢?”雲鐵樹鐵青著臉問界明城。
“走了。”界明城若有所思地回答,“我們跟上去罷!”
“那個歌那個歌唱得真是好聽啊!”小六子感嘆地說,他的眼神都飄忽起來,“好多好多的花呀鳥呀!”
“哪裡!是烈酒和熱烘烘的土炕。”另一個獵人高聲抗辯。
“是混沌的光華呢!”給重也喃喃地說,黑瘦修士嘆了口氣,在給重地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好了好了,我是沒讀過書!”雲鐵樹忍著氣說,“明城唱的那些故事我也大多聽不明白,要他慢慢講才行。可這個小姑娘是在唱歌罵我們,這我還是聽得出來的!是嘛,明城?”
“是。”界明城點頭。四月的歌聲雖然動聽,歌詞卻實在讓人生氣,淺顯的歌詞無非是在說他們沒臉沒皮還不如死了算了。尤其在小四剛死的時候,聽到這樣的歌聲是無法忍受的。
界明城大概解釋了一下歌詞,獵人們頓時炸了鍋。
“小妮子人挺漂亮,說話怎麼那麼毒啊!”原壯咬牙切齒地說,“和那怪物肯定是一夥的,等我們殺了那怪物,看她怎麼哭!”
“只怕不是個女孩子家!”雲鐵樹的皺紋又擠成一堆了,他轉向了黑瘦修士,“夫子你看呢?”
黑瘦修士吃了一驚:“你是說是山鬼?”
“是這麼猜。”雲鐵樹點頭,問眾人:“誰看清她長什麼樣了?”
大家一時都默然了。是挺奇怪,四月一出現人人都覺得看見了美女,可是現在誰也說不出四月到底長得什麼模樣。山鬼是最善於用美色和歌喉迷惑人的,最大的特點就是所有被迷惑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聽見或者看見的是什麼。
界明城搖了搖頭,他知道四月不是山鬼,可腦海裡也只剩下那雙紅色的水靈靈的眸子和溼潤的嘴唇。他伸手到斗篷裡,用力握緊刀柄,卻覺得手裡空空的用不上力氣。
隊伍又上路了,他們沒有跟著四月的足跡走,倉惶逃竄的專犁已經在溪谷裡留下了清晰的痕跡。最後的一匹夜北馬馱著小四的屍體,那是他的坐騎。似乎知道主人已經死了,那馬一直低著頭跟在隊伍後面,走得很慢。
獵人們也不怎麼說話。要對付的不僅是一頭龐大的刀槍不入的怪獸,而且還增加了一個山鬼,這場戰鬥將付出怎麼樣的代價還很難說。沒有人承認,但是一絲恐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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